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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頁(第1頁)

寒風淩烈,寒意陣陣,卻比不上她的心來的寒冷。她的眉頭輕輕蹙着,眼神冷沉,心境卻一片死寂安谧。這一天,注定要發生很多事。她垂下眉眼,卻從腰際掏出一把利刃來,那比劍來的短幾寸,那比匕首又長一些些,這是司馬戈送給她的防身武器,應該是把她當成是貴家子弟來的,就送了把寒鐵打造的利刃,供她玩耍,據說在打造兵器的鋪子裡,這等利器,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冰劍。她覺得這個名字,很适合自己,冰冷的刀面,明明小巧纖細,卻也可以鋒利地将一切堅硬的東西,都徹底摧毀。隻要,她想的話。昨日,她并未一劍封喉,雖然沒把握可以那麼輕易地取走南烈羲的性命,但當下的她,是左手使不出那麼大的力道,還是——她抵住南烈羲喉嚨的時候,并未恨恨紮下去,享受那鮮血噴湧而出的暢快淋漓。她也不清楚那一瞬間,她對韓王的恨,為何沒辦法驅使她不顧理智,下了重手。幾片落葉,緩緩飄落,落在琥珀的肩頭,還有秋千架上空白的位置。琥珀蓦地眼波一閃,耳邊寒風依舊呼嘯而過,她的眉頭猝然一收緊,直覺站起身來。“來了就現身吧,待在樹上不冷麼?”她仰起頭來,看不清夜色之中,那粗壯的樹梢之上,是否有人,她并不是學武之人,根本無法如此敏銳察覺到步伐和呼吸氣息。但……總感覺這樹上來了人,雖然很可能,是她多心多疑。她的嗓音清冷,毫無情緒,聽起來卻真的像是對着那樹幹上的不速之客說話一般理直氣壯。她卻相信她自己的直覺,在軒轅淙面對自己的時候,那種壓迫的感覺,不安的感受,也得到了證實一樣。一陣沉默。隻剩下一回回風吹樹葉的聲響,急速拂過她的耳邊,就像是她隔空喊話,是一場玩笑話罷了。過了一會兒,還是無人回應。琥珀的脖子發酸,卻也無法在那黑夜之中,看到些許端倪,如果這真的有人停在樹上,那麼自然武功高超,隐匿的相當高明。會是誰呢?她還在揣摩,如果是軒轅淙的人,能夠有這麼多的耐性嗎?應該早就下來,一刀斃命了吧。這世上除了軒轅淙的人要跟蹤監視她之外,軒轅睿嗎?不可能,她應該還沒有在他的面前暴露自己。除此之外,這麼“關注”自己的人,那就隻手可數了。第一個冒出腦海的人,是不久之前剛剛見過面的——韓王南烈羲。會是他嗎?但以他的個性,霸道冷漠,怎麼會在暗處觀察自己,而不發出任何動靜呢?這樣的隐忍,可不太像他呢。“原來,沒人啊…”琥珀的嘴角,發出淡淡的歎息,似乎對自己的過于小心謹慎,有些自責埋怨。她低下頭,指腹輕輕滑過那已經漸漸消腫的唇邊,那細小傷口還在,隻是不疼了。昨日他對她的親吻,不像是往日的索求,而更像是一種——懲罰,一種憤怒的懲罰。怒火所掠過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燙傷一般,那感覺,銘心刻骨。她卻也不知,他内心的怒火,來自何處。不出聲是嗎?她安靜地離開秋千架,盈盈走向前去,但這種感覺非但沒有消失,相反,更加嚴重。似乎有人在背後看着她,那目光不像是方才那麼若有若無,平靜從容,而是越來越熾熱,越來越沉重,聚集在她的後背,似乎要把她的後背燒出一個洞來才肯罷休。她眼眸一轉,已然走到房間門口,也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的動靜,這一切更像是她的杜撰。她的柔嫩小手,覆在木門上,卻沒有馬上推門而入,從背影上看,更像是在若有所思的沉寂模樣。如果是南烈羲的話,他武藝高超,她可是很難察覺他的腳步步伐,吐納氣息的,她整整兩天沒好好睡過,難道是太累了,所以産生了幻覺?也不無這等可能。她停留了許久,螓首低的很低,身影多了幾分疲憊姿态,突然身影一晃,腿軟就要整個人摔下地面。蓦地,一雙手,架住了她就要滑落的身子。不是幻覺。果然是他。她雖然不太敏銳,但他就在她的身後,那手掌,那力道,那氣息,那呼吸,她都認得出來。手臂中的身子,卻蓦地變得僵硬,一改方才看起來多麼疲憊不堪的假象,琥珀猝然調轉回頭,一把扣住他的手臂,不讓他一旦察覺到就先走。“你來做什麼?”她蹙着眉頭,冷眼瞧他,那是她對他一如既往的表情,一眼就認得出來,一如既往的——厭惡,不耐,冷淡。他居然中計。雖然以往的自己,絕不可能這麼麻痹大意,但,他後悔被她引出來而中計嗎?這個答案,他卻也解不開。她實在太會演戲,如果他沒有出現,恐怕也真的要跌下去,磕碰額頭才算。為了引出後面虎視眈眈的人,她真的是太有勇氣,也太不會保護自己。他高高的領口豎着,卻還是無法遮掩她看清那脖頸上的傷痕,她卻是匆匆一瞥,又将眸光,定在這個高大俊挺的男人身上。眼底,沒有一分波瀾,那一瞬,冰凝的劍消失在她收握而起的指間。她倚靠着牆面,嘴角的笑容,凝注了漠然的情緒。“你的身世,我知道了。”他凝視着她的眼眸,此刻說話的口吻,已經平靜許多。即便是推算,他卻也有了九成把握。從琥珀的眼底,他試圖得到直接的答案。“是嗎?”她無聲冷笑,不置可否地吐出這兩個字,短暫沉默。她的心底,劃過一抹詭谲的情緒,這一回即便南烈羲知道了,也無法阻攔她的腳步,她已經停不下來了。但,當她直直望入那一雙比夜色還要濃重的黑眸時,卻不禁眯起眼來,隻因為,那一刻,她敏銳地察覺到他眼底的意思憐憫。那種憐憫,至少不該從南烈羲的眼底透出來,太不應該。她瞥過他的俊顔,卻不為所動。“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會知道了呢。”南烈羲的眼底,盡是凝重,他如今說的萬分嚴肅,不若往日邪魅散漫調侃語調。“上官洪的死,跟你有關,因為你的身世敗露,傳到太上皇的耳邊,所以怪罪于當朝宰相。”因為,上官府不該藏匿她,無疑是狼堆裡,容不下一頭羊一般。上官洪應該是早就知道她并非上官家人,但還是撫養她,這才成為他知錯不改的最大罪名。琥珀眼波一閃,别開視線,不去看南烈羲。雖然今夜對她而言,跟别人歡歡喜喜當壽星過生辰太不一樣,已經很不好過,但他如今還要提起過世的爺爺,更讓她覺得不堪重負。“即便跟上官家毫無血緣關系,但撫養你長大成人,上官洪自然不願舍棄你的性命,但身為輔佐皇室的老臣,他也明白自己脫不了幹系,應該是跟太上皇達成了一個協議。為了不讓這世間任何人知曉,他也要獨自擔負起窩藏亡國公主的責任,犧牲所有人性命讓這秘密長埋地下的唯一條件——”南烈羲頓了頓,她的眼神沒有跟他交彙,她低下眉眼,似乎神情黯然。“是讓你一個人活着,而且可以衣食無憂,嫁給軒轅睿。”“舍生取義。”她的眼神定在腳尖某一點,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微笑,那笑容卻一分分,漸漸變冷,變苦。爺爺為她做的犧牲,她一直是曉得的啊。她即使仇恨大赢王朝,仇恨軒轅淙,但爺爺,她是沒辦法恨他的。“爺爺生性正直不阿,将軒轅淙的話當做不會改變的聖旨和約定,他哪裡料到,那個人表裡不一,說一套做一套,他早就在當年,秘密挑選了一個孩子,暗中培養,隻是為了五年之後的這一日,做完全準備。讓她代替我,嫁入睿王府,成為上官琥珀的替身。而這一段美好姻緣,也不會打破,皆大歡喜,是麼?”她幽幽地吐出這一番話來,胸腔内的一片空氣,越用越少,幾乎要悶壞自己。這些頭緒,她早已理清楚,因為太清楚,所以沒辦法不去恨。南烈羲緊握的雙拳,卻很想要伸展出去,很想要去觸碰她纖細的肩膀,很想要去觸碰她因為回憶而略顯蒼白的臉頰,很想要去觸碰,那一雙他無法觸及的眼眸。“五年,軒轅淙也忍耐了很久,很漫長了。而我爺爺,在這五年時間,自始至終沒有讓我察覺到他的态度有過細微的更改和冷淡,他對我,始終如一,我卻不知道,我安安穩穩的活着,開開心心嫁人,是用多少鮮血和性命,當做高昂代價。”她挽唇一笑,嬌美容顔上,被陰霾全部吞噬幹淨,變得森然。因為沒辦法推一個看了十三年的孩子去死,所以,他甯願犧牲這麼多人,這個交易,琥珀根本就無法确定,是否值得。她的性命,沒有那麼高貴。南烈羲的嗓音,北風吹來,有些淡淡的啞然,還有别的情緒糾纏其中,讓他無法跟往日一樣置身事外,不冷不熱。“一開始,他并沒有想讓你死。”“是啊,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多麼悲慘,能夠成為軒轅淙保衛江山社稷多大的阻礙?他欺騙了我爺爺,讓他肯瞑目,肯去死,但其實那天,他就冷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實行五年的計劃,如他所願。”她突地擡眼看他,那眼神失去方才的黯然神傷,猝然尖利起來,像是要割裂他繼續為軒轅淙說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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