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與沈虞娘錯身之時,沈虞娘的呢喃卻又在耳邊響起……
“我不想死是真的,想利用你也是真的,可我卻不懂,到了這個時候你其實不該不明白。可為什麼還要騙自己?”
“為什麼……”
蘇晴梳停下了腳步。漸漸的她面容上的那副神經質與驚恐漸漸退去了。
“你問我為什麼?這樣的話沈姐有資格問嗎?中毒而亡,或許還有機會輪回,可你卻偏選擇燃魂。明明知道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明明知道這樣做隻會更糟,可你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不是嗎?”
“呼……”
聞聲沈虞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微微揚起頭,高冷的面容漸漸開始消融……
“或許吧,或許我們都是同一種人。但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你,而你……”
“而我什麼?你燃魂這麼小的幾率都能碰上生魂,憑什麼我就一定在消失前找到回家的方法?”
若可以蘇晴梳希望一輩子都是那樣瘋瘋傻傻的。若可以她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太過清醒的面對現實。
可是現在不行了。沈虞娘的話,太過刺痛她的内心。疼的她不得不撕下這并不太正常的面具,轉過身來奮力嘶吼……
“是的,你說的沒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就開始不斷的欺騙着自己,想讓這個世界也跟着欺騙我。可當看到你殺掉的那些人,一動不動,再也無法起來,我就知道自己離原來的世界已經很遠很遠,甚至不用說回去,也或許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不但如此,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回去了。我也沒有你這樣的本事。複活的幾率微乎其微,甚至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就不可以現實一點呢。”
說着沈虞娘把身子轉過來了。二女四目相對,然此刻的蘇晴梳在氣勢上卻一點也不弱于對方……
“不要再他媽問我為什麼了。這個世上并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才有執念。我也有!我跟男朋友好了七年。雖然他很傻,甚至還把我弄死了,但我還愛着他,可是這個世界沒有他……”
“……”
“……難道憑這些,還不夠回答你為什麼嗎?”
“……”
沈虞娘無言以對,她沒有想到面前瘋瘋癫癫的小姑娘,壓抑的情感竟也這般炙熱。
沈虞娘不再說什麼大道理,也不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去俯視對方。她張開雙臂順勢将蘇晴梳擁入懷中。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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