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鸨前去衙門告狀之際,蘇晴梳與葉桑陽也沒閑着,他們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林霧瑤送出去藏了起來。
同時,作為當中最擅長樂曲之人,葉桑陽又趕緊聯系了老王,讓他通過自己的關系以最快的速度在雲州與益州的邊境黑市上買了一個樂妓。
雖說,這琴技與林霧瑤還些個差距,但好在經過蘇晴梳的“包裝”和修飾之後,這位名叫露兒的樂妓,在身材上已經基本與前者一緻。
再加上面紗和紗笠,保證百分之九十的客人看不出個破綻,足夠應付怡紅院的人再一次來找茬。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夜場繼續照常進行,生意也依舊火熱。可本該前來找茬的人卻沒了蹤影。
這樣的平靜讓蘇晴梳與葉桑陽反而覺得不正常。二人都通過各自的手段,進行了打聽。
首先說蘇晴梳,她的信息來源主要是王老虎和沈萬萬。
可這兩人畢竟跟衙門與怡紅院走得都不近,得到的回複也隻是說老鸨告狀回去之後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叫倩兒的妓女,便沒了下文。
而與之相比,葉桑陽得到的信息就更要多得多,首先是衙門這方面,正如呂義所料的一樣。
葉桑陽很快便知道了開棺查驗這件事,又得知找人做法超度亡魂的安排。
其次怡紅院方面,告密自己的小倩已經被老鸨毒打并且被關了禁閉。自己沒法聯系上,而其他的回報則是說老鸨正在忙着挑選新的女子擴整自己的業務。
從以上幾點來看,葉桑陽認為這件事情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了,随後向蘇晴梳說明。
蘇晴梳雖然也松了一口氣,但卻并沒有打算把林霧瑤接回來。
或許就連蘇晴梳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再做觀察的舉動卻是她此段時間以來最為正确的決定。
另一邊,眼瞧着蘇晴梳與葉桑陽已經徹底放松了下來,怡紅院的老鸨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這一天晚上……
老鸨獨自一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手拿團扇瞧着樓下三三兩兩的客人,若是換成平日,她該親自去門口招呼。
可經過之前在尋味茶莊的那一鬧,老鸨口無遮攔的亂罵算是連同着客人也得罪了,且不說眼下暫時沒了招攬客人的立場。
就算是有,今天也不是時機。
此刻的她好似一隻炸了毛的雄鷹,更是一台人肉掃描機不停的打量着進入怡紅院中每一位客人。
而由于沒有她的駐場,門口的妓女們也漸漸有些個力不從心,看着進入的客人越來越少,當中一個還算有責任心的妓女,快步跑上了二樓。來到了老鸨身邊。
“媽媽,今天的生意更差了,要不您去看看吧!”
“差,不是很正常嗎?聽說蘇晴梳那個騷蹄子又把夜場開起來了,臭男人們多半是又跑去飽眼福了。”
從語氣上看,老鸨似乎已經開始漸漸習以為常了,而說話間她的雙眼依舊在注視着樓下,對于身邊的妓女連看都沒看。
可這樣的回答卻讓後者變得更加着急了。
“媽媽,那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咱們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老鸨還真是直接,此話一出直接把身邊妓女的嘴給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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