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若愚和窦慧,站在一處四合院的門外。
“就是這?”窦慧問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四合院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地兒,錢和人,缺哪樣也不行。
“就是這,胡同口我确認了好幾遍,絕不會走錯。”
“有沒有可能是金鳳婆婆記錯了。”窦慧還是抱着懷疑的态度。
“你看她像糊塗的樣子嗎?”彭若愚擡頭望着那一井天,“應該就是這,錯不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敢去敲門。
“要不咱們晚上來?”彭若愚提議,“也許這個點,老爺子正午休呢?”
“呵,那是姥爺,不是我姥爺。”窦慧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你愛去不去,不去我就先回自己家了,随你的便。”
就在這時,院門緩緩打開,伴随着輕微的吱呀聲,一位老太太探出頭來。
她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迹,頭發已經花白,被整齊地挽在腦後,露出那飽經風霜的額頭,皺紋如同山川河流般交織,但那雙眼睛卻依舊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宛如兩顆寶石。
光看眼睛就知道,是個練炁的!
老太太身着一件深藍色的棉布褂子,領口和袖口都繡着精緻的圖案,雖然年代久遠,但依舊能看出昔日的精緻與典雅。她的雙手扶着門框,微微彎曲的脊背透露出歲月的沉重。
她探出頭來,環顧四周,仿佛在尋找着什麼。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為她那蒼老的面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使她看起來更加慈祥而莊重。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窦慧和彭若愚的臉上。
染着五顔六色頭發的太妹,和一位蒙着眼睛看不清臉的男人。
“你們好,請問是要找誰啊?”
“我。。。”彭若愚還有些猶豫,可是窦慧急忙把他往前推了幾步。
“我們找金光上人,段老爺!”
但是老太太的反應,卻出人意料。
此刻她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她的眉頭緊鎖,仿佛兩把鋒利的劍,将她的情緒展露無遺。眼神銳利而冷漠,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虛僞與敷衍。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一個不滿的弧度,仿佛随時準備吐出尖刻的話語。
她緩緩擡起那雙略顯顫抖的手,指尖在木門上輕輕劃過,發出低沉而沉悶的聲響。然後,猛地一用力,将門重重地關上。
那聲巨響回蕩在胡同裡,在靜谧的午後顯得格外刺耳。
“喂!這老太婆怎麼回事啊!”窦慧氣的想去拍打大門,“就算我們認錯了地方,也不至于這種态度吧!”
彭若愚一把把他拉住了:“算了算了,消消氣。”
“你還說!都怪你!”窦慧開始向他發火。
“好啦好啦。”彭若愚一邊擺手一邊說,“怪我怪我,也難怪嘛,近鄉情更怯嘛。”
他說着伸手敲了敲大門。
敲了好幾聲沒有反應,他就站在那裡一直的敲,一直足足有五分鐘,門再次打開。
這次還沒看到臉,就先聽到了那帶有愠色的蒼老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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