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下得去手呢。”殇的聲音極輕極淡,帶着軟軟的笑意,如同冷血的修羅。我兀自發着呆,恍然不覺他的存在。殇微微蹙起眉,眸中冷光一閃,将我的手狠狠甩開,沒有骨骼支持的手軟綿綿的甩在長滿青苔的牆壁上,骨頭再度破碎,發出駭人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咬住嘴唇,臉色慘白,唇瓣被牙齒咬出了淋漓鮮血,卻依舊一言不發。“這樣就崩潰了麼,”殇的語氣帶着點遺憾,聲音如同無辜的孩子在讨要糖果般輕軟甜膩,“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意思,如果你死掉,我會覺得很無聊呢。”我的心神還停滞在剛才左辰修的絕情中,無論殇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腦海中回蕩着無數淩亂的記憶,此刻竟似心如死水。殇微眯起眼,懷疑的打量着我,通透的眸直直看進我沒有焦距的瞳孔,良久,他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在我面前裝可憐嗎!”他站起身,絕美的臉龐上卸去笑容,換上冰冷的陰毒表情。“你以為我還會再上一次當嗎!”說着,他走出去打開隔壁的牢門,命令兩個表情猥亵的男人走進我的牢房,我靜靜蜷縮在牆角,像一隻自閉的貓咪呆滞的平視前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不知道反抗嗎():你不知道反抗嗎殇抱起肩一副看戲的樣子,嘴角斜斜勾出嘲弄的笑容。一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撲向我,黝黑的大手粗暴的撕開我的衣領,雪白肩膀露了出來,光潔的頸子上還留着殇吮吸過的紅色印記,殇的眸光一暗,随即又立刻恢複了起初的冰冷無情。粗糙的手将我外罩的衣衫扯得粉碎,粉白色的肚兜赫然而出,另一個男人爬了過來,在我的脖子上亂啃,濃烈的汗味充斥在牢房裡,有種令人作嘔的淫糜之氣。我始終神情木然,像一個木偶般任人擺弄。當那隻手就要解開我的肚兜時,一道銀光驟然穿透手背,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在我的臉上,隻聽到殺豬般的一聲嘶嚎後,兩人連滾帶爬的沖出牢房。殇蹲下身看我,原本臉上的冷漠輕嘲不知何時已變成疼惜,像是在隐忍着某種憤怒,聲音有着微微的顫抖。“你真的不知道反抗嗎,你明知道求我的話,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碰你。”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輕輕一顫。他說的……還真是好聽呢。可是,我怎麼可能那麼笨。我是在賭,用我的身體賭他的底線。隻是我忘記了,他與我有着同樣的堅持,這樣的手段隻會讓兩個同樣倔強不服輸的人兩敗俱傷而已。殇望着我茫然無神的瞳眸,眼微眯,擰起的眉頭漸漸融入些許焦躁。蓦地,他解開身上的白色長衫裹住我,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我有些怔滞,不待我反應過來,殇突然将我攔腰抱起,他抱得倍加小心,我卻隻是不住的顫抖。“疼嗎?”他輕聲問。我狠狠咬着嘴唇,始終不肯開口。“笨蛋,”他低歎,“為什麼不論他怎樣傷害你,你都可以對他那麼好,對我……卻視若不見。”我的心一震,渙散的眸光下意識的看向他。那張絕美的面孔此刻竟有着受傷的神情,迷蒙的眼神如同心碎的精靈,恍惚間似夢若幻。怎麼可能一樣。左辰修是因為忘記了我,而他,卻隻是為了可笑的一己私欲。為什麼,總是我最在意的人傷我最深,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是天魔():因為我是天魔心口痛的說不出話來,我将頭埋進殇懷中,無聲的哭泣,他的身體一僵,将我更加往懷裡擁了擁。我可以嗅到他身上淡雅的清香,仿佛瞬間洗淨了鉛華,不複邪惑。良久,我虛弱的開口:“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殇愣了愣,點點頭。“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因為,”他像是在懷念着久遠的記憶,目光有些迷離,片刻後,又恢複了明亮,語氣有着淡淡的荒涼,“我是天魔。”“那他呢。”“誰?”殇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緩緩道:“魅。”他的臉色驚變,目光中充滿懷疑與戒備。看到他這副表情,我已經知道我猜對了。當殇對我用噬魂術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魅是殇的哥哥。他們,同屬天魔。“我們的力量是相輔相承,缺一不可的,因為不能由任何一個人獨立指掌天下,所以,注定我們兩個都會犧牲在争權奪勢的洪流中,”殇的眸中閃過一絲孤寂,讓我的心揪痛,我幾乎想要同情他了,然而他的語氣突然一轉,讓我瞬間跌入萬丈深淵,“但我從不後悔自己的身份,我要這天下,因為我的野心不允許我終生碌碌無為。”不安的預感讓我渾身冰冷,我顫抖着開口:“你要怎麼做。”“小野貓,你知道嗎,”殇的嘴角扶起一絲妖冶的笑容,恍然間剛才那個憂傷的男子已不複存在,此刻抱着我的,隻是一個戴着人皮面具的魔鬼,“你差一點就要走進我的心裡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打算放任何一個人在我的心裡,我不會讓任何感情阻斷我前進的腳步。”所以,他一次次的折磨我,用暧昧的話挑撥我的心弦,将我玩弄與股掌之間,在我動心的時候狠狠将我推開,直至遍體鱗傷,粉身碎骨。他果然是比任何人都狠。我靜靜的望着他,表情無比平靜:“在殺我之前,可不可以解了左辰修的蠱。”殇嘴角的笑容蓦地僵硬。“你果然還是最在意他。”他的手輕輕松開,我從他的懷中跌落,摔在堅硬的地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頭暈目眩,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是我一個人的木偶():你是我一個人的木偶我仰起頭看他,嘲弄的笑道:“那又如何,我隻是你想要摧毀的木偶,我在意誰,不在意誰,與你何幹。”殇驟然蹲下身,目光陰冷的鉗住我的手,手腕的關節劇痛難忍,我一下子臉色蒼白,險些暈厥在地。“你給我記住,”殇冷冷的看我,“就算是木偶,也是我一個人的,我想要什麼時候對你好就對你好,我想要什麼時候摧毀你就什麼時候摧毀,你沒有别的選擇。”說完,他狠狠甩開我,朝牢房外走去。我蜷縮在角落,緊緊抿着唇,身上還披着他的衣服,淡淡的曼珠沙華香氣盤旋不去,在黑暗的牢房中揚滴輕柔。我的額頭滾燙,手腕隐隐作痛,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看管牢房的侍衛說起明陽的情況,殇為她解了毒,但他要求左辰修答應他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很簡單,簡單得左辰修毫無考慮便同意了。這個條件就是——将我視為這世上最卑賤的奴隸,用盡手段折磨我的理智,踐踏我的尊嚴,讓我永遠生活在痛苦與絕望中。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可以喜歡上我。呵,殇果然是一定要将我逼到萬劫不複。難以容忍的疼痛讓我意志一直處于迷離狀态,地牢潮濕的空氣侵入我的肌膚,滲入我的骨骼,渾身劇痛。我緊緊咬住嘴唇,蒼白着臉強行抵抗這股無法想象的疼痛,有一瞬間我真的很想放棄,不再用自己渺小的尊嚴讓他們肆意踐踏,可是一想到左辰修是為了我而中了殇的蠱我心中就百般愧疚,他受的痛苦一定不比我少,如今他這樣對我隻是因為忘記了我而已,我沒有理由去怪一個忘記我的人,所以我不恨他。我想要讓他幸福,哪怕是用自己生命去換取他的幸福也是值得的。如今他有了明陽一定會很幸福,我該遠離他的世界,不要妨礙他的幸福,可是我知道,蠱毒不解的話他根本活不過一個月。呵,誰讓我欠他的太多了。每天傍晚都會有人丢進來發了黴的饅頭,即使我實在餓得夠嗆,也沒有辦法吃下比磚頭還硬的饅頭,看着那些獄卒輕蔑的嘴臉我就滿肚子氣,索性将饅頭用力丢了出去,不小心砸到獄卒的腦袋上,居然當場将一個家夥砸暈了,自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那饅頭。:他也會痛惜麼():他也會痛惜麼三天過去了,也沒有人來看望過我,我饑腸辘辘的縮在牆角,眼前隻有許多星星在轉動。迷迷糊糊中我就唱起了“小星星”,單調的歌聲在地牢裡顯得格外凄涼。地牢門被打開,一位穿着白色紗裙的少女從石階上緩緩走下來,她美得像天邊純潔的白雲,讓整個地牢的犯人全部目不轉睛,隻是沒有人敢出言輕薄她,因為她的身後站着那個目光淩厲手段毒辣的君主。此時的我嘴唇青紫,頭發淩亂,臉色鬼一般慘白,絲毫看不出原先的神采,與這位清純脫俗的少女相比,根本就是星辰和沙礫。左辰修看着我,眼裡竟飄過一絲痛惜,呵,他也會痛惜的麼。我眯着眼睛看他,嘴角浮起一絲嘲弄。明陽走向我,蹲在牢門外輕聲說:“對不起,那天修哥哥誤會了你,我想代他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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