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是烏紮爾·奎澤嗎?”
“我是,你又是哪位?”
奎琳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起初隻是試探性的按照黑客發來的信息撥通了那個号碼,沒想到對方還真就毫無防備的接通了。該說對方是有勇無謀好呢,還是有恃無恐好?如果現在撥通号碼的是警方,那麼烏紮爾現在的位置會立刻被鎖定,然後烏紮爾就會見識到,上城區的警察們是怎麼維護治安的。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為何而來的。”奎琳故弄玄虛道。此刻敵暗我暗,雙方均不知道對方的位置,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奎琳知道對方的身份和目的,而對方卻不知道奎琳到底為何而來,這也是一種值得利用的優勢。
反正隻是談談條件,失敗了也無妨。
烏紮爾發出了略感無聊的咕哝聲,像是對這樣對話很不感興趣,但或許他現在心情很好,又或者很閑,總之,烏紮爾還是決定先把這個無聊的遊戲進行下去。
“你想要什麼?”
“我聽說你手裡最近有個可以破譯密碼鎖的工具,我對那個感興趣。”奎琳立馬把話題拉入正軌,不然這個全憑心情行事的瘋子很困難轉手就把通訊挂斷。
“那你或許找錯人了。”通訊那頭傳來了電子合成般的笑聲。“隻有鬣狗幫的人才會有那種東西,你該找的是尤金。”
“尤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說錯吧,烏紮爾。”奎琳冷笑道。“你把他綁在柱子上,然後幹掉了他,我沒說錯吧?”
“确切地說,我是先幹掉了他,然後才把他綁在柱子上的。”笑聲戛然而止,烏紮爾的語氣驟然兇暴了起來。“那群慫貨當中居然出現了叛徒,告訴我是誰,然後交易才能繼續。”
“是誰走漏了風聲可與我無關,開個價吧,你手裡的好東西賣多少錢。”奎琳沒有把那個老頭推出去賣的意思,後續鬣狗幫有什麼異常,還得靠那個老頭。更何況,一個偵探要是把自己的線人當成籌碼的事被傳出去了,那麼這個偵探在造夢之都的旅途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你覺得這個東西值多少?”
烏紮爾的語氣重新恢複了平和,就好像是真的來談交易一樣,方才的兇暴蕩然無存。這個反複無常的表現也在深深地提醒着奎琳自己究竟在和一個什麼東西打交道,她不動聲色,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報價。
“二十萬信用點如何?”
“二十萬,二十萬二十萬?”烏紮爾不斷念叨着奎琳的開價,正當奎琳以為對方心動了的時候,卻聽那個瘋子猛然大吼。
“二十萬,你在他媽耍老子?老子他媽光這幾天的收入都不止這個數!”
果然!
奎琳緊緊握住了拳頭,烏紮爾這條瘋狗果然是仗着那機器來上城區搶錢來了,這樣一來除了自己,警察們很有可能也在追查這條瘋狗的行蹤。雖然烏紮爾是個瘋子,但他并不是個傻子,他會在警察封鎖十二層之前盡快回到下城區,回到自己的混亂之地去。
隻是這樣一來,他手裡的機器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就有限了。
想到這裡,奎琳便再度開價道:“看來你也知道你手裡那東西的價值,那兩百萬如何?”
“兩百萬?”
烏紮爾陷入了猶豫當中,雖然兩百萬聽起來不過隻是他一個月的收入,但是烏紮爾也明白,像這樣的收入之後可能不會再有了。那個把機器交到尤金手裡的幕後雇主似乎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這幾天正在催促他們把機器還回去,這也是為什麼烏紮爾會如此的瘋狂。
那個雇主一定在機器裡留着後手,如果鬣狗幫不聽話,那麼那台機器會在一瞬間就變成廢鐵。烏紮爾沒打算就這樣歸還機器,但也不甘心這東西就這般變成一坨沒人要的廢鐵,現在有這麼個人找上門,如何收益最大化,就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了。
“三百萬信用點。”烏紮爾開口道。“隻要你給我三百萬信用點,這個能開任何密碼鎖的好東西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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