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了,杜淩楠還不能踏出教室,她看了眼坐在旁邊邊摳手指邊做題的鄂池,語氣不善:“會了沒?”鄂池聽到問話,沒敢擡頭,悶聲悶氣回道:“馬上,還差一步。”杜淩楠按下内心的煩燥,信步來到窗前。雖然有單車可騎,畢竟路途十公裡,她蹬得再快,也需要一小時時間。
雅薩縣今年為拓展城區,在縣區口二公裡區域的邊郊,大興土木。那裡原先零散住戶領到政府補償及相應補貼後,已搬得幹幹淨淨。入冬後,雅薩縣室外零下幾十度的氣溫無法施工,諾大工地多數工人放假回家了。空曠區域,零散走動的,大多是些看守庫房和工地的人員。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口音各異。夏季熱鬧時不覺得什麼,入了冬,杜淩楠上下學偶爾碰見這些陌生人,心裡莫名的有些發毛。
一想到一會兒要一個人摸黑騎過那長長的兩公裡,杜淩楠就有些坐不住。往常她放學後早早飛出教室,緊蹬慢趕總能在天黑透前到家,誰知今天剛放學鄂池就纏着她講題,以他的認知能力,一道題反反複複講兩三遍才能領會。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向前走,杜淩楠漸漸一個頭有兩個大,卻有苦難言!
杜淩楠理解鄂池,進入高三,考試頻率加大,幾乎每月一大考,一周一小考。對鄂池來講,别的科目還好說,盡力學習勉強能及格,單單數學,卷子總分一欄回回像中了魔咒般刺目的劃寫着三四十分!鄂池自已攻克不了,自然會找到她幫忙。這會兒,鄂池仿佛用上全身的力氣,集中精力對付眼前最後一道錯題。杜淩楠看他認真的樣子,不忍心再催促,默不出聲的等着。
“老鄂,你咋還不下樓,你看現在幾點了?”
正在杜淩楠愁眉暗鎖,心不在焉陪鄂池做題的時候,一聲呼喝就像六月的清啤,直沁心底!她尋聲望去,見韓鴻均與歐陽霖二人一前一後,嘴裡罵罵咧咧進了教室。韓鴻均一改往日的溫文,一進門,直撲鄂池桌面,不由分說伸手胡噜鄂池手中的卷子:“快點,時間不趕趟了!”
杜淩楠聞言一凜:“什麼事兒,這麼趕?”
“看電影,今晚七點《輪回》最後一場!”韓鴻均邊說邊搶鄂池手中護得緊緊的卷子,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一向話唠的鄂池,今天分外老實,韓鴻均這麼欺負他,他都沒動地方,一言不發,用手死死壓按住卷子,争分奪秒書寫解題步驟。倒是杜淩楠被韓鴻均蠻不講理的樣子氣到了,順手從座位凳子下抽出一根短木條,揚手打在韓鴻均奮力直伸的左手臂上,笑罵到:“放下他的卷子,你這土匪,還有沒有王法了!”“啊!”沒等杜淩楠話音落地,就見韓鴻均一臉詭異的看着她,嘴裡怪叫一聲!
“怎麼了?”韓鴻均的樣子吓到了杜淩楠!鄂池放下卷子,忙不疊湊上前來,歐陽霖不甘落後,碩大的腦袋這會兒就快貼上韓鴻均被擊打的手臂了!
“不知道,胳膊動不了了!”韓鴻均嘴角抽搐着答道。
“啧”歐陽霖剛要出言譏諷,杜淩楠推了他一把,歐陽霖閉上嘴。“很疼嗎?”杜淩楠看着韓鴻均額頭沁出的汗珠,心下惴惴。才剛她感覺下手并不重呃,怎麼韓鴻均會痛苦成這副模樣?相處兩年了,她知道好友沒一個是矯情的,韓鴻均這會肯定真的疼。從被擊打到現在,兩分鐘過去了,韓鴻均的左手臂一直保持向上擡的姿勢,動也不敢動。大家大氣不敢出的看着他,又好一會兒,韓鴻均才緩過神來:“沒事了,應該是打到麻筋上了!”
一句話令杜淩楠造了個大紅臉!歐陽霖笑得沒了形狀,指着杜淩楠,一疊聲嚷道:“平時叫你大俠,你還不服,這下好了,暴露身份了,出手快、狠、準!”
看着好友們樂不可支、“受害者”啼笑皆非的模樣,杜淩楠順手抓起書包,半句不解釋,扭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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