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朱佑樘從張周那知道地動就一次,過去就過去了,一點都不慌張,還是帶着司禮監三名太監出現在奉天殿内。
從朱佑樘來的時候,一臉羞惱的神色來看,皇帝還在氣頭上……
衆大臣看到皇帝這般神色,大概就知道今天朝堂上要有一場血雨腥風了,卻不知朱佑樘氣惱的是他兒子丢了,到現在都一天兩夜了,還沒個消息。
“諸位卿家,昨天的地動,你們也都經曆了,還用朕說什麼嗎?”朱佑樘在大朝的禮數之後,先做了開場白。
劉健走出來道:“有災異發生,是乃臣等匡扶社稷不當,老臣乞老歸田,還望陛下恩準。”
“臣等罪過。”很多人走出來,好似是要主動承擔昨天地動的責任。
朱佑樘眼見很多人要随大流請辭,心中又覺得這群人是在用特殊方式向自己施壓,随即擡手道:“朕都說過了,災異之事全在于偶發,是否為上天降罪,還另當别論,如果有個什麼災,就要以什麼人以此來背負責任,那這個人就是朕好了。”
“陛下。”劉健想說什麼,又被朱佑樘伸手給阻止。
朱佑樘道:“因為秉寬提前谶言有地動,京城周邊的百姓都有所防備,到如今也沒有報上來人員的損傷。順天府!”
“臣在。”順天府尹張憲走出來舉起笏闆,“此番地動波及範圍隻在京城周邊四十裡,在五十裡之外的通州便無震感,人畜并無損傷,隻有城外的民舍有坍塌的,但并無人畜在内,順天府及下屬縣衙已巡視于各處,确保百姓無礙。”
“很好。”
朱佑樘滿意點頭,這大概的意思,就是把此次防災的功勞,歸到張周身上去了。
“秉寬他居功至偉啊。”朱佑樘做了總結。
下面那些聯名參劾張周的大臣,心裡那叫一個氣,但問題是……連地震都被張周給言中了,如果還要把這場地震的“原因”歸結到是皇帝寵信張周所緻,還說是什麼上天降在災患……那皇帝估計會故技重施,直接把人下诏獄。
拿災異言事的人,那就别怪朕直接以災異來懲戒你們了!
都說了,這是自然現象,你們非要聯想……可你們有證據說明這跟張周有關嗎?既然沒證據……那朕的說辭便是證據,誰出來找事,那他自己就要有事。
朱佑樘道:“之前吏部尚書屠卿家請辭的奏疏,朕已經看過了,他年老體邁,舊病纏身,多番跟朕請辭。朕已經恩準。”
“多謝陛下體諒。”屠滽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也玩完了。
早就在預料之中,但就是沒想到是以如此的方式結束的,本來自己走之後,吏部尚書這職位怎麼說也會跟他推舉,以及傳統文臣所支持的人有關,而且歸屬于他背後派系的人,能在此番波動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至少六部侍郎中,能占好幾個。
但現在看來……那些人就算還是侍郎,多半也要往南京調了。
朱佑樘道:“之前廷議,接替吏部尚書者,是為何人?”
劉健看了看屠滽的方向,這才走出來道:“乃前南京兵部尚書倪嶽。”
倪嶽在大明可是個“悲劇人物”,本來禮部尚書當得好好的,就是為了給外戚黨徐瓊上位讓路,被發配到南京當吏部尚書,後遷為南京兵部尚書……在南京,兵部尚書因為具有挾制南京軍權的職責,跟南戶部尚書一樣屬于實權派,地位是在南京吏部尚書之上的。
這次徐瓊退休了,大臣們感念到當初倪嶽受到了不公正待遇,都想着以他的資曆,回來當個吏部尚書。
朱佑樘道:“倪嶽的确有此能力,他留下的南京兵部尚書職位,朕推選萊國公張周,諸位卿家可有何異議?”
直接指定人選。
什麼廷議廷推的,朕就是不跟你們玩那套了,倪嶽這個人,朕同意按照你們的來,但要把南京軍權讓出來,方便朕的秉寬在南京給朕辦事。
劉健道:“陛下,萊國公資曆尚淺,出仕時間也不足三年,隻怕是……難以承擔如此重擔。”
朱佑樘問道:“那秉寬幾次在西北和遼東用兵,朕覺得他每次做事都非常沉穩,有說他用兵冒進犯險的,在遼東定女真時卻穩中求生不急不躁,各處邊鎮對他的風評都非常好,連曾經對他很有意見的大同巡撫馬中錫,最近也上奏提出讓秉寬去接替他……你們能說,秉寬沒有資曆?”
李東陽走出來道:“但他已有武職爵位在身。”
“文武不能兼備嗎?”朱佑樘道,“朕又沒有讓他做南京守備勳臣,再說南京仍舊有守備中官、協同守備等,還是你們覺得秉寬去南京,是為了用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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