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說了。”
許青山說道。
許學軍不管不顧,沒等林月華反駁,他似乎想要當着嶽母和兒子的面,将自己積攢許久的怒氣發洩出來。
林月華犟着頭死死盯着許學軍,一臉悲憤,要聽聽他還能說些什麼話來。
許學軍怒火中燒,他猛然起身,站在茶幾前,高高在上地伸出手,指着林月華的鼻子,臉色鐵青地就要開始訓斥。
“上次說祭拜的事也這樣,不可理喻,現在單位事那麼多,都在競争副科,就你給我拖後腿,娶你這種女人我真是倒””
許學軍正要大聲數落林月華。
“我說,閉嘴!”
許青山猛然站起,攥住許學軍的手。
他攔在母親面前,面色沉着,直視父親。
他的高大身軀像顆長成的巨樹,光從吊頂的暖黃燈落到許青山身上。
光影分作兩瓣。
一瓣林月華,一瓣許學軍。
林月華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擋住丈夫的兒子,原本憑着一口氣憋在眼裡的淚水再也藏不住。
許學軍訝異又氣憤,他仰起頭看向高大的兒子。
“放開!”
許學軍厲聲命令道。
他決不允許兒子挑釁自己的權威。
原本在一旁抿嘴揪心的小老太,在見到許青山站起來後,她也立馬站起來,想過來拉開,卻又手足無措。
“你先看看這個。”
許青山從放在沙發上的書包裡抽出了一個文件袋,拍在許學軍手裡。
“坐下來,邊看邊說。”
許學軍被轉移了注意力。
原本的憤怒和氣勢突然截斷,一時任由許青山擺布。
許青山按着他肩膀,讓他坐下來。
“外婆,你帶我媽去洗把臉,回房間休息。”
許青山松開許學軍的手,側過頭和外婆說道。
雖然他在他們眼裡隻是孩子,但六神無主的外婆聽從許青山不容置疑的話,拉着女兒回房間。
客廳裡隻剩下許氏父子。
“哔”
水燒開了,許青山拿過燒水壺,茶盤挪置面前。
“爸,聊聊?”
“聊什麼聊?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嘴,你好好地讀你的書就行了。”
許學軍手拿文件袋,橫眉冷對,時刻不忘記說教。
“你都不知道你媽這種人真是草包。我們單位最近在查企業偷稅漏稅的事,這件事就是晉升副科的關鍵,你媽又是生病要人照顧,又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鬧騰,給我拖後腿。”
“我這輩子不能升遷,事業不成功,都是你媽害的,要是”
“喝茶。”
許青山把茶杯推到許學軍面前。
許學軍端起茶杯,剛喝了半口,從文件袋裡抽出資料,剛看到資料的标題,他剛入口的茶湯就嗆了他一喉嚨。
“這資料你從哪來的?”
他震驚地快速地翻閱那份資料,猛然擡頭看向眼前有些陌生的兒子。
許青山老神在在,沒有回答。
他給許學軍又倒了一杯,自己端起茶杯細品。
“來,喝茶。”
許學軍本欲開口,被許青山這麼一說,隻能又喝一杯,可茶湯還沒下咽,許青山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爸,你急了。”
“嘶咳咳咳咳我沒急!”
許學軍又被嗆到,大聲辯解。
“你看,又急。”
許學軍原本還想數落兩句。
看着許青山那四平八穩的模樣,把話咽回肚子裡。
“無能狂怒是懦夫行徑,學會沉穩,遇事不慌不忙,才是男兒本色。”
“大事要靜,急事要緩,難事要變。”
“爸,這些可都是你教過我的。”
“一直以來,你在我心裡都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但你這樣,可跟你教我的不太一樣。”
許青山手裡拿着茶碗蓋,慢慢地沏着茶。
許學軍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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