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張三爺,則有個女兒,星彩是也,四歲的小人兒,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趙雲一邊說,一邊比劃着,“那小臉蛋兒,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長大還得了?翼德那家夥整天吹噓,要給他女兒找個文武雙全的女婿。”
他一拍諸葛玄的肩膀,“我看你啊,挺合适的。”
諸葛玄聽着趙雲那一大串話,心裡直打鼓。
張飛的女兒?
開什麼玩笑?
他眉頭微微一皺,趕緊岔開這個話題,裝作不經意地問:“叔父,您提到在公孫瓒麾下那段日子,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兒?如果不介意,跟侄兒我說說,這一路上,我也好給您解解悶。”
諸葛玄這招“移花接木”使得巧妙,成功地将話題從自己轉移到趙雲的情感波動上。
趙雲聽罷,不禁感慨萬分,長歎一聲。
“賢侄,我本以為能把心事藏得嚴嚴實實。”趙雲的目光飄向江面,似乎在尋找什麼丢失的東西,“誰料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趙雲的脊背,曾如槍矛般筆直,此時卻顯得有些彎曲,像是承受了沉重的負擔。
諸葛玄并未急于回應,隻是靜靜地等待着,他知道趙雲的話還未說完。
果然,趙雲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幾分無奈:“你說,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公孫伯圭将軍,沒有回家奔喪,而是選擇與兄弟們并肩作戰,或許他就不必獨自走上易京樓,以身殉國了吧?”
他低聲重複着當年的口号:“義之所至,生死相随!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語氣中充滿了懷念與自責。
諸葛玄聽着,心中明白這是一個無解的疑問。
他輕輕搖頭:“叔父,這個問題,我無法給您答案。”
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叔父,您可知道,我給您講講,那白馬将軍公孫伯圭是何等人也。”
“他驕傲得很,甯為玉碎不為瓦全,戰敗了也不會低頭,更别提在袁紹手下受辱。”
他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敬仰:“在這個亂世,他選擇了慷慨就義,易京城頭,那是他最好的歸宿。”
諸葛玄繼續說道:“他是個真英雄,咱們漢家的好男兒都應該佩服的英雄!在國家動蕩的時候,是他揮劍守護邊疆,讓那些異族不敢造次。”
“有人說他手段激進,可我說,公孫将軍宰了劉虞,那是宰得好!要是我當時在場,根本用不着公孫将軍親自動手,我早就手起刀落,解決了那個對異族心慈手軟的書生。
“這世道啊,你以為真有啥子風花雪月?别逗了,那都是别人背後咬牙切齒,血淚斑斑換來的假象。”
“咱們的公孫伯圭,就是這群苦哈哈裡頭的一個。”
“在這紛亂的年月,連他這抗擊異族的鐵血漢子,都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想想看……”
“那易京城頭的烈火焚身,對白馬将軍來說,搞不好還真是一種超脫。”
“或者說,他是對這塵世厭倦了,索性挑了個名叫幽冥的新去處。”
“那裡……”
“蒙恬、衛霍這些曾經浴血奮戰的老哥們兒都在,一堆曾經抗擊外敵壯烈犧牲的英靈們,也都在那紮堆。”
“到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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