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九康在押進京的途中遭遇刺殺,随行的押運人員悉數被滅。馬九康趁亂逃脫,下落不明。
果然是壞消息。
“這麼說,千戶大人是為追查刺客而來?”
“是也不是,”殺千戶神情肅穆,眉宇間透着慣有的殺氣,“敢問閣主,馬九康盜劍被抓後,可有提到其它事?”
上官玉眉頭微皺,沉吟道:“馬九康盜劍為财,有祝莊主為證。”
“我問過祝莊主了。他說馬九康曾提出過交易,不過你們都沒有同意,後來祝莊主未免再因為劍出是非,所以命人将劍送到禦龍山莊,贈給了周盟主。”
上官玉點頭,“确實如此。”至少明面上她和祝莊主是這麼約定的說辭。
“馬九康提出了什麼交易?”
“這個嘛……”
“閣主最好據實相告。”
上官玉淺笑,四兩撥千斤道,“千戶大人不會懷疑本閣主和馬九康逃脫的事有關吧?”
殺千戶斂目,“我隻知道,近來江湖多了許多冤死鬼,他們似乎都因為牽扯某些秘密被殺。我查過馬九康,他平常做的都是偷盜倒賣的勾當,雖說欠債不少,但那些債主多是十八寨的雜魚,還不敢公然跟朝廷作對。唯一例外的,是他最近賣出的兩幅假畫……準确來說,是三幅……”
上官玉心頭一跳,面上不動聲色,“他賣假畫有何奇怪?”
“馬九康賣出的這三幅假畫,目的都是周雲海。”
“你說的……日前周雲海收到的假畫,便是來自馬九康?”
“不錯。這與他平時的做法不同,背後定然有人指使,而他恐怕也是因此招來的殺身之禍。”殺千戶之所以如此認定,是因為名劍山莊的劍最後也是給的周雲海,不可能是巧合。
上官玉心中微沉,想不到殺千戶如此厲害,居然查到了畫上,雖說中間有出入,但顯然抓住了線頭。
上官玉淺笑道:“千戶大人既然心中有所猜測,應該去找周盟主才對,為何來問本閣主?”
“這些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我想,隻要知道馬九康提出的交易是什麼,就有機會查出他背後的主謀。再者,那周雲海畢竟是武林盟主,沒有确鑿證據,他不會同朝廷的人合作。”
殺千戶話說到這裡,便不容不得上官玉不回答。
“原來如此。”上官玉歎息道:“馬九康提出的交易,是要當面見周雲海,贈給他拙藏。”
殺千戶神色頓凝,線索已然逐漸彙聚,那些冤死鬼,也或多或少跟周雲海有關系。
殺千戶當即拱手道:“多謝上官閣主,告辭。”
“千戶大人要去何處?”
“抓馬九康。他在江湖樹敵衆多,能去的地方沒有幾個。”
殺千戶竟要連夜追捕。
“那也不急于一時。”上官玉攔下殺千戶,見殺千戶面上露出狐疑,她當即道,“過兩日周雲海便要帶着七大派的人前來,無論你想驗證什麼,這都是試探周雲海的絕佳機會。”
殺千戶覺得有道理,“好,我就住在風雲客棧,等上官閣主消息。”
殺千戶說罷,轉身離去。
殺千戶一走,上官玉頹然靠在椅子上,她的手中還撚着一根從脖頸上拔下來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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