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老婆子和老葛頭身上的傷口痊愈了,但内傷一時卻難以療愈。客淺墨解釋說,他用的【道法】隻能讓表面上的傷口修複,他們所受的内傷還得靠白于調制的丹藥來療養。
白于大夫也專門叮囑他們,往後三周内最好都保持靜養,千萬不能做多了重活累到身子,尤其是老葛頭,手頭上打鐵的工作也該放一放了。
栀子花扶着老婆子進屋内上床躺着。老葛頭去到了院子裡,他還有些事情要解決。
大當家和剩餘的幾個商會兄弟在院子裡候着,看到老葛頭出來了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唉,老葛頭,實在是對不住。這事也怪我,我當初就不該答應那些當兵的。”
老葛頭擺擺手:“大當家,這事賴不着你身上。是我們錯看了那些當兵的,沒料想他們這麼不講信用。”
老葛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是為我們老百姓打仗,結果呢?到頭來最欺負人的就屬他們!”
白于大夫安撫着老葛頭說道:“其實也不是所有的軍隊是這樣。最近垢神來襲頻繁,軍隊戰鬥力緊缺,各方四下募兵來不及給士兵做思想工作。等過些時日,長安那邊會專門派人前來溝通教育,這種情況或許能緩解些。”
栀子花服侍好老婆子睡下後也來得院子裡。
老葛頭招呼她過來,對着她說道:
“花兒啊,你去把我們家這麼多年存的錢全部拿出來。村裡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幫我們出了力造了那麼多兵器,我們不能虧待人家,你去村裡挨家挨戶把人家的工錢給結了。”
栀子花點頭答應,轉身進屋取錢去了。
大當家看到這一幕頓時心頭一酸,說道:“唉,這事最大的責任在我,不能讓你老葛頭一個人把後果擔了。”
大當家吩咐着他身邊的小弟:“把庫房裡的資金全部取出來,打兵器所用的材料費用全部由我們報銷。還有,去統計下搬運工的人數,把他們的工錢也結算了。”
小弟連忙問道:“大當家,資金都幹這些了,那這個月商會裡兄弟們的夥食開銷怎麼辦啊?”
大當家知道自己手底下養着兄弟,幾十張嘴等着他去喂呢,外面又有不少人要去應酬,把庫房的錢投出去,無疑是對商會巨大的一次沖擊。
他還是把心一橫,說:“這個月讓大家忍忍吧,這筆賬記我這個管事的頭上,往後一定給兄弟們補償回來。”
老葛頭撿起一旁自己打造出來的兵器,為了這次買賣他前一天晚上還特意擦拭得蹭亮。
“隻可惜浪費了這麼多材料啊。”
白于大夫這時插了一嘴:“老人家莫要操心,其實我倒是還有途徑将這些兵器倒賣出去。”
大當家和老葛頭聽了眼前一亮,同時問道:“當真?”
白于點頭應道:“現在夔州邊境武器緊缺,我可以托人拉着這批武器運過去,隻是價格也許會差上一截,如果二位能接受”
大當家地連忙上前托起白于大夫的手,道謝着:“接受!當然接受!這批兵器能賣出去已經是莫大的機會了。多謝白大夫!多謝白大夫!”
老葛頭苦着個臉,感覺馬上就有淚水從他眼角處擠出來:“白大夫,我們家欠你太多了”
白于安撫好兩人,轉頭對客淺墨說:“客淺墨兄弟”
客淺墨和白于這麼多年交情了,僅僅是對方一個眼神,客淺墨便知道白于想說些什麼。他輕輕一笑:
“明白,白于兄盡管去,這邊的事我來處理,百靈草我到時候給你帶過去便是。”
“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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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朝陽還未從山角露頭,野草上沾着雨露,幾聲清脆的鳥鳴打破黎明的甯靜。
栀子花已經起來了,開火生竈,為老兩口子準備早飯。蓋上鍋蓋,白煙從縫隙中湧出,一卷卷往上。
栀子花又往竈台下添了些木材,随後擰起木桶走到院子中打水。回來時,她将做好的早飯親自送進老兩口卧室門前的桌上。
忙活完這些後,栀子花又到後院去搗鼓飼料,把雞給喂了,拿起籃子又把剛生下來的雞蛋收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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