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百川颔首,滿臉感激地望着蕙蘭:“蘭兒,你與為父一般,皆有一顆善心。為善之人,或會吃虧一時,但從長遠來看,終将受益。人在做,天在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你放心,為父親自押解她們去,于江南僻遠小鎮為你姐姐置辦一處宅院,派人專程看守……絕不讓她再回京城,亦絕不讓她重為梅妃!”
話正說着,鄧百川突然拔劍。
蕙蘭一驚,尚未明白他意欲何為,隻見他舉手揮劍,朝鄧蕙梅砍去。
蕙蘭險些驚呼出聲,卻見鄧百川劍揮向鄧蕙梅頭頂,瞬間削去她的發髻。
鄧蕙梅烏黑的長發,立時散落一地。她頂着一頭雜亂短發,早已吓得面色如土。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哭着嚷道:“爹爹,你這是作甚?你……你不如殺了女兒!”
鄧百川冷冷地道:“這是對你的懲戒,此生,永不許你再留長發……待到了江南,為父會讓人剃去你的頭發。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妄想着回宮為嫔為妃!”
鄧蕙梅瞪着自己的父親,滿臉悲憤與不甘,淚流不止。
鄧百川則直視她,冷冷地說:“并非所有的錯誤,都有重來的機會。你記住,你的人生,是被你自己毀掉的。你怨不得旁人,隻能自食惡果!”
說罷,他回頭,沉聲道:“蘭兒,趁皇上不在,你快回去吧。這邊,為父會處理妥當……明日一早,待你啟程後,就讓家丁押解她們上路!”
沉默片刻後,他滿臉憂慮地說道:“皇上睿智機敏,如此反複折騰,他不可能毫無察覺,你自己……務必小心!”
蕙蘭點頭應是,不再言語。
鄧百川俯身解綁鄧夫人和鄧蕙梅後,低聲對蕙梅說:“将你妹妹的東西,都還予她吧!”
蕙蘭這才仔細端詳鄧蕙梅,隻見她身着家常服飾。
淺綠色的薄衫,嫩黃色的褶裙,皆是自己的衣裳。就連那枚被鄧百川削落的步搖,也是皇上賞賜給蕙蘭的。
鄧蕙梅離開已近兩年,醉心殿乃至整個後宮,她留下的痕迹,已逐漸消逝。
鄧百川讓張晉去後院休息。張晉離開後,他拉着鄧夫人走到屏風後。
客房角落,隻剩下蕙蘭和蕙梅。
鄧蕙梅此時已恢複平靜,她頭發散亂,面無表情。
姐妹倆對視沉默片刻,蕙梅如認命般,默默脫去外衣,和蕙蘭換回各自的衣裳。
接着,蕙蘭散開頭發,學着蕙梅的樣子,梳了個家常發髻。她又拾起那枚金累絲紅寶石步搖,随意地插在頭上。
鄧蕙梅始終緊緊盯着蕙蘭,突然,她臉上浮現出一個惡毒的笑容:“蘭兒,你即便再得意,也改變不了你是我替身的事實……皇上刻在心底的女人,是我鄧蕙梅……我想,你與皇上親熱時,他也是在你耳畔聲聲呼喚着梅兒吧,你難道不覺得難堪嗎?”
蕙梅的話,如針般刺在蕙蘭耳中、心中,令她既憤怒又屈辱。
“這或許就是她的目的,她如今,對我充滿惡意。”
蕙蘭深吸一口氣,面上毫無波瀾,隻是淡然說道:“梅兒?的确親昵。然而,似乎唯有我入宮首日,皇上如此稱呼過……平素我們相處,他甚至不稱我為梅妃!”
蕙梅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疑惑:“為何?”
蕙蘭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與爹爹的想法一緻,皇上……或許已有所察覺,他或許已經知曉,如今伴于他身側的,是鄧蕙蘭,而非鄧蕙梅!”
蕙梅如遭重擊,雙目空洞地望着蕙蘭,喃喃自語:“不可能,絕無可能,皇上喜愛的是我……他若發現你冒名頂替,斷不會輕饒于你……”
話至中途,她忽而止住,對蕙蘭嫣然一笑:“鄧蕙蘭,你這是蓄意捏造,你故意如此言說,無非是想讓我死心,想讓我以為皇上已然不再鐘情于我罷了。我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皇上鐘情的人是我。縱觀這後宮衆女,他唯對我青睐有加,珍而重之……”
她兩眼迷蒙地望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憶。
蕙蘭不忍再聽,打斷鄧蕙梅的念叨:“然而他對你如此之好,你卻仍舊背叛了他。你與章威私通,懷上章威的子嗣,不顧一切私奔之際,可曾想過皇上?”
蕙梅被蕙蘭從美好的回憶中猛地拉回殘酷的現實,登時羞怒交加:“我……我當時别無他法,被那毒婦皇後逼至絕境,總要先保住性命吧……我對章威,并無絲毫情意,不過是利用他罷了。在我心中,自始至終唯有皇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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