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慶四年底,最大的事件便是楚王置天策府、統四國五朝兵馬共讨完顔亮一事。
臘月間的那次閱兵,可以說是一場赤裸裸的威脅,明确告訴諸國要麼一起上桌當食客,要麼就被端上桌子成為食客們的食物。
年後,陳初為了讓疑似得了産後抑郁的阿瑜不必一直悶在家裡,特意給她安排了一樁差事組織大齊七曜刊、蔡州五日談,安豐朝的淮報、揚州淮左民報,臨安朝的江甯驿報、臨安商報等兩國三朝十餘家報紙一同開展一次聯合征文活動。
征文題材,偏重軍旅,詩詞骈文小說皆可。
這一下,正對淮北士子胃口,他們中近幾年有許多人參與過河北之戰、河北重建甚至東京之戰,不乏寫作必須的經曆。
随後,在阿瑜有意的引導下,整個征文活動的導向開始往征讨完顔亮的正義性、必要性方向發展。
這是一場必不可少的、戰前動員民心的輿論造勢。
當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見,反對再起戰端,他們的主要理論依據是‘國雖大,好戰必亡’以及‘夫兵不可玩,玩則無威’。
在他們看來,偏安關外的完顔亮對中原已無實質性威脅,若要強攻,不免有趕賊入窮巷的嫌疑,容易激起對方瀕死一擊,除了徒增傷亡、勞民傷财之外,并無進益。
雙方激烈讨論中,有兩件并不算小的事反倒沒有引起民間過多注意。
一則,正月十五元宵節時,大周市舶司提舉張寶帶稅警總隊突至泉州,二話不說便以漏舶之罪将泉州海商蒲善佑下獄、家産查抄。
蒲家豢養的數百常年走海的家丁和稅警總隊一度發生了沖突,雖被稅警總隊血腥鎮壓,但也算鬧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二則,臨安朝在三司度支判事柳長卿的監督下,将本财年首筆分期支付的賠款交割淮北。
張寶宰了蒲善佑這隻肥羊,加上六府榷場收來的商稅,再加臨安朝支付的分期賠款,三項相加便在年後為淮北帶來了近五百萬兩收益。
再有去年已支付的那部份賠款,淮北缺銀危機徹底緩解。
出征前的準備工作有條不紊繼續推進。
正月底,陳初去往安豐見了柴極一面。
臨時皇宮内,陳初提出将暫時征調安豐朝左千牛衛将軍張多福和禮部尚書裴蔚舒入天策府聽命,柴極絲毫沒猶豫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裴蔚舒乃淮南舊臣領頭羊,出征時将其帶離安豐,免得他再三心二意。
柴極為了表示自己對晉王的支持,特意講起了自己當年在五國城的遭遇,說到傷心處,還抹起了眼淚,“鄙陋蠻夷,全然不通禮數,虐待于朕,脅迫朕食殘羹、囚地牢可千萬軍民、所謂忠臣孝子,卻無一人設法營救朕,幸得晉王,念朕陷入危難”
耳聽柴極啰啰嗦嗦,陳初忽然失了耐心,忽然道:“當初救陛下歸國,急迫間顧不得許多,陛下在金國可還有子嗣遺漏?若有,待我軍出關後,設法尋找一番。”
哭哭啼啼的柴極被陳初無禮打斷,尴尬的擦了擦眼淚,這才一歎,“當年困苦,妃嫔誕下的子嗣隻活下”
在黃龍府十幾年裡,柴極除了吃便是生孩子,一時之間竟想不起又生了幾個,不由尬在當場。
“活下了十二名皇子帝姬,都跟着回來了。”陳初無語的看了柴極一眼,提醒了一句,随後卻道:“我是問,當年被擄進金國皇宮、大臣府邸為奴為妾的皇女!”
看來,柴圓儀在貓兒面前說的那些話,終究産生了作用。
站在貓兒一個婦人的角度,聽聞柴圓儀說起被擄進皇宮的一衆姐妹遭遇,自會生出憐憫。
站在陳初的角度,也不願漢人王朝的貴女繼續被金人奴役,畢竟事關一個民族的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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