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金帝出殡。
為遵照皇後‘收複黃龍府,送先帝歸葬祖地’的谕旨,金帝棺椁暫存于南京大萬壽寺。
一片忙碌中,甚少有人留意到,當日寅時,後宮中經曆了一輪血腥清洗早年金帝南狩時,從黃龍府帶出來妃嫔女官足有數百人。
後經曆一場榆州兵亂,後宮中有品級的妃嫔死了個七七八八,僅餘些婕妤、才人之類低等宮人,再加上一些尚宮、尚禮、尚寝等女官,攏共七十餘人。
其中,出身女真各部的約有一半。
如今這些人早被柴圓儀壓制死死的,掀不起甚風浪,可這些女人中間,不乏完顔安乳母蒲鮮嬷嬷那種對金國死忠之人
當日,完顔安在大萬壽寺内祭拜父皇時,見龍椁後方置有小棺三十餘,并不意外金國貴族去世,曆來有以漢人為殉的習慣。
父皇身為一國之君,便是去了九泉也少不了人伺候當時他甚至為母後的妥帖安排,感動不已。
至午後,國葬終于結束。
一場連續七日的葬禮,期間不但少食茹素、且不能沐浴,以示悲痛。
是以,人已倦極。
可回宮後,柴圓儀卻顧不得休息,第一時間在仁政殿内召集張浩、韓嘗、高存福、郭安議事。
這幾位,分别代表了不同勢力,張浩、韓嘗背後分别是金國南中兩京漢人士大夫和漢軍,高存福則代表了降金遼人,專門從大淩河前線回來奔喪的郭安則是渤海人軍事力量的首領。
他們的意志,毫無疑問會左右兩京局勢走向。
柴圓儀很聰明,提前兩天便在大安殿後殿當着衆臣夫人的面說出了欲請楚王統領兩京兵馬一事。
這麼一來,不但讓衆人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也不至于被他們搶了自己的風頭。
如今柴圓儀之所以敢和衆臣玩這些小手段,正是因為有陳初的存在。
某人穢亂後宮之事,很難說是不是她柴圓儀自己故意放出的風聲比起名節,柴圓儀無疑更看重陳初為她帶來的狐假虎威的效應。
也正是借着這一點,柴圓儀才擁有了和幾位實權大臣平等商議的實力。
不然的話,誰會答理她一個沒有一兵一卒的皇後?
她借楚王之威掌控朝局,楚王借她之口說出自己不便說的訴求。
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至于天雷地火的肉欲,不過是這場交易中最無關緊要的衍生品。
所以,今日柴圓儀再次提出請楚王就任金國兵馬元帥一職,衆臣幾乎不假思索,便紛紛表示贊同‘值此危難之際,唯有楚王方能隻手擎天!’
見衆臣無一人有異議,柴圓儀當即命人取來太子印绶,當面書寫任命旨意後,加蓋寶印。
随後,柴圓儀又提起了請楚王為太子尚父一事,此時衆臣同樣已從夫人處聽到了消息。
兵馬元帥都給了,一個尚父又算得了甚,反正又不是讓他們給陳初叫爹呵呵,其實,若楚王同意,他們便是向比自己小了一二十歲的初哥兒喊爹,也不是不行。
“殿下!娘娘正在與幾位大人商議國事,诶,殿下”
殿外忽然響起徐德海急切勸阻的聲音,随後便聽太子滿腔憤怒的呵斥,“狗奴才,你敢攔我?快滾開!”
緊接又聽吱嘎一聲殿門開合,就見完顔安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對殿内諸多重臣的起身見禮視而不見,徑直沖到了柴圓儀身前五六步,“母後!我宮中舊人都去哪兒了?怎都被換成了漢人奴才?還有,婕妤布雅穆齊氏、才女拜察氏等父皇妃嫔都去哪兒了?”
端坐禦座的柴圓儀無聲掃量完顔安一眼,随後翹着蘭花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做完這些,才不悅道:“皇兒不日便要登基為新君,遇事卻這般大呼小叫、慌裡慌張,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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