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聲不絕于耳,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裡三層外三層,讓李卓變成衆人焦點。
和李卓悄悄離開洛陽,避免被楊廣察知底細的計劃,完全背道而馳。
胡人首領虎視眈眈,又在所有人的圍觀下,想走都難,李卓心中焦躁起來。
胡人首領眼中的死意,讓李卓很警惕。
不管他是準備鬧事,還是作為一個小貴族,在家破人亡之後變成俘虜,感覺生無可戀。想拉幾個人墊背,挽回一些尊嚴,李卓都得防備。
胡人首領帶着兩個扈從慢慢逼近,李卓和他面對面站立。
避無可避,那就正面應對。
李卓整理思緒,嘲諷道:
“你這人早就該死,何必活着浪費糧食。想必在我大隋皇帝親征之前,你還是吐谷渾貴人,是高高在上的部族首領吧?”
“可以掌控無數人生死,作威作福。但大隋大軍到達的時候,你所有的驕傲,都被打落塵埃,變得一無所有。”
“你成了大隋的俘虜,生命無法自主。你的尊嚴,包括你祖先的榮耀,都成了大隋皇帝功勳的陪襯。你這樣的廢物,究竟有什麼理由活着?”
胡人首領聽着李卓惡毒的嘲諷,感覺在李卓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像是光着身子被人圍觀。
他忽然發現,他真的一無所有。僅剩的一點自尊,瞬間轟然倒塌。
他應該像李卓所說,當時就戰死沙場,不做屈辱的俘虜。在洛陽苟且偷生,成就楊廣的威名。
胡人首領有些迷茫,呆呆的看着李卓。
不遠處一個胡人突然出聲提醒,叽裡咕噜說了一通,胡人首領驚醒過來,惡狠狠的看着李卓:
“這個隋人太聰明了,他居然知道我的經曆,知道我在想什麼。這樣的人,必須死!”
胡人首領心裡充滿怒氣,心神變得清明起來,看着昂然而立的李卓,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必須死!”
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破綻百出。
李卓打算激怒胡人首領,在他極為憤怒的情況下出手偷襲。然後趁亂逃走,把胡人首領交給憤怒的洛陽居民。
不想胡人首領被人提醒,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
李卓心中着急:
“不行,我要盡快走……”
周圍人越聚越多,要是再待下去,一定會引起守城士兵的注意。
楊廣微服私訪,連四海樓的人都不知道,讓李卓和程咬金走到四海樓頂。但楊廣身邊的大隋高層,肯定有其他安排,保證楊廣的安全。
附近大隋士兵的反應時間,一定比正常更快。
……
一個十七八歲年紀,身形瘦削的小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對凝神遠眺的校尉大叫:
“校尉,校尉,不好啦……四方館……四方館那邊……又出事了……”
校尉姓毛,是個三十四五歲的中年壯漢。魁梧的身軀配上精良的明光铠,顯得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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