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走在前進着的商隊中間,李嗣總算從對鼠人和裂風的揣測中回過了神。這倒不是因為他想通了,而是不斷碰到手上的吉利昂的魂網者讓他更想不通了。
他回憶起昨天晚上那個諾斯卡人臨死前奇怪的樣子,又想到吉利昂的魂網者與自己左手之間的奇特聯系。他隐約想起自己在将刀鋒送進諾斯卡人的身體時,色孽能量似乎經由彎刀的刀身被釋放了出去。
而諾斯卡人的死狀……怎麼說呢,還挺色孽的。
李嗣不知道這是不是吉利昂的魂網者的特殊效果,這柄魔法武器的曆史相當悠久,其名氣之大,甚至在無名氏手稿上面也有關于它的記載。
唯一的問題是,李嗣不太會用。
諾伯特·蛇舌曾經在戰場上展示過魂網者的恐怖威力,但那不僅僅是把色孽能量注入那麼簡單。
那一串根本看不懂的象形文字成了李嗣學習魔法的最大障礙,他要想用出那種瞬間能讓一片人動彈不得的魔法,還得會吟唱才行。
但他又不可能去明目張膽地去找一本能翻譯混沌語言的詞典,他隻會說震旦話,帝國語還處于入門水平,而在震旦和西方帝國,他的這種行為必然會被直接判定為犯罪。
為此他隻能寄希望于從混沌矮人或者吸血鬼那裡搞來他想要的東西,哀痛谷的黑市來不及逛,那就去紮爾·納格隆德碰碰運氣。
商隊的車輪不斷向前,哀痛谷與紮爾·納格隆德的距離并不遠,有了裂風的通行證,一路上也沒有遊弋的奴隸軍隊敢于對他們出手。
随着紮爾·納格隆德那七八層樓高的鐵門緩緩升起,商隊總算進入了混沌矮人帝國的心髒。比起哀痛谷,這座城市要大得多得多——在城牆之内,是一眼望不到頂的,以黑曜石鑄造的黑色金字塔。
“我聽說這玩意是混沌矮人用魔法築成的。”入城以後,苗成悄摸摸地指了指眼前的階梯狀黑曜石金字塔,“隻有地位夠高的人才能到更高層,我們隻被允許從最底層通過。”
那更好。李嗣在心中默默想道。
隻要一個人經過紮爾·納格隆德,就很難不發現廢墟河之所以成為廢墟河的原因——這座工業城市每時每刻都在向外噴吐不知道蘊含了什麼化學物質的黑煙,金字塔最底層密布着數不盡的工廠車間,混沌矮人的鍛錘敲打所發出的聲響回蕩在空氣中,即使在城市之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出于冷卻機械以及帶走工業廢料的需要,混沌矮人在紮爾·納格隆德建造了極為複雜的運河網絡,原本就不怎麼幹淨的廢墟河流經全城,最終在集齊了所有的工業和礦井廢料後,向南彙入恐懼海。
為了找到下榻的酒館,商隊至少走過了十座橋,這裡的橋以黑曜石或鋼鐵打造,除了供行人來往的通道外,還有專門用于運輸各種東西的鐵軌。
“哼,在八峰山,我們氏族的礦道比他們結實多了!”扒拉着馬車的窗戶,銀腳費勁地向外看着,“這種鐵軌用不了一百年就會朽爛!但真正的矮人工藝可不會!”
李嗣沒空搭理這個憤怒的老矮人,他剛剛在向商人們提出隻在紮爾·納格隆德停留一晚的要求後險些引發一場沖突,商人們認為他們完全可以狠宰富有的混沌矮人一筆,然而李嗣想的卻是那群随時都有可能引發一場混亂的鼠人。
但他沒法開口,說自己是在黑市裡湊巧聽到的這個消息,說出來不僅有損他的威信,更可能根本沒人相信。最後還是他以自己作為督運總督的權威,才強行讓商人們答應在第二天中午啟程。
住下之後,李嗣又偷偷溜了号,他滿街溜達着想找家能買到字典的書店,結果差點被街頭巡邏的煉獄守衛給送進大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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