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屁吃?能不能清醒一點!”火松鼠一語罵醒白行川。
“時間一直在流逝,她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吸取别人的時間,該死的人不死,你知道,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嗎?”
白行川一怔,看向那間屋子。
“啊!邱河,邱河!”屋子裡,娟子的哭喊聲傳來。
白行川一驚,急忙沖上前去,拍門大叫:“開門,開門!”
裡面無人理他,他一下想起窗戶,繞道轉去,一跨腳爬進屋裡去。
屋中,娟子正抱着邱河,嚎啕痛哭。
老婦的嘴上一片鮮血,她睜開了眼,目光冷冷。
“你幹什麼!”白行川擡手,将火焰燃起。
老婦轉向白行川,面無表情,幽幽道:“死得好,這種男人,死了倒是幹淨。”
白行川欲言又止。
“你憑什麼殺我的邱河,你憑什麼?他是真心愛我的!”娟子嘶聲大吼起來,瞪向老婦,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老婦滿眼鄙夷,看向娟子:
“可笑,他要是真心愛你,就會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把你娶回家,而不是找你,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真是恬不知恥。”
“男歡女愛,就是恬不知恥,那我呢,就是你的恥辱嗎?”娟子瞪着老婦,渾身顫抖。
老婦一臉心痛道:
“我是這個意思嗎?你都還沒嫁人,就幹出這種事,我讓他娶你,可你看看,他說的是什麼話,他還算個男人嗎!”
“那又怎麼樣?有個男人愛我,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好,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娟子忍不住大哭,咬牙切齒道。
老婦眼裡也是亮晶晶,大吼道:“誰說你什麼都沒有?娘可以一直陪着你。”
“他能給我的,你可以嗎?況且,你已經死了,隻有邱河,他願意陪在我身邊,我愛他,我愛他啊,啊啊啊——”娟子哭喊。
老婦呵的笑了一聲:
“可他不愛你啊,如果他愛你,會不娶你嗎?你真是可憐!”
“你才可憐!你可以不要丈夫,你殺了他,但是你憑什麼,讓我做個沒爹的孩子?我沒你那麼貪心,我隻要他對我好就可以,讓我快樂就可以。”
“你!”老婦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掄了過去。
啪!
娟子“啊”的一聲摔到地上,頭上的藍布也被打落。
她怔住了,扶住臉,向老婦瞪去,眼裡盡是怨恨:
“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要活過來,你為什麼要活過來!”
“你說什麼?”老婦渾身一震,呆住了,看着娟子一動不動。
娟子瞪着老婦:
“你活過來,全村人都把我們當妖怪,的生活沒了。
現在,連邱河也被你殺了,那你幹脆,連我也一起殺了吧,為什麼不把我也殺了!”
老婦瞪大眼,不敢相信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瘋了嗎······”
“我叫你死!你早點去死,我也不想活了!”娟子哭叫着,涕泗橫流。
她爬到邱河屍體旁,抱着他,撫摸着他的臉:
“邱河,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到哪裡我都跟着你,陪着你,愛着你······”
“你!”老婦瞪大了眼,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跌坐到地上,眼淚掉下來。
白行川心裡也一揪,他沒想到,娟子會說出這些話來。
他明白娟子的崩潰,可是,他看着老婦跌下的背影,矮矮的,佝偻成一團,一顫一顫地哭了,覺得心疼。
火松鼠的聲音傳來:“還不快去拿時間之光。”
“火松鼠,你怎麼看?”白行川的手握緊了,不忍這時動手。
火松鼠白了他一眼:
“看個屁,取走老太婆的時間之光,那些被她害死的人,都能重新活過來。”
“怎麼可能?”白行川一愣,驚道。
火松鼠叫道:
“怎麼不可能?解鈴還須系鈴人,況且老太婆早死了,時間之光留在她身上,隻會造成更多罪孽,你還不快動手!”
“你沒有騙我吧?”白行川腦袋一片混亂,手掌停在大腿處,一陣僵硬。
火松鼠一臉恨鐵不成鋼,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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