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扶着趙姬,踏上秦王宮的台階,完全沒有理會暗藏禍心的嫪毐。
呂不韋放緩腳步,不動聲色地落後幾個身位,與嫪毐并排而行,低聲喝問道:“你想做什麼?”
“嗯?”
嫪毐轉頭四周環視,裝傻充愣地指着自己,一臉無辜道:“相邦,是在…和我說話?”
“你!”
看着呂不韋既惱又怒,卻還在極力克制的樣子。
嫪毐發出一聲嗤笑,學着宮裡大多數宦官的模樣,捏着蘭花指擋在嘴前,故作嬌羞地笑道:“太後不在鹹陽,國事盡有相邦獨攬,王上是否繁忙,隻有相邦知道。”
“嫪毐,如此挑撥我與王上,你想做什麼?”呂不韋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嫌棄地甩了甩長袖,把嫪毐推往遠處一些,逼問道。
“不是我想做什麼,是相邦想做什麼?”嫪毐冷哼道。
他收斂起那令人作嘔的詐笑,眼神陰狠地看着呂不韋:“我隻想要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要是有人讓我不如意,那麼我就要讓他更加不如意,就算是相邦,我也不會手軟!”
看着嫪毐那猖狂得意地模樣,呂不韋有種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一口的感覺,現在是恨不得燒鍋起油做了它,卻又頗感無能為力。
他養的這條狗,已經強壯到讓他這個老主人都要退避三舍的地步。
呂不韋氣惱道:“若無本相,哪有你今日,本相若想殺你,又豈會留你活到今日?”
“相邦權傾朝野,誰人不知,隻是還請相邦往後,不要多管閑事,既然太後不想讓王上知道她的行程,相邦就不該多生事端。”嫪毐攤開雙手,搶先一步走到了呂不韋前頭,把他擋在自己身後。
呂不韋對于嫪毐的僭越之舉視而不見,捉摸着他的話,越想越覺得害怕,不敢繼續往下去想,緊張地問道“你和太後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此害怕他人知曉。”
正在拾階而上的嫪毐,突然停下腳步,呂不韋跟在後面,一個不小心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一個正值壯年,一個垂垂老矣,就這麼小小的撞擊,呂不韋險些站立不穩摔下台階。
“相邦年紀大了,走路要多看腳下,這要是摔下去,後果難說!”
嫪毐回過頭,抓住呂不韋的手臂,兇惡地看着他:“小的做了什麼,全都是相邦的囑咐,相邦若是不擔心王上知曉,小的現在就可以向王上坦白吐露,就說相邦買通宮禁,把我送進…”
“住口!”
呂不韋大聲呵斥道。
瘋了!
嫪毐一定是瘋了,他怎麼敢在這個地方,說起那件事。
就算是所有人心知肚明,隻要不說出,大家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以前怎麼相處,以後還是怎樣相處。
可若是說出來,不管他呂不韋要死,嫪毐以及呂府上下所有的人都難逃死罪。
呂不韋和嫪毐之間的争吵,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二人皆是戰戰兢兢地退到一旁,低頭垂目地靜靜等候。
因為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威壓好似洪水猛獸降臨,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王上,本宮在雍城這些年,多虧了嫪毐悉心照料,才能夠這麼快康複。”趙姬幫助嫪毐開脫道。
嬴政那冰冷的眼神,讓趙姬這個做母親的都有些心悸,若不是二人血脈相連,她此時的情況不會比嫪毐好上多少。
但也正是這份血脈相連的母子情,成為了趙姬胡亂施為的依仗。
趙姬看着發生争吵後戰戰兢兢的嫪毐,不由得心疼不已。
沒有權勢,沒有地位,在呂不韋面前,嫪毐就直不起腰。
她決定将計劃提前,就在這裡為嫪毐表功請封:“嫪毐這也算是立下了大功,本宮就想也給他封個爵,好讓天下都知道,咱們母子倆是知恩圖報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彙聚在了嫪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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