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沙發上,幫她倒了一杯熱水,準備離開。白露一聲“等一下”,讓他腳步暫緩。
“明辰這兩年,過得還好嗎?”白露情深意濃地問道。
“挺好的!”畢樹言辭鑿鑿。
“你走吧。”白露躺在沙發上,冷若冰霜。
畢樹阖門離開。
酒店樓下。街道上依然有車輛穿梭行駛,一切略顯得清冷。霓虹燈下的人影綽約,仿佛在這深夜的存在就是為浪漫而生的冷暖反複。無處安放的悸動不安的内心,無處停靠的疲憊空洞的身體。
“今天開心嗎?”明辰問安然。
“還好。”安然道。
“那有時間再約你,晚安。”明辰蓦然抱住清瘦孤獨的安然。
安然雙手不自覺地垂在腰間,内心卻有說不清的歡喜。她順理成章說出“晚安”二字,雙手回抱住明辰,讓彼此的心貼的更近。這樣的擁抱着實讓人迷戀,讓人忘卻了時間,忘記還要離别。不一會兒,安然輕聲說了一句:“該說再見了。”
明辰松開雙手看着她,内心的炙熱竟像火苗般蔓延,他忍不住去親吻她清秀的嘴唇,熱烈而焦躁。這讓安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和局促,她一把推開他,蹲在原地大哭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明辰也無法理解。他不知所措地扶起她擁抱她,隻想給她冰冷的夜裡僅有的溫暖。
“對不起。”明辰的聲音很低。
“是我的問題。”安然說。
“我沒有參與你的過去,但是現在我想讓你快樂。”
“謝謝。給我時間。”安然說地很輕。
“不管過去怎樣,那些都過去了。”
這個夜晚,每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記憶的畫面長在人們的大腦中,出現在漆黑的夢裡,在柔軟和堅硬之間撞擊彼此的内心。回想或遺忘,無法逃離。
安然預感,她和白露之間一定會發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她想到白露看明辰的眼睛,想起她說的話,想起了第一次在商場見到的白露。她是看起來那樣尖銳而自我的女子,讓她無法靠近。她又是那種眼睛裡存着柔情的女子,讓她想要接近。
帶着一切對未知的執迷,安然失眠了。明辰也失眠了。
行走于學校與咖啡店之間,安然近乎分不清自己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大學生,還是一個出入社會的打工妹。青春的日子裡,她的腦子像被包裹着一層雲霧,在爛漫的愛情裡,在混沌的似懂非懂的社會中。她看不清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學業有成,将來可否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擁有美好的婚姻,幸福的家庭……
這一切的未知數很多時候都讓安然感動困惑,很多時候她隻能自己一個人摸索着前進,一個人嘗試,體驗,失敗,理解,生長。
這或許是生命的美妙之處,亦是生命的卑微。一切都在自己的世界裡生長,瘋狂,放肆,沉默,自愈。
白露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記憶的閥門被今夜的相見沖破,過往的畫面如洪般湧現心頭。她在想,她或許還愛着他?
十年前,白露和明辰還是翩翩少年。白露離開那個微不足道的小村莊,到離家10公裡的學校上初中。從未出過遠門的她,第一次嘗到少小離家的滋味,孤獨,陌生,不安而又有所期待。明辰大她一屆,已是學校裡出了名的男同學,帥氣,陽光,會唱歌,人際關系好到人見人愛。
那時的她相貌平平,紮個半長的馬尾辮,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丫頭。但是她的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執拗精神,腦子雖笨,卻也不願落後,學習保持在中上遊水平。
學校開元旦聯歡會的時候,白露對舞台上的明辰念念不忘。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男生,眼睛會說話的樣子,讓人幻想迷戀。情愫悸動隻能掩與内心,她依然若無其事地穿梭在學校之間。她不曾想過自己會和他有何交集,隻是覺得在那溫柔波動的歲月裡,她遇見他,就很好。可是愛,或許就是一首歌裡唱到的,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白露記得每天上下學自己和小夥伴匆匆地穿梭在教室和宿舍之間,在樓梯間,她偶爾會遇見他帶着白色耳機上下樓梯的身影。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學校外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
那天周五,她和同村的女生相跟回家。她看見明辰和兩男兩女在路邊紮堆聊天,他們手裡都叼着一根香煙,煙氣彌漫的氛圍讓人眩暈。
她盯着明辰看了幾秒,明辰旁邊的短發女用尖銳的語氣叫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明辰下意識朝她這邊看過來,隻見她垂下眼皮,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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