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戛然而止,真真淚眼汪汪瞧着上官辰,滿眼的難受:“主人,你……”
“放心,我死不了。”上官辰說完了這話,閉上眼不再說話。
聽上官辰這般說,真真一顆心總算是稍稍鎮定下來,隻眼巴巴瞧着榻上那個虛弱的人影。
“秦叔!宮裡禦醫來了!”家仆邊喊着邊跑進了屋子,後頭跟着一個銀須滿面的禦醫。
瞧了眼那禦醫,秦谷心底一陣子欣喜,原來是禦醫之首——劉禦醫。秦谷連忙迎上前去:“劉禦醫,我家大人舊疾複發,眼下情況十分危急,勞煩您快些給瞧瞧。”
劉禦醫給上官辰仔仔細細瞧了遍卻沒瞧出個究竟,他面露疑惑,擡頭看向秦谷:“上官大人是何時開始有的這病症?”
秦谷凝眉一忖,立即答道:“大人今日進宮上了早朝,回來以後沒幾個時辰就這樣了。”
“嗯。”劉禦醫若有所思捋了捋胡子,“方才我為上官大人診了脈,沒什麼舊疾複發的表現。隻是,不知為何,大人出了一身的虛汗,還高燒不止,身子弱得很。”
秦谷一聽,更是心急如焚,一張臉皺得厲害:“劉禦醫,那這該如何是好哇!”
劉禦醫默默瞧了眼上官辰,無奈搖了搖頭:“實在是對不住,此病來得蹊跷,有些難辦。如此,隻有待明日同其餘禦醫會診之後,再來給大人另行診斷。”說罷,劉禦醫轉身出了屋子。
即使是火燒眉毛,秦谷也沒忘記禮數。他吩咐家仆送劉禦醫出府,自己則站在原地悲傷瞅着上官辰。
三兒再次奔到床前,對着榻上那張蒼白虛弱的臉暗自流淚。
秦谷一隻手搭在三兒肩上拍了拍,默默歎了口氣。
大人這次是逃不過了麼?
半夜的光景,一個明黃的身影出現在了上官府。
那個人影腳步匆匆,穿過條條回廊,在上官辰房門前停住。那人似乎有片刻的猶豫,半晌,終是推門走了進去。
房中,一隻蠟燭孤零零燃着,在空氣中飄出一圈圈的煙霧。
末連一進門就瞧見了榻上的人影,他慢慢合上門,輕手輕腳走到塌邊坐下。
榻上的人已經睡了,清秀的眉眼即使是睡着也痛苦地糾結在一處。
擡手,緩緩撫上上官辰的眉眼。手剛一放上,末連又趕緊将手縮了回來。想了想,他再次将那隻手搭回上官辰的眉心,小心翼翼來回摩挲着:“子安,你還好麼?”
末連的聲音夾着心疼回蕩在屋子裡,像是寂靜夜色中的一抹光亮,映在上官辰的身上。
榻上的人動了動,末連以為是自己吵醒了上官辰,趕忙收了手,隻靜靜将那人瞧着。
上官辰閉着眼睛無意識翻了個身,翻身後的姿勢剛好對上末連。他的嘴唇很幹,起了層皮,面上一片病态的酡紅在蒼白皮膚的映襯下反而多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妩媚來。
末連眼神變了變,縮回去的手又重新伸了出來。那隻手在上官辰的臉側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落在了那張憔悴的臉上:“子安。”
上官辰瘦了,也憔悴了,末連心中一陣自責。
聽劉禦醫講上官辰的病症十分蹊跷,分明不是舊疾複發可就是一副病态的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有人刻意加害?
若真是如此,那麼等他抓到那個傷害上官辰的人,他……定不輕饒。
一股子狠厲自末連眸中一閃而過,再去看時,那眼中卻又隻剩了溫潤與疼惜,似乎那抹狠厲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末連的手在上官辰面上反複摩挲數次,終于停在他的眉眼處。末連的目光變得比方才更深了些,呼吸似乎也重了不少。
如果有人現在握一下末連的手定會發現,此刻,他的手心,炙熱如火。
昏暗燭光下,那隻手戀戀不舍離開上官辰一張蒼白的臉,手心的熱度逐漸消散。
晨起的光景,上官辰一顆腦袋昏沉沉,是那灌了鉛的鐵球。他扶着床柱勉強站起身來,往桌子的方向摸索。
一聲脆響,茶壺茶杯碎了一地。
秦谷推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上官辰跌坐在地上茶壺碎片落了一地的情景,上官辰手上鮮血直流,秦谷心中大叫一聲“糟糕”小跑到上官辰身邊将他扶起來:“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想喝水,吩咐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現下大人還病着,這些事斷不能親力親為啊。”
上官辰虛弱扯了扯唇,最終也沒扯出個笑。今日這身子實在是太虛了,和平日裡的虛弱卻有很大的不同。
怎麼回事?
秦谷将上官辰扶在椅子上坐好,又簡單幫他處理好傷口,這才又忙活着去廚房安排飯菜去了。
上官辰坐在桌邊,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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