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不置可否道:“所以你認為兇手是受人雇傭的專業殺手,而昨日去到裴府,也是因為……?”
“沒錯,像這種買兇·殺人的案子,幕後指使者一般是與死者十分親近之人。所以我就去裴府裡面瞧了瞧……”
白玉堂在議室裡溜達了一圈,忽然猛地停在展昭旁邊大聲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這一下似乎沒能吓到展昭,倒是他身旁的謝齡被白玉堂吓得一激靈,差點彈飛起來。
展昭隻一臉淡定地擡起眼,配合道:“什麼?”
展昭的指尖還有些微微發麻,卻掩飾得很好,但白玉堂卻通過展昭頸後微凸的脊骨,捕捉到了他身體猛然繃緊的一瞬。
似是覺得對方這樣的反應也很有趣,白玉堂的眼角泛起些笑意。
直到展昭轉過身來與他視線相接,白玉堂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出了神。
他連忙輕咳一聲,裝作正經道:“我假裝郎中為裴夫人把脈時,府裡的下人恰巧提起了她夫君的喪葬事宜。可怎知那個裴夫人面悲心不悲,在旁人提起她死去的丈夫時,連脈搏都不曾快上半分。”
“要麼她是個不動凡心的神人,要麼她就是害死陳知府的兇手!”
第16章漁唱起三更
16漁唱起三更
聽白玉堂說完,江臨覺得自己在裴府感受到的違和之感愈發強烈起來。
江臨原本以為陳知府的才學是他能夠進入裴府的敲門磚,但他的推薦信卻說明,裴相早在陳知府考上功名之前,就與他有了聯系。
沒辦法,江臨隻得信了幾分裴陳二人一見鐘情的傳聞,結果又在白玉堂這裡聽說,喪夫都不能引起裴夫人的半分悲痛。
更令江臨有些頭疼的是,他目前與白玉堂的查案方向完全不同。
白玉堂因着與死者脖頸上的傷口完全吻合的魚形匕首,認為兇手是受人雇傭的職業殺手,而江臨卻堅持認為兇手與細犬一案脫不開關系。
畢竟職業殺手隻需殺人拿錢,不必大費周章地找來細犬毀壞屍體,還要綁走下人的女兒來脅迫對方幫自己僞造密室。
謝齡也在努力地尋找二人相悖結論的折中之處。
“或許是有人偶然間獲得了踏雪堂的匕首呢?”見白玉堂要反駁自己,謝齡連忙弱弱地補充道:“下官知道這事的可能性頗低,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吧?”
展昭也道:“而且即便我們發現裴夫人對陳知府的死并不挂懷,也無法斷定她會有殺害自己丈夫的動機。況且,即便兇手真的是踏雪堂的殺手,我們也沒有明确的證據,說他一定是裴府找來的。”
白玉堂登時跺腳道:“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你們這些當官的,就知道沆瀣一氣來欺負我們江湖兒女!”
“五爺這可就跟咱們見外了啊。”江臨給他扇了扇風,安撫道,“我們情感上當然願意相信五爺說的話,但查案還要講究證據二字。”
“無論是案發現場出現的細犬毛發,還是頗具儀式感的殺人手法,都說明兇手的情感訴求不止是為了賞金,而是對死者有更深的仇恨。”
“情感訴求?”白玉堂感覺這個說法有些新鮮。
江臨解釋道:“就像咱們吃雞蛋時,烹炸煎煮都是為了吃,沒什麼所謂。但要有人非要把雞蛋磕個稀巴爛,還要把蛋殼擺成特定的形狀,那肯定是有什麼特别的目的啊。”
白玉堂覺得江臨說得有點道理,但仍拉不下臉表示贊同。
江臨适時退了一步道:“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五爺你的查案方向有什麼不對。既然我們現在有這個時間和能力,不如五爺你今晚再潛進裴府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證據呗?”
白玉堂眼前一亮,仍嘴硬道:“你是看命案過去時間久了,證據不好找,才想着來差遣我的吧?你們自己怎麼不去呢?”
“裴府的人都認識我們,我們去了,要是被發現算個什麼事兒啊?”江臨拿胳膊拱了拱白玉堂道,“證據這麼難找,五爺要是還能找到的話,不就說明你比我們都要厲害麼!”
“本來就比你們厲害。”白玉堂帶着些勝利在望的小驕傲,睨了展昭一眼。展昭對白玉堂的好哄程度有了一定的認識,覺出些趣味,臉上的笑意也不禁擴散了些。
見白玉堂又燃起了鬥志,江臨立即拿出炭筆,蹭蹭幾下便給白玉堂畫出了一幅裴府的院落布局。
看到江臨那幹脆利落的手筆,展昭和謝齡都忍不住懷疑,江臨是不是早就在為潛入裴府一事做準備了。
白玉堂與江臨商量好晚上的計劃,還頗給面子地問起江臨這邊的案情進展。江臨也很樂意和他分享自己拿到的最新線索——于良碗碟下的殘破印記。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求求你别對我這麼上頭! 萌學園:戀與烏克娜娜 都市超級邪醫 (綜漫同人)我靠自己成為萬人迷 替身藏起孕肚離職後,傅總哭暈了 技術型工種(快穿)+番外 娶了假千金後(科舉) (綜漫同人)全員友情向END 荒野大逃亡[無限] 穿越成小鎮千金 誰說戰力天花闆,就不能戀愛腦了 從鮮嫩的含光君撩起 紅塵殺美人 冰河降臨 從玄學直播開始的救世之路 阿魯卡多的幻想鄉紀行 (咒回同人)關于我在夢中成為他們母親這件事+番外 海洋:趕海是要運氣的,剛好我有 普通女穿進三流小說 孤兒路王者[電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