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皺起了眉頭,說:“什麼意思?你又要改證詞了?我們憑什麼要信你?”其他四鼠的臉上也适時露出了懷疑之色,覺得此女實在心機深沉,不可輕信。
但香寄語的下一句話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她說:“我願親自上公堂指證,幕後兇手為裴府之人。”
這話不知内情者絕對編不出來,香寄語此刻要麼是想真心作證,要麼是想博得他們的信任,日後再反将一軍。
鑒于對方昨日才指認過白玉堂是兇手,江臨對香寄語轉變态度的動機産生了十分的懷疑。
“裴府?”江臨裝出些意外神色,找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道,“證詞反複不利于姑娘與人對簿公堂,為何你忽然決心說出真相了?”
“當然為了妾身死去的那位姐妹。”香寄語的語氣十分堅定,她甚至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此是我與裴府二老爺私通證言的證據,我向您正式指證,裴好竹便是害死我姐妹花凝歡的真兇!”
第29章思夢月初斜
30思夢月初斜
……裴好竹是害死花凝歡的真兇?
香寄語的這個說法令江臨覺得十分疑惑。
即便香寄語真的知道踏雪堂的殺手是裴好竹所雇傭的,那裴好竹應算是幕後主謀,怎麼着也不該被稱為直接動手的“真兇”。
因涉及到了機密案情,其他四鼠雖已是公職人員,卻也不好都留在屋内旁聽。白玉堂好說歹說勸得幾個哥哥不再沖動,教人在樓下等候,自己作為半個涉案人員和半個即将被分配職務的公務員,和江臨、謝齡一起留在屋中聽取證詞。
謝齡也覺得香寄語的說法有些古怪,試圖指出對方話中的問題:“姑娘這樣說,是在指認裴老爺親手殺害了花凝歡嗎?”
本以為香寄語會糾正自己原本的證詞,可她卻颔首道:“是的。可能各位官爺還沒發現,但妾身有必要說明一下,三樓的玄字二号房,也就是那個死去的書生被發現的房間,很可能并不是他原本的房間,而是裴老爺的。”
江臨聞言看了謝齡一眼,問他為何會錯漏這樣重要的細節。
謝齡也有些迷茫道:“下官當時去看暢春樓的賬簿時,上面隻紀錄了哪位客人在哪日的消費數額,并不記錄對方具體尋了哪一位姑娘,在哪一間房……不過下官還有印象,裴老爺确實被記在了二月廿四那日的賬目裡,消費數目并不低。”
“這樣的記賬方式不亂嗎?”白玉堂皺起眉頭道。
香寄語道:“暢春樓裡迎來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姑娘們也隻需憑着房門上挂着的名牌取賞錢,記錄得太詳細反而累贅。若想确認,官爺們可再去問問玉娘或是夥計,不過想來會像妾身這樣直說的人并不會多。”
江臨對香寄語的話并不全信,隻一個眼神,謝齡便差着捕快去詢問樓裡的夥計了。
但與香寄語所說的情況相去不大,夥計們紛紛表示那日樓裡的生意太好,他們也不記得裴老爺去了哪個房間,隻記得那夜三樓的燈燭熄得都很早,倒沒注意還有什麼别的異常。
香寄語見他們确認完畢,才繼續說起自己當天在夜晚看到的情況:“案發那日下午,妾身曾于四樓為客人們撫琴,晚上下樓時剛好撞見裴老爺匆匆忙忙從玄字二号房裡出來,衣衫不整,身上也有一些髒污。”
“他身上帶着些酒氣,出門時還跌了一跤,被下人攙扶着離了樓,應是打道回府了。說來慚愧,妾身曾受過裴老爺的一些恩惠,是以當時妾身雖看出他神色驚惶,卻并未深想。隻看到挂着阿歡名牌的玄字二号房裡熄了燈,便想着不要去打擾對方安睡……”
聽至此處,白玉堂忽向江臨耳邊悄聲道:“你還記得嗎?我之前同你們說過,那日我在裴府蹲點之時,下人們曾扶着個醉漢進了房間,但我當時并不知道那人是誰,如今看來,應該就是這個裴好竹了?”
謝齡摸了摸眉心道:“那這位姑娘所說的話……”
……确實能将時間線恰巧串聯起來。
裴好竹從暢春樓回至家中,剛好被白玉堂看見。後者追着信鴿來到暢春樓頂,被那踏雪堂的殺手搶去了刀柄上的穗子,随後僞造了鄭賀的死亡現場,想要誣陷白玉堂。
江臨隻淡淡道:“且聽她全部說完。”
香寄語并未在意他們的竊竊私語,隻握緊了手中的青色玉佩,繼續道:“可等翌日一早,那房間裡卻多出另外一個書生的屍體……裴府當時遞給我了一封書信,教我尋找裴好竹遺落在暢春樓裡的這塊玉佩,并指認白員外是殺害那書生的真兇。”
白玉堂聞言頓時來勁了,說:“那封書信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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