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甯夏坐在池邊許久不曾挪動,碧荷擔憂得緊,正想上前勸勸自家公主。在她剛要擡腳時,公主就有了動作,慢悠悠地站起來撣了撣沾染在衣裙上的塵埃,聲調懶洋洋的:“碧荷,傳膳吧。”
早飯一口都沒吃,甯夏都要餓死了。如今已是晌午,也該到吃飯的時候。一聽這話碧荷眼裡迸發出喜意,連連應聲就朝着大廚房那邊去了,想着吩咐人給公主做點好吃的。
公主府的廚房比不得宮裡,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皇後怕甯夏在宮外不适應,專門撥了幾個禦廚到公主府負責甯夏的吃食。可以說諸多皇子皇女中,也隻有她是獨一份了。
碧荷過來傳了話,廚房就開始忙碌起來。有個在廚房幫忙的婢女不知是因為新來的不懂規矩,還是故意湊過碧荷跟前問:“碧荷姐姐,驸馬不是還沒有回來麼,公主不等驸馬回來一道用膳?”
聞言碧荷就皺了眉,豎着眉毛呵斥:“放肆!公主的事情也輪得到你個賤婢來談論?來人,拖出去趕出公主府。”
門口就有守着的小厮,聽到碧荷的聲音就進來拉人了,在那婢女想要大喊大叫時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她的嘴。正要把人拖出去就撞見甯夏迎面過來,那婢女好似看見了救星般,唔唔唔地想要沖甯夏說些什麼。
“這是怎麼了?”甯夏腳步緩緩地走近,那婢女掙紮着想要撲過來,卻被兩個小厮牢牢地鉗制住了雙臂,膝蓋被踢了一腳跪倒在甯夏跟前。
“公主,”碧荷快步迎上來:“這裡油煙大,您需要什麼派個人傳話就行,怎麼親自過來了?”
“走到附近,聽到喧鬧聲便過來看看。”甯夏目光落在那個對着自己滿臉希冀的婢女身上,隻看了兩眼就别開了視線:“看來也沒什麼事,本宮就先回了。”
甯夏身邊有兩個得力的貼身侍女,除了碧荷,還有一個柳依。碧荷去廚房傳膳期間,就是柳依随身伺候在側。公主嘛,不管做什麼,身邊總是不缺人服侍的。
見到甯夏要走,那婢女掙紮得更加厲害,有個年輕的廚子慌了神,一咬牙連忙跪在甯夏跟前為這婢女伸冤:“公主明鑒,彩兒并未犯錯,求公主放她這一回。”
這是想走都走不了了,甯夏轉身面色淡淡的,漫不經心問:“她沒犯錯,碧荷緣何罰她?你是在說本宮的貼身侍女不分是非,颠倒黑白?”
“奴才不敢,隻是直言而已。公主與驸馬情比金堅,彩兒不過是問了句公主為何不等驸馬回來一道用膳而已,卻被碧荷姑娘無端斥責,還要将她趕出府去。公主仁善,求公主主持公道。”年輕廚子越說越有底氣,仿佛甯夏不寬恕那個婢女就是不辨是非的假仁善了。
“那倒是我沒有了解到其中的實情。”甯夏若有所思地說了這句話,那婢女頓時狂喜,年輕廚子也松了口氣,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
再怎麼有底氣,他還是有點心虛的。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隻是一個廚子而已。還好公主性子綿軟好說話,不然他怕是過不去這一關。
入公主府一月有餘,府上的下人都知道曦和公主待人親和。往好聽了說就是平易近人,直白點便是覺得她毫無皇室威嚴。摸清了公主的脾氣,那些下人中偷奸耍滑的多了起來。反正公主又不會對他們怎麼樣,頂多就是口頭斥責兩句而言。不痛不癢的,誰會在乎這個?
這年輕廚子就是看準了公主心軟,賭公主知曉個中緣由後會放了彩兒,沒準還會訓斥碧荷。這位碧荷姑娘隔三差五就找他們這些下人的茬,自己也不過是個下人,卻仗着伺候在公主身前作威作福。
前些天府上一幫人聚在一起小賭了兩把,被碧荷撞見了讓人打了他們幾闆子。斥責他們擅離職守,在府上興不良風氣。挨了闆子的人中就有這年輕廚子,他對碧荷生了怨,又與彩兒有私情,這才冒着風險禀明實情,期待公主責罰碧荷。
而碧荷又氣又急,生怕公主信了這人的鬼話。責罰她事小,在下人面前失了公主的威嚴才是碧荷擔心的。待人親和是好事,可也要把握一個度。失了這個度,那些被善待的下人不會感激公主的仁善,隻會覺得公主軟弱好欺。
可惜公主被皇後娘娘保護得太好,不懂這個道理,一味地忍讓寬恕,治不住府裡的下人。碧荷閉了閉眼睛,都做好被公主責罰的準備了。
站甯夏身旁的柳依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碧荷,又小幅度地側了側臉瞧着甯夏。她發現從頭到尾甯夏的表情都沒變過,唇角勾了抹輕輕淺淺的笑,倒是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來人。”甯夏讓人端把椅子過來放到廚房外面的院子中,又讓人去把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叫過來。她坐在椅子上啜了一口茶水,幽幽地讓人把婢女彩兒與年輕廚子一道捆了面朝下摁在長椅上,揚起笑意道:“打吧,一人先打二十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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