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證據讓孤相信,崔大人。”蕭碎沉聲說到。
崔颢當然拿不出證據,可他還有底牌,隻是這張底牌的分量并不重,他不說蕭碎也會很快的查到,倒不如全盤托出,聽天由命。
“殿下,臣請求殿下饒恕公主舊臣。”
蕭碎嗤笑一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自古以來,謀反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孤有沒有這個權利,崔大人應該很清楚。”
“側妃懷孕了,”崔颢跪在地上,額頭觸地,他沒有辦法了,隻能拼死一搏。後背的衣衫盡數被冷汗浸濕,他許久都沒有聽到蕭碎的聲音,寂靜的房間裡,他隻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噗通噗通。
那句話像是炸彈一樣砰的一聲在蕭碎的腦海中炸開,讓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奏折發出碎裂的聲音,那一點點聲音将他帶回到現實中。
“幾個月了?”邊關九死一生後,他根本就抽不出多餘的心思,他以為自己部署的勢力足夠保護她,卻不曾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到兩個月。”崔颢看一眼蕭碎,馬上低頭,“花筱說的,”崔颢無意間知道了花筱的把柄,這個把柄成了他束縛花筱的繩子。
“崔大人是不是隐瞞了什麼?比如她是怎麼恢複記憶的。”
“臣該死,臣覺得當務之急是趕緊尋回王妃。”
“崔大人能做到嗎?一個月之内,孤會勸說父皇手下留情,但這要看崔大人的表現。”
崔颢一身冷汗的走出太子府,心中隻能默默的對元折說了一聲對不住,可他實在是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十年寒窗苦讀的士子們被無辜的卷入進來,長公主曾是寒門士子的庇護所,現在卻成了催命符,午門外的鮮血擾亂了他的心。
可當崔颢徹底的冷靜下來時,卻懊惱的攥緊了拳頭,着了蕭碎的道了,關心則亂,旁觀者請,就算他不去求情,蕭碎也不會任由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下去,他把自己賣的一文不值。
夜,陳述帶着一隊人馬來到崔家,尚在睡眠中的崔颢一下子驚醒。
“崔大人,主子讓我輔助您尋回側妃。”
明麗做了一個夢。
夢中,一個小男孩總是跟着她,也不出聲,就是緊緊的跟着她,親密的拉着她的手,她看不清男孩的臉,隻覺得異常的親切,夢醒時,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夢中的感受。
起身喝了一杯水後,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想起自己失憶時和蕭碎的點點滴滴,那些不安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想起客棧的不遠處有一個醫館,和元折吃完早餐後,兩人一同趕往醫館,
此時兩人的衣着換了年輕一些的,還是扮作夫妻,明麗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聽到自己有喜的時候,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排斥,元折的臉上到是有些難以琢磨,他咧開嘴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多多少少有些牽強。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哪裡曾經有過一個小生命,被她無情的放棄,可他又回來了,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她的眼中流露出柔軟的神情,她這次決定把他留下來。
元折看出了明麗的決定,盡管她并沒有開口,可他知道,明麗一定會把孩子留下來,她太孤獨了,孤獨的仿佛風一吹,她就要随風飄散了。
晚飯時,元折要了酒,一杯一杯的喝着,明麗伸手将酒杯拿過來,“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元折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他的眼中也鋪滿薄薄的醉意。
打出一個酒嗝後,他問起明麗小時候,因為她說自己是在這裡長大的,所以他想要知道她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我一歲多遇到□□,奶娘慘死,幾經波折到了青樓,後來被牡丹收養,她曾是樓裡的頭牌,風貌正盛時将自己的芳心許給了世家子弟,可她到死都沒有等來那個人。
後來新人逐漸的蓋過她的風頭,她便漸漸的沒落了,隻将心思放在我這個燒火的丫頭身上,偷空教跳舞,可惜我生來就不是跳舞的料子,後來她病了,一個寒冬要了她的命。我再次成了沒人管的存在。
就在我最落魄,以為自己會死去的時候,那個人将我從哪裡帶了出來,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生來就命賤。
明麗的聲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可元折朦胧的醉眼裡卻滿是心疼。
他知道明麗口中的那個人是廉歌,也知道明麗一直放在心底的那個人是他,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許廉歌從一開始尋她的時候,目的就不單純呢,他無法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話說出來,因為那太過殘忍,他怕那會摧毀明麗。
或許明麗一直都知道,隻是一直都是自己在騙自己,她隻願意相信自己,從來都不肯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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