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銀子将餘杜氏害得隻餘一口氣,更是用利引誘其母子相殘,其心惡毒,罪不容恕,簡直死有餘辜。”大人居高臨下,聲音威嚴:“隻是打你一頓而已,算不得什麼。”
丫鬟:“……”
斬首也好,絞刑也罷。憑什麼讓她死之前還要受一場罪?
邊上師爺看到大人眼神,提醒道:“若是有幕後主使,你隻是從犯,便沒有這麼大的罪名。二十闆挨完,也算對苦主有了交代。”
說話間,二十闆已經打完。
丫鬟渾身劇痛,面色慘白如紙。還沒死就痛成這樣,如果要死……她不想死。
她有些茫然地擡頭去看邊上閉着眼睛的主子。
姚夫人察覺到她的視線,與她對視,裡面滿滿的威脅。丫鬟低垂了眉眼,到底沒有開口。
“我不想死!”餘梅花聽到大人這番話,崩潰大吼,一邊哭,一邊膝行上前:“大人,我們是受人指使,同樣是從犯,求大人從輕發落。”
“從輕?”大人沉聲道:“你們倆誰從玉心哪裡拿到的藥和銀子?”
餘梅花一愣,頓時大喜,伸手指着孟成禮:“是他!”她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自己下的毒,是不是也該從輕發落,她飛快道:“母親在酒樓幫工,很是疲累,還得了風寒,又不肯看大夫。後來他拿了藥回來讓我熬。當時我沒多想,熬好了藥準備如往常一般送去給婆婆,結果他親自接了過去。”說着這些,她漸漸鎮定下來:“當時我覺得奇怪,他們母子以前相處得不多,後來……”關于被廖小草趕出來後母子倆反目成仇的事此時不宜說出來,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後來又生了些誤會,母子倆兩看兩相厭,他從來不和婆婆好好說話,那天突然主動送藥,我當時覺得蹊跷。但也沒多想,就把藥碗交給了他,繼續在廚房做飯,等我聽到屋中有動靜。跑過去時正好看到他把藥灌完後敲暈了婆婆。”
見大人面色慎重,餘梅花越說越輕松,她熬藥是不對,但她不知情,藥不是她抓的,也不是她灌的,論起來,甚至連從犯都算不上。
和她的輕松比起來,孟成禮臉色越來越難看,實在看不慣她那副驚喜的神情,仿佛真的能全身而退。忍不住道:“就算你事前不知情,後來你也沒有試圖救治。知情不報,包庇犯人,就該和我同罪!”
餘梅花一噎,辯解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讓我瞞着,我哪敢出去說?”她深深伏下身去,磕頭道:“民婦所言句句屬實,求大人明察。”
大人面色莫測,看向孟成禮:“你有何話說?”
孟成禮張了張口:“我不喜杜鵑,她是知道的,至于那藥,她熬的時候肯定知情。就算那時候不知,她後來看到杜鵑中毒,并沒有責備于我,更沒有想請大夫。不用我吩咐,她已把事情瞞得嚴嚴實實。有人上門探望,她還把人拒之門外。”他也磕下頭:“大人,她也有害人之心,隻是沒有動手,但她确實幫了我大忙。”
事到如今,他已然明白,想要脫身怕是不能。可恨的是餘梅花這個女人,将所有的罪名都往他身上推。
她想走,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餘梅花慌了,再三保證自己真的不知道那藥的用處。
而孟成禮的意思也很明白,無論知不知道,藥是她熬的,且知情後選擇了隐瞞。
夫妻倆互相推诿責怪,公堂上隻餘二人争執的聲音。大人沉默聽着,再次拍了驚堂木:“孟成禮親手毒害母親,畜牲不如,哪怕是有人引誘,也罪無可恕。判秋後問斬!其妻餘氏,幫其隐瞞,按律該同罪,但因其是被脅迫,從輕發落,打三十闆……”
那邊玉心挨了二十,就已去了半條命,躺在那兒奄奄一息。若是挨三十,餘梅花不覺得自己還能有命在。
她覺得刑罰太重,孟成禮還覺得太輕,夫妻倆一起做的事,憑什麼她隻是挨闆子?
“大人明察,她心思惡毒,凡事躲在我身後撿便宜,她心裡對杜鵑也無半點善心。”
眼看大人面色漠然,似乎不為所動,孟成禮想要自己會死,越來越慌亂,脫口道:“别說沒有養過我一天的生母,就連費了不少錢财和精力才将我養大的養母,她嫁給我後,将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照顧,她也毫不留情下毒……”
話出口,孟成禮看到大人愈發嚴肅,又察覺到邊上與梅花殺人一般的目光,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當即語無倫次:“我說的是熬藥,梅花勤快,家裡家外都是她收拾,母親生病後以前是她照顧,比親生女兒還孝順。”
說這些話時,他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心中慌亂無比。暗地裡将餘梅花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她推诿,他也不會扯這些。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棄婦?閃瞎你們的狗眼 雪崩-[元]+番外 我隻想安靜的當個農場主 拯救戀愛腦+番外 物理說服,科學超度[無限]+番外 沖喜後夫君造反了 靈氣複蘇後我成了監獄主 五歲小奶包:從零修煉到無敵 畫堂春(清穿) 回到末世前:我無敵了 黑化大佬被我始亂終棄後 失憶後和死對頭在一起了+番外 命定小夫郎(女尊) 天降竹馬是鲛人這件事/四海謠+番外 舊愛 春潮 給偏執皇叔沖喜後 快穿之馴服瘋批男主手冊 帝台豔宦 和魔域卧底歸來師叔組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