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琅面色難看:“你不是我的下人,不用聽我的話。若是不願跟着我,随時可以走。”
兩人要了一間上房,翌日早上,李琳琅醒過來時,發現肖滿滿坐在窗旁。聽到動靜,急忙道:“少夫人,該用早膳,您想吃什麼,我讓夥計送來。”
李琳琅沒有胃口。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情:“有人來找我們嗎?”
肖滿滿也希望有人來找,可從頭到尾就沒消息。她搖了搖頭:“少夫人,長期住在客棧也不是辦法,您是怎麼打算的?”
李琳琅沒有說話。
“先住着。”
用完了早膳,面對肖滿滿的催促,她是這麼回答的。然後走到了窗邊,看着不遠處。
肖滿滿又不是蠢貨,見她對着潘家的方向,心下了然。
憑着潘元武對她的看重,得知她隻帶了一套換洗衣物跑出來,定然會過來找尋,興許能幫她找個落腳地。又因為她在這城裡無親無故,潘元武可能還會經常過來探望。
說實話,肖滿滿自覺猜不透李琳琅的想法。
潘元武身份地位是要好些,看起來再年輕,可已是實打實的中年人,且最要緊的是,他有了妻室,還隐約聽說外頭有女人不清不楚。
相比之下,潘子峰年輕有為,已經做了護衛,等到父親退下,他剛好接手,且他一心一意,對待妻子格外體貼,這一回出事,好像就是因拒絕了别的姑娘示好……這樣的情形下,有點腦子的女人,都該選擇後者才對。
可李琳琅偏不,為此還搬離潘家。肖滿滿暗暗吐槽,她怕不是腦子被狗啃了一半。
肖滿滿沒有了家人,隻得一個并不親近的舅舅。如非必要,她不想去投奔。便也安心住下。
這一住就是五日,李琳琅越來越焦躁,這一日早上,她拿出一把銅闆:“我所有的銀錢都花用光了。”
肖滿滿恨不能自己聾了才好。
李琳琅并不隻是告知她此事,話起了頭,她低低道:“我腹中孩子是潘家血脈,如今我走投無路,他們不能不管。滿滿,你回去一趟……趁着林玉蘭不在的時候進去,最好是避開大娘,問……問潘元武拿銀子。”
私心裡,她不願意認他們夫妻做長輩。
肖滿滿自然也發現了她稱呼上的不同,心下覺得李琳琅太不講究。林玉蘭好歹照顧了她這麼久,也就是最近才不肯忍耐,換作以前,無論李琳琅如何發脾氣,林玉蘭不止不生氣,還會想方設法哄她開心,這麼個婆婆,比那些動不動拿捏兒媳的要好得多。李琳琅不珍惜就算了,看這樣子,好像還怨上了人家。
由此種種,肖滿滿算是看出來了,這根本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無論你對她有多好,她都記不得。
想到此,肖滿滿心裡有了些别的想法,萬分不願意去,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李琳琅囑咐道:“要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和林玉蘭照面!”
肖滿滿答應了下來,但卻不打算照他她的做,熟門熟路的回到潘家,敲開門就看到了臉上帶着傷的潘子峰,她驚訝問:“您怎麼受傷了?”
潘子峰沒有回答,皺眉問:“你有何事?”
肖滿滿一臉擔憂:“受傷了就要看大夫,可千萬别忍着。萬一傷口惡化,會發高熱的。夫人隻有您,您可别不拿自己當一回事。”
聽她話裡話外偏着自己的母親,潘子峰面色緩和了些:“我知道。你有事嗎?”
“有。”肖滿滿看了一眼院子裡:“我有些話想跟夫人說。”
柳纭娘在屋中制藥,聽到動靜後直接出了門,拉着肖滿滿到了街上的偏僻處:“說吧!”
肖滿滿低聲把李琳琅讓自己回來傳話和傳話時的各種規矩說了一遍,末了,一臉忐忑地道:“我覺得,這好像不太對……您最疼少夫人,老爺一個粗人,哪兒能好好安頓她?”
說白了,她就是來告密的!
柳纭娘揚眉:“你有心了。”
肖滿滿聽到她誇贊自己,歡喜不已,又試探着道:“我看到公子受了傷,嚴重嗎?”
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沒有大礙。”柳纭娘面色冷淡下來,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錠放在她手裡:“這是酬勞,日後無論她做什麼,你都過來告訴我一聲,如果她還想找潘元武,你先來跟我說。”
肖滿滿看到銀子,知道自己這一步路走得對,既得了好處,又能得林玉蘭的好感。她含笑福身:“夫人放心,回去後我就告訴她家裡有人,我見不到老爺。”
臨走之前,又回頭低聲道:“夫人,有些話我不吐不快,您對她那麼好,她絲毫都不記得您的好……實在是……”
她再次一禮:“我多嘴多舌,夫人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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