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觀其年紀,若是找人應該是去找陸兄弟。”杜仲沉思片刻,指向東南:“從這裡向東南五百餘裡,就可以看見靈泉山莊了,不知姑娘是去…”
“多謝!”不待其說完,胡小妹已經禦劍離開。
“看其模樣,不過十七八歲,禦劍卻如此之快,不知師從何處。”杜仲轉身要回山門,忽然想到什麼,“十七八歲,與陸兄弟所說的胡小妹姑娘倒是相差無幾,莫非?”
躍上金龍靈劍,杜仲朝着胡小妹離開的方向追去。“師弟,告訴師兄,我有事出去一趟。”
棉絮般的浮雲擦肩而過,柔順青絲随着清風舞動。此刻的胡小妹百感交集,三年時間,也不知靈泉山是不是一切如舊,不知陸叔父和嬸母是不是還記得自己。而最令她想念的,是後山之上的秋千。
靈泉山莊三層高閣,終于出現在視野中。
距離靈泉山,隻餘十裡。“靈圃…怎麼會變成這樣!”昔日靈草郁郁、藥香滿園的靈圃,一片焦黑,身穿熟悉衣服的山莊仆役,還在清理着積灰。莊門緊閉,連别院的大門,都沒有打開,心中預感不妙,‘碧落’速度更快。
還沒落地的胡小妹,操控靈識鋪天蓋地向着别院湧去,林叔坐在正廳的門檻之上,滿臉愁容,周伯在後院之中忙活。
“陸叔父不在,陸嬸母…怎麼會!”胡小妹發現,陸夫人面容憔悴,雙唇沒有一點血色,呼吸極其不均的癱躺在床榻,旁邊的椅子上,一碗湯藥完全沒有動過。
胡小妹落在院中,林叔聽到禦劍的破空聲,連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少爺,是你回來了嗎?”走進之後才看真切,落在院中的,是一身青色羅裙的溫婉少女。
林叔揉揉眼睛:“你是…”
三步并作兩步,胡小妹迎上去,扶住林叔的胳膊,“林叔,是我啊!胡小妹,我是胡小妹!”
林叔的眼神,從失落中帶點迷茫,忽然有了精神:“你是…你是胡小妹小姐!”
“對,是我,我回來了!”胡小妹頻頻點頭。
蒼老許多的林叔老淚縱橫,緊緊握住少女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胡小妹小姐已經長成大姑娘了。老爺,夫人,還有少爺,這三年一直都惦記着你呢!”
聽聞陸叔父和陸嬸母一直惦記自己,胡小妹惴惴不安的心終于放下,問到:“林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胡小妹小姐,你有所不知,唉…算了不說了,不能連累你。”林叔欲言又止。
似乎有難言之隐,胡小妹當下沒有追問,“我看陸嬸母,像是病了,你快帶我過去。”
在林叔的帶領下,二人來到陸夫人的房間。推開房門,胡小妹撲倒在床前,響起昔日陸夫人如同對待閨女一般對待自己,眼中已有水霧。
輕輕擦去眼淚,胡小妹站在床前,雙手在空中交錯,一手移至天靈,一手移至腹部,運起靈力,五彩光芒緩緩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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