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闵照元覺這個詞感到新鮮,“何事竟能讓陛下也生悔?”
蕭無谏故作風輕雲淡地道:“一件久遠之事罷了。”
闵照元追問:“多久,多遠?陛下可不要同臣打啞謎,臣如今的時間也寶貴的很,現在陪您騎射,等等還得繼續陪公主去喝水。”
“久到,或許從朕坐上儲位的時候,就如此了。”
帝王的最後一箭,沒挨上靶子就落在了地上,徹底歪了。
闵照元瞥見了他微顯落寞的神情,忽有所悟。佯作未曾發覺,隻覺着遠處的那一排靶子,舉起長弓呼喊:“這最後一箭,可是臣赢了,陛下承讓。”
沈氏最終被遣散出宮。
帝王當初覺沈欽的提議,以一種無可回駁的方式降在了實處。
當初沈家還有得選,如今别說不同意了,沈妙嫦能苟全一條性命,他們都該覺帝王的網開一面感恩戴德。
孟緒也有了自己的一匹馬,是當初在宮的時候為了陪小肅王騎馬,蕭無谏特地讓她挑的。
她走到草場上的時候,帝王正在馬廄邊,親自拿了一捆馬草,低手喂馬。
“柳柳的選擇,朕已允了。”蕭無谏道。
孟緒走到他身邊,正在吃草的馬兒十分好脾性,低頭任着她摸。
她便撫着馬兒的鬃毛道:“不是妾的選擇,而是陛下的選擇,妾說過,願與陛下同流合污。”
“何以見得?”蕭無谏好似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孟緒道:“陛下先讓妾知道此事沈貴人是受構陷,卻又告訴妾結果如何随妾決定。豈不等同于告知妾,便是冤枉了沈貴人,陛下亦會姑息。”
蕭無谏笑道:“柳柳若選擇還沈氏清白,朕同樣不會介意。”
孟緒的視線從風中散舞的馬毛移到了自己的少腹之上,垂眼道:“可陛下難道不是早就清楚,就算是為了日後的骨血,妾也斷不會留下沈氏。既知妾的選擇,卻又讓妾放手去選,妾以為,陛下心中的偏向早便一目了然。”
“總不能遞了刀,又說沒有殺人的意思。更何況,沈氏可不算清白。”
蕭無谏終于擡頭,拍了拍掌心沾上的碎草和泥塵,肯定道:“不錯。”
“那——妾通過陛下的考驗了麼?”孟緒也擡頭,朝人走近,旋即拿出一方帕子輕輕替他擦拭手心,恍惚也如執手。執手者,可同舟共濟,可狼狽為奸,亦可大道偕行。
“陛下是不是該告訴妾,善婕妤究竟為何這樣恨沈貴人?”
秘密【内含善善番外】
因要射箭,今日蕭無谏手上的玉扳指已被摘下了,換成了駝鹿角筒扳指,在日色下泛着蒼潤的淡光,牽手時抵在孟緒的指腹上,有些涼。
他牽着她往遠處走:“怎麼想到問朕?”
幸是一天中日色最盛的時候,草頭還沒積起秋露,走在上面不至于濕了鞋襪。
宮人一開始就都候得遠遠的,孟緒沒什麼好避諱的,猜測起聖心來也一點不含糊:“妾想之又想,既是陳年冤屈,到今日才告上禦前,那陛下又是如何确定,沈貴人手中從來沒有過第二份日又枯之香的呢?即便現在當真沒有,也可以是早已被她銷毀,畢竟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
說着,她轉盼向身側,臉上有了個雪亮的笑:“向來證‘有’容易,證‘無’難,要查起來可不容易。除非,陛下根本不用查,而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善婕妤一定會找機會覺沈貴人出手,她的話不可盡信。”
蕭無谏沉思往事,步子放慢了些,笑道:“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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