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姬一愣,這才明白那天怎麼回事。面對陌生人的腼腆此刻消散了一些,塗姬輕輕地笑了一下,“謝謝叔叔,我才知道,不晚,我這不好好的嘛。”
“話是這麼說,可要是我再早兩分鐘打電話,也不至于那樣。那天你躺在地上,薛隊長除了醫護人員誰都不讓接近,我遠遠看了一眼,我的天那血流的,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塗姬擡眼,薛隊長?薛趵嗎?
“你雖然二十多,可畢竟也還是個孩子,況且看上去也顯小,跟我女兒差不多,就這麼危險的出任務,我們這些後勤啊,都看在眼裡。我們也做不上什麼,就努力把後勤搞好,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嘛。”司機一邊看着路,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謝謝你們。”塗姬誠懇地說,至少她的幹草在基地從沒有斷過。
轉眼間車子到了軍區,塗姬下車和司機告别,走進突擊隊的院子,還算熟悉的環境終于讓塗姬松了一口氣。
還不到兩點,正是午休時間,操場空無一人,塗姬先去了訓練員的辦公室報道。
訓練員上來拍了拍塗姬的肩膀,說:“行,我收到醫院發來的報告了,就批準你訓練課休息一周,理論課還得跟着上。這些天在宿舍好好休息,那天的事情已經開始追查了,雖然……還沒有什麼結果。”
這正合塗姬的意,就像上學期間一樣,真到危機時候根本不想生病,一放假理論課就要落下好多。
塗姬剛回到宿舍,正在開門,肚子咕噜噜地叫,想起來還沒有吃飯,再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布藕突然從隔壁探出頭來,看樣子是一直觀察着動靜。
“塗姬你可算回來了,身體怎麼樣?”這已經是今天第四個這樣問的了,塗姬恨不得把“恢複如初”四個字寫在腦門上。
塗姬張開雙臂轉了兩圈,向布藕展示。
“沒啥事了,修養一周就能重新上陣了。”
“那就行,我們都快擔心死你了!”布藕返回自己的房間,拎出來一個大籃子,裡面滿滿當當的大白菜,胡蘿蔔,芹菜和水果,當然還有墊底的厚厚一層幹草。
布藕擠進塗姬的房間,将籃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毫不見外地坐到床上,拍着塗姬的床鋪。
“你不知道當時!我們接到說出意外時全都驚呆了,訓練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薛趵就直接開始大聲讓集合,迅速地上了直升機,還沒降落到地上時,透過窗戶看到你倒下了,薛趵直接跳機了!雖然也不是特别高可也有三四十米呢!我當時以為他要和你殉情?!!”布藕張牙舞爪,塗姬能夠想象出當時的情況。那時候她已經昏迷,聽到這些心下一動,不自在地歪了下頭。
“薛趵直接将犀牛處理了,然後守在你身邊,你當時那出血量我都以為你變成幹屍了,血海滔天,吓死我了!”布藕的成語一激動就容易瞎用。
突然布藕放小聲音,用肩膀碰了碰塗姬兩下,一臉戲谑:“欸,那薛趵絕對對你有意思。”
塗姬翻出來一根大白菜,還水靈靈的,扯下來一片葉子細細地啃了起來,挑眉,也不說話,就看着布藕。
“真的,信我,直覺。”布藕堅定地豎了個大拇指。
塗姬環胸,嘴裡叼着白菜葉,靠着桌子看着布藕。
“他人也不錯啊感覺,那天的樣子真man,我覺得可!”布藕再次強調道。
塗姬從椅子上拿起軟乎乎的靠墊,扔向布藕,終于憋不住笑罵道:“行啦還八卦我,我心裡有數!”
兩人嬉笑了一陣子,就到了兩點,哨聲響起,布藕小跑着去集合了。
塗姬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酸疼和疲憊,在醫院呆久了身上一身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五天沒有動彈肌肉也僵硬。
擦開水蒸氣,塗姬對着鏡子仔細看了看,腹部有一塊淤青已經快要消散,動作大的時候還能夠感受到内裡的疼痛。
有些燙的水拍打在塗姬有些瘦弱的脊背上,突出的蝴蝶骨和曲線,以及一對精緻的腰窩。
塗姬扶着牆閉上眼睛,回想那一天的所有細節,她隐隐有種直覺,這個事件,從根本可能就是沖着自己來的。不管是弱點,以及不擅長應對的種類,還有背後的突然襲擊,算準了時機,一擊重傷。
可是這個猜測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直覺是最不可靠的證據,畢竟當時出任務是訓練員臨時點的,如果懷疑訓練員,那麼一切就太離譜了,那麼先把訓練員能排除掉,最有可能的是誰?
塗姬猛然睜開眼,水流順着纖長的睫毛流下,劃過被蒸的粉嫩的嘴唇。
唯一的變數,就是荃斐。
塗姬轉過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長發貼在背上,纏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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