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海圖的布簾是不能用了。
方青蓮先前的傷口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出血量,實質上血液都被腹腔和髒器兜着。
喪屍狀态沒有心跳,自然也不會有動脈血噴湧。
體内的血液在她動起來後不久是灑了一些,但很快就維持住了平衡,沒有血流滿地,隻是慢慢滲出衣服。
海圖撞到了傷口,等同于撞到了電影裡的血包。
别管真實傷害有多少,反正出血量能吓死個人就是了。
因此,被布簾包裹起來的海圖髒了,布簾本身壓根不能看了。
方青蓮隻能直接把海圖綁到背上。
至于這玉色流轉的卷軸有多惹眼,那是先逃出生天才有命考慮的事。
反正她不可能把布簾一遍遍清洗到能用再走。
綁海圖的布帶是跟窗簾一道拿的。
先前她把海圖解下來放在旁邊,布帶自然也拿下來了。
幸好如此,此刻布條上半絲血迹都沒有,不會污了海圖。
布帶稍長,綁完海圖之後還有剩餘。她便對着溪水用布帶把衣服紮好,勉強能看。
畢竟,原身都在戰場上被開膛剖腹了,總不能指望對面動手的時候精準針對血肉,完全不傷布料——這又不是做遊戲,要考慮遊戲角色的建模問題。
收拾完畢,方青蓮站起來,轉身對便宜師父道:“這裡危險,造船細節我們邊走邊說。”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一縷青煙從腳邊升起。
低下頭時,那條染血的布簾已經化為灰燼,被風一吹,連個影子都沒了。
意識到便宜師父在幫她善後,減少被人追查到的概率,方青蓮連忙道:“是弟子考慮不周,多謝師父。”
便宜師父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看她,自顧自轉身往溪流下遊走。
方青蓮秉承多說多錯原則,一道沉默了下來,跟在他身後走。
溪水邊的草葉樹葉隐隐挂上了寒露,空氣中的氣氛也被凍住一般,凝固下來。
過了一會兒,便宜師父突然開口道:“我在帶你往宗門的底溝走。”
回宗門?
方青蓮立即道:“弟子還要去海上重建宗門,師父您看這為宗門捐軀的事能不能緩緩?弟子定當為重新光大師門殚精竭慮,鞠躬盡瘁。”
這麼說十有八九會被當成膽小、推脫,但總比真去送命好。
話說出口的同時,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面前這位先前才罵她叛徒,聽她提起這茬,怕不是要瘋。
出乎意料的,隻有一句輕飄飄的話飄進了她的耳朵裡。
他語氣沒了先前的兇狠和憤懑,隻有一種萍水相逢的淡漠:“我教過我徒弟的東西,你是半點不知。”
方青蓮還沒跳穩的心髒差點停了,腦袋幾乎炸裂。
這次,不用誰抽她魂魄,她直接被吓得快要魂飛魄散。
她急急忙忙想要找個修真人士能夠理解的話語解釋她的情況,證明她不是故意的。随後她想起來,修真界管這種情況叫做奪舍。
“不知道就好好學。少插嘴。情況危急,我隻教一遍。”
方青蓮詫異地看着前方男修的背影,點了點頭:“是。”
直接跟她明牌,卻又不做任何處理,就為了教她?
“從底溝下面走,是宗門的大陣的符石石盤。那本是宗門留給弟子逃生的暗道,如今我們要逆着暗道而上,回到符石石盤前。這一程的兇險,比起宗門覆滅之後你我走陸路到海邊相差無幾。因其節約的時間,倒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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