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陳樨低頭彈煙灰,刻意回避了衛嘉的錢是從哪來的問題。
那套老破小原本屬于陳樨一個終身未嫁的姨婆。陳教授調到本地的大學任教後,與前妻的這門親戚保持着不冷不淡的往來。姨婆腦中風行動不便,也是陳教授請了人去照料,後來又把她送進養老機構,定期探望。兩年前姨婆過世,她在世上無牽無挂,特意交代把房子留給陳樨。這也成了陳樨眼下僅有的“産業”。
尤清芬哼着“哥啊妹啊”的小曲,陳樨不耐煩聽,正打算走人,隻見尤清芬狎昵地笑:“想不到你對我們衛嘉還挺用心。他是不是很行,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
陳樨一時沒接住這下三路的招數,無語地朝尤清芬比了個中指。
“不說話是承認了?我說嘛,一代更勝一代……”
“誰要跟你聊這個,你看我們像閨蜜嗎?”
“難不成像婆媳?”
尤清芬好不容易讨得便宜,對着陳樨那張通紅的臉笑得花枝亂顫。
“滾蛋……”
衛樂發出忍無可忍的尖叫:“又抽煙又說髒話!我要告訴嘉嘉去,你們兩個太不講禮貌了!”
本章完
第125章人生哪個無1
陳樨自由了還不到兩個月,又接到進組的通知。這回是宋明明親自替她拿下的資源,知名文藝片導演商業片試水之作。她要出演的是個山野裡長大的少女,整日與馬相伴,勉強算是女二——反正女主角也沒多少場戲。聽說這個角色前期試過不少人,到底是因為陳樨馬術娴熟中選,還是靠了宋明明和制片人的關系就說不準了。
一聽說又是在鳥不拉屎的荒僻大山裡連拍數月,還要提前到山裡體驗生活,陳樨頭都大了。不能給她接一些都市劇嗎?難道她不配打扮得美美地和男演員談情說愛?
宋女士對她的懈怠很是不滿:“是誰非要做演員的?你也不看看導演是誰,編劇是誰?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機會。給我打足精神,别丢了我的臉。不行就不要吃這行飯了!”
陳樨自己可以慫,但不能接受别人說她“不行”,認命打包行李,又請了教練提前增強體能,每日揮汗如雨。陳教授見她剛為了上部戲瘦成紙片人,如今又要為了貼近角色讓自己變得“富有健康野性之美”,不由得搖頭。
對于陳樨放棄讀研去拍戲這件事,陳教授保留了自己的意見。他不是圈裡人,但是對這個名利圈多少有些了解。人在水中猶如一葉漂浮,自以為有了方向,其實隻能順流而下。
衛嘉剛出事那陣,陳樨丢了魂一樣。她有她的堅持,陳教授能做的隻是拜托律師多擔待,隻要不出格,凡事由她去。她瘦成那個樣子,說是為了角色,他也信了。有一次陳樨在陽台抽煙被逮住,陳教授看着一地煙頭,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口,淡淡勸她盡量克制。常玉上門鬧了一次,他也悄悄給擋了回去。
這回臨行前,他問陳樨:“你确定這是你想要的?”
“三十年後我才能回答這個問題。現在誰知道?”陳樨抱着瘦巴巴的小貓沒臉沒皮地笑。
貓是陳教授買的。他不擅長安慰之道,不知從哪裡聽說小動物有治愈心靈的良效,所以把這隻三個月的金吉拉帶回了家,取名叫陳圓圓。陳樨偷偷看過他的刷卡記錄,确信他被無良貓販子狠狠宰了一刀。
他們父女倆都不是會過日子的人,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閑工夫養貓。偏偏這陳圓圓身嬌體弱,三天兩頭拉稀便血。人沒被貓治愈,倒是三天兩頭跑醫院治貓去了。
“我去賺錢不好嗎?以後我養你,我會讓你走在大街上再也沒人管你叫‘陳教授’,隻知道你是‘陳樨之父’。你好好在學校教書,下班回家照顧陳圓圓。開什麼公司,建什麼廠?”
衛林峰的橫死上了新聞,連帶着新廠的環境污染問題被爆了光,整個化工園區都被責令停産整頓了一段時間。孫長鳴認罰态度良好,整改起來也不含糊,也是他手段了得,聽聞工廠又一次向環保、安檢部門申請了複産驗收,隻要通過驗收,有望恢複生産。
隻是不管明面上做得如何漂亮,新廠的廢料處理問題一日不解決,一日不能安生。陳教授是這個方向的專家,他和孫長鳴産生分歧後,已不再過問工廠事務。孫長鳴如今又頻頻聯系陳教授,幾次到家裡、學校找他。孫長鳴了解自己這個老友的為人,也不談錢,隻擺事實,說難處。抛開停産帶來的損失不提,廠區的硝基苯類廢料已經大量囤積,無處轉移,也做不到有效處理,對周邊居民和整個園區來說始終是個隐患。孫長鳴承認先前的過錯,隻要陳教授肯出面,他願意不計成本代價,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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