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魄力。有的領導拿到線索且得刨根問底一番,弄得底下的偵查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追着底下人跟審嫌犯似的往死裡問,至少在林冬這就不是合格的領導,更别想讓他服氣。
回辦公室給組裡人開晨會,林冬聽完組員們的調查意見,發現這個未成年少女賣淫組織比他之前設想的還要精密:服務器架設在境外,客戶端登陸信息、IP地址受加密代碼保護,“客戶”與“供貨商”之間的聯系僅限于客戶端通訊,定點“提貨”,定時結束“交易”,一旦客戶出現任何違規情況,或者讓“供貨商”感覺到不對勁,“交易”則會立刻終止。
還很貴,一次“交易”的成本平均在三到五萬之間,按照女孩的年齡、容貌、特長等,價格最高可以飙到二十萬,有些女孩身在境外,“客戶”想要的話,還得額外支付一筆“托運管理費”。秧客麟試着入侵服務器,卻遺憾的發現,該服務器受硬件防火牆保護,這種情況需要他把自己的終端連到服務器所在的局域網上,不然很難發動攻擊。
簡而言之,堡壘隻能從内部攻破。所以再次提審趙尊益就很有必要了,類似這種組織,沒熟人帶路連客戶端的登陸賬号都注冊不下來,人家根本不開放自由注冊。
剛開會之前林冬已經和丁孟翔打過招呼要提審趙尊益了,人家的意思是,提人可以,但你們懸案組目前還處于内部整頓期間,直接去未免給他人留下口實,最好是找明爍出面,畢竟趙尊益是從經偵那邊遞上來的人,明爍去提人合理合規。但明爍沒那麼好抓,人家比他們還忙,不可能天天在辦公室裡坐等着幫他們刷臉,林冬打了仨電話都沒人接,想來是在外面跑案子。
幹耗着等,不可能,林冬就不是那号仰臉等人喂飯的主。去經偵辦公室轉悠了一圈,他拿了張經偵同僚的警官證複印件回來,故意把臉印的很糊,這樣便于唐喆學冒充。唐喆學一看他這麼幹臉都綠了,去看守所的路上,反複叨叨“你這樣讓明爍知道了,人家不得跟你玩命啊”之類的憂慮之詞。
林冬無所謂道:“我給他發消息報備了,又不是幹壞事,誰讓他不接我電話的,不然我随便借個人出來不也一樣麼。”
“……”
唐喆學無言以對。和林冬待久了,他發現有時候不能跟對方講道理,人家就是有做決策的那個魄力。要麼于副廳長得派秧客麟盯着林冬呢,膽子忒大,随手來個騷操作就能讓領導犯心梗。
到了看守所,林冬先行下車,留唐喆學跟車上貓着等召喚。進去之後林冬告訴辦手續的人,一起來的那位頭天晚上吃壞肚子了,一下車直奔廁所,他先過來辦手續。按規定,得拿警官證原件登記複印歸檔,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證件給複印好了,警号對上了,林冬的人臉識别通過了,卡着不給辦反倒顯得他們看守所的人官僚。
于是唐喆學冒名頂替了經偵的同僚進入到了審訊區,進去之前特意從後備箱裡翻出個棒球帽戴上,好像這樣能避免被人認出來一樣。結果一進去,迎面撞上所長,人家客氣打招呼,他不好意思裝沒看見,提心吊膽的點頭賠笑。
林冬小聲安撫道:“大大方方的,别跟做賊的似的,天塌下來我頂着。”
——不都說個高的頂着麼?
做賊心虛,一路頂着監控往裡走,唐喆學的小心髒是噗通噗通直蹦。
—
趙尊益在看守所裡待的都瘦脫了形了,被管教帶進來的時候,唐喆學愣是一眼沒認出他來。要說他也沒被關多少日子,前前後後加起來不足半個月,可眼下這副尊容,一天掉兩斤可能都說少了,可想而知其心理壓力有多大。剛等着趙尊益被提過來的空當,他聽林冬說,看個人物品接收記錄,池雨還往這送東西呢,當真是被徹底洗了腦了,癡情不悔。
一看見林冬,趙尊益就開始哆嗦,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像他這種順風順水了半輩子、重視名譽甚于生命的僞君子,突然有一天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挖個底兒掉,再見着挖秘密的人,恐懼感幾不可控的蔓延至每一根神經。
林冬無意和他廢話,開門見山的問:“誰把你帶進那個圈子的?”
“在一個論壇上認識的……朋友……”這種時候趙尊益隻能知無不言了,他怕林冬,“但那個論壇已經……已經封了……”
“那你還有沒有這‘朋友’的其他聯絡方式?”
“……有個……有個微信号……”
咚!
林冬從證物袋裡倒出他的手機,連上充電器,開機,調出微信好友界面,問:“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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