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關雲橫:“……”似在琢磨南方人跟堆雪之間是否存在必然聯系。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順從地跑進衣帽間裡拿外套。
柳随歌望着他的背影吹了個口哨:“不錯,訓練有素。怎麼教的啊。”
韋知翔悲傷地說道:“悅哥,為什麼是我啊!我是鳥,怕冷,而且最讨厭羽毛被弄得濕乎乎的。”
秦悅拍拍他,貌似安慰實則補刀:“這有什麼辦法,在場隻有你看上去跟他年紀差距最小啊。”
經常用這幅皮相騙吃騙喝的百歲老人無語凝咽,最後壯士斷腕地說道:“悅哥,我明白了!保證不辱使命!”
不久後,柳随歌倚在椅子上,望着突然變得很啰嗦的樂庭。他正幫韋知翔整理衣服:“你身體才好沒多久,不要徒手摸雪,裡面的夾層背心記得扣好。”
他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咂舌說道:“這也太膩歪了。又不是真小孩兒。”
轉頭本想從秦悅那裡尋求點支持,誰知他聽到青年對小關雲橫囑咐道:“圍巾一定要把脖子上的縫隙堵嚴了。别随随便便脫衣服,不然又跟那天一樣發燒了。”
真是夠了。他險些把手裡的酒壺捏碎了,不忍直視的眼神亂飄。看熱鬧被迫塞了滿嘴狗糧,難道還要他大聲誇一句好吃嗎?!不公平、不人道!保護單身狗人人有責!
等把僞少年跟假小孩兒都送走了,秦悅開始瘋狂翻書。
柳随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你方才那股淡定勁兒,我還以為你是胸有成竹了呢。”沒想到居然在臨時抱佛腳。
“我說你這人吧,火都燒到眉毛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秦悅翻完一本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又打開一本“刷刷刷”地翻找,還是一無所獲,放到一邊開始拿起第三本。
柳随歌揚起眉毛,在嘴皮上比劃出關拉鍊的手勢,低頭仔仔細細盤玩酒壺,仿佛上面一時生出出其不意的花紋來。樂庭屬于邊緣人,他并不知道秦悅在找什麼,但也盡量不打攪他,隻安靜地坐在旁邊喝茶。
秦悅又翻了幾本,因為動作很快,額角居然沁出一層薄汗。他将手裡那本書冊重重摁在桌面上,長出一口氣說道:“總算找到了!”
爺爺留下的上百本書籍裡載有上萬條符篆,常用隻有百餘條,剩下的就變成壓箱底的寶貝,隻有極端情況下才會使用。就好比說……今天。
剛才摸關雲橫頭的時候,他憑直覺蓐下了幾根頭發,現在看來正當得用。
秦悅從小茶幾的抽屜裡翻出一張沒有裁剪的黃紙,剪出巴掌大小的人形。又以手指蘸水在地面畫出一道陣法。他将黃紙小人丢到陣眼,雙手結印念道:“天地六合,合一元而統合。道氣歸中,積精華而結成。萬道光騰,請神形而往來。律令九章,随我所指,急急随咒生!”
藍色的碎光自陣眼彌漫開,就像點點升空的螢火蟲在屋裡飄蕩。一陣勁風吹得門窗哐哐作響,氣勢驚人。秦悅收起印結,與其他兩人聚精會神盯着中央的黃紙小人。
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
柳随歌再也忍不住地拍桌笑道:“噗哈哈哈哈哈,念了半天,結果念了個寂寞!阿悅,你到底行不行啊?”
秦悅盯着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眼書冊上記載的步驟:“沒錯啊,書裡的确是這樣寫的。”
這本書冊算是壓箱底中壓箱底,記載的都是些冷僻難用的咒法。紙書雖然脆弱但被隐約的靈氣保護得當,看起來與新的别無二緻。書頁上寫着作者的名諱,筆觸稍顯有些跳脫,能看出寫書的人性子活潑,散漫缺乏約束。
姜凡……秦悅摸着那個名字,呼出一口濁氣,再次查閱那頁上面的記載。豪邁的狂草下面有一行秀麗整齊的小楷注釋:“阿離此法過于随意,施之恐不能如意。若有失敗者,可在書寫陣法時灌注靈力,方能有效。”
注釋是不具名的,但看口吻是跟作者熟悉的人。這書還挺有趣的,等閑下來一定要仔細翻開一遍。
秦悅按照無名氏的指點抹去舊的陣法,重新畫了個新的。除了書寫時灌注靈力,其餘步驟都如法炮制。這回那些藍色的碎光總算沒有四散逃逸,而是凝結在黃紙人的眉心處。
“原來是因為前一次的輸入不夠恒定啊。”這法咒的發明人應該是很厲害的人物,因為他根本沒考慮過後世的修士會靈力衰竭,即便其中的佼佼者,輸出也不能保持定量水平。
在他們三人的注視中,黃色紙人擺動兩側的臂膀,發出刺耳的撕裂聲。伴随着綿延不絕的撕裂聲,紙人不斷地抽高張大。先是看起來有些畸形的大長腿,然後是寬闊的肩膀。手臂像面團一樣不斷調整着粗細。最後是臉,濃眉深目薄唇,頭頂還有一撮不合時宜的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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