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朱弦,你再胡說八道辱沒我的妻子,今天一定将你碎屍萬段……&rdo;兩名衛士牢牢抓住被縛住的朱弦,司徒子都上前一步,看着石良玉:&ldo;殿下,交給我來處理吧?&rdo;石良玉點點頭,一轉眼,看到懷裡藍熙之那種心碎而絕望的目光,心裡一震,仿佛是故意要說給她聽:&ldo;子都,你将朱弦帶下去,将他的傷口包紮好,好好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他,不許将他轉移!&rdo;&ldo;是!&rdo;藍熙之目送朱弦被司徒子都和幾名侍衛帶下去,知道,他很快就要被送去交換慕容俊了。自己好不容易抓獲慕容俊,得來浚城大捷,如今,這些成果就要付之東流了。她閉上眼睛,心裡一陣慘痛,天地間忽然變成了一片巨大的墳墓,朋友、知己、蕭卷、希望,通通都要在這觸目驚心的紅色裡淡去了……混亂的場景轉眼之間已被清理幹淨。經曆了這場風波,喜慶的氣氛一點沒有減弱,反倒因為抓獲了朱弦,衆人更添喜色。藍熙之閉着眼睛沒有再睜開,迷糊中,蓋頭又覆在了自己頭上,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喜堂上,紅燭高燒,婚禮正在有條不紊地繼續舉行。&ldo;一拜天地……&rdo;&ldo;二拜高堂……&rdo;&ldo;夫妻對拜……&rdo;石良玉幾乎是半抱着她,完成了種種的禮儀。她不言不動,他興高采烈。夫妻對拜時,他向她深深鞠了一躬,又将她的頭輕輕在自己胸前靠一下,算是完成了兩人最後的禮儀。&ldo;送入洞房……&rdo;禮儀的聲音聽在耳裡像是送葬的哀樂。藍熙之閉着的眼睛又睜開,紅蓋頭下,沒有一絲光亮,仿如世界的末日。然後,她的身子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輕輕抱起,他抱着她,腳步那麼匆忙那麼急切,恍惚間,藍熙之忽然看見蕭卷,蕭卷的臉孔在自己面前不停的飄忽,血淋淋的,滿是悲傷和絕望,似乎要幫自己把頭上這如棺材一般壓着的紅蓋頭揭下來,遠遠抛掉……&ldo;蕭卷,你救我,蕭卷,救我……&rdo;她的絕望的聲音如蚊蚋一般,可是,石良玉還是聽到了。他身子一僵,更加用勁地抱住了她,忽然微微掀開蓋頭,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将她的微弱的呐喊完全封閉在了翕動的唇裡。她試圖掙紮,可是,他的親吻一點也沒停息,隻慢慢地轉為溫柔,卻更深地禁锢住了她。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在他的懷裡軟癱得像一塊木偶。這是一間寬大的新房。新房布置得美輪美奂,如花的海洋、夢的海洋。石良玉的親吻慢慢停止,輕輕将她抱坐在床上。蓋頭被掀開,藍熙之仍舊閉着眼睛,不看這精美無比的地獄。石良玉将她的鳳冠霞帔一一摘下來放在一邊,柔聲道:&ldo;熙之,這樣就輕松多了吧?&rdo;藍熙之依舊閉着眼睛。石良玉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她手裡用一隻手為她握住,自己端了另外一杯,輕輕将她的手拿來和自己交叉,自己先喝了杯裡的酒,再輕輕把她那杯酒放在她唇邊,讓她的嘴唇沾了一下,柔聲道:&ldo;熙之,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但是,别人成親都要喝交杯酒的,我們也得喝,你這樣沾一下就行了。&rdo;酒沾在唇上,藍熙之幾乎要嘔吐出來,更緊的閉着眼睛,一動也不能動。他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藍熙之忽然睜開眼睛,看着他手裡的剪刀,恨不得他能一剪刺死自己。可是,他的剪刀是伸過來了,卻是伸向自己的頭發。她看着他剪下一縷又比照自己的頭發,剪下同樣長短的一縷,纏繞着放在一個錦盒裡裝好,似乎松了一口氣,滿臉的笑容:&ldo;熙之,我們已經是夫妻了。&rdo;藍熙之心裡憤怒得幾乎要炸裂,石良玉仿佛絲毫也沒發現她的憤怒,隻輕輕摸了摸她的面頰,伸手将她扶來躺好,自己也側身躺在她身邊,看着她的臉,微笑道:&ldo;熙之,我夢想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在拜堂的時候,我心裡對我死去的父母說,我娶藍熙之為妻啦,我終于娶了我最喜歡的女子為妻啦,我想他們肯定也會為我感到高興的!&rdo;回答他的,依舊是緊閉的一雙眼睛。他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伸手輕輕解開她的衣襟、衣帶,大紅的喜服、裙裳、從内到外,一件一件放在一邊,然後,她隻剩下一件貼身的小衣了。他伸出手去,細細的撫摸那光滑的脖子、手臂、背脊、大腿,心裡埋藏以久的渴望像火山一般噴發出來:&ldo;熙之,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期待很久了……&rdo;她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這輕微的抖動更刺激了他,他坐起身來,很快将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除,胡亂扔在地上,鑽進被子,緊緊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他輕輕的吻她的眼睛、眉毛、嘴巴、額頭、吻她的耳朵、脖子,然後,一路下來,到了胸口,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她的小小兜衣的帶子,輕輕将它們完全解開……朱弦vs司徒子都他伸出手去,細細的撫摸那光滑的脖子、手臂、背脊、大腿,心裡埋藏以久的渴望像火山一般噴發出來:&ldo;熙之,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期待很久了……&rdo;她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這輕微的抖動更刺激了他,他坐起身來,很快将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除,胡亂扔在地上,鑽進被子,緊緊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他輕輕的吻她的眼睛、眉毛、嘴巴、額頭、吻她的耳朵、脖子,然後,一路下來,到了胸口,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她的小小兜衣的帶子,輕輕将它們完全解開……這一瞬間,她忽然睜開緊閉的雙眼。那麼明亮的紅燭高燒,像誰哭泣出的眼淚。石良玉迎着她那雙幾乎完全麻木的眼睛,看着她臉上那種幾乎完全變成死灰一般的顔色,忽然想起在舊都的府邸,自己喝醉了欲對她施暴的那個晚上。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的目光,吐出大口的鮮血,幾欲死去。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下,嘴唇貼到了她的嘴唇上,聲音充滿了擔憂恐懼和憐惜:&ldo;熙之,你不要死,我不傷害你也不強迫你!熙之,我隻是喜歡你,想永遠跟你在一起。熙之,隻要你好好活着,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rdo;他的手不再移動,隻是緊緊将她抱在懷裡,讓她的身子完全貼合着自己的身子,讓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她閉上眼睛,身子顫抖得更是厲害,他隻覺得抱在懷裡的小小軀體摩梭着自己胸部腰部那些醜陋的傷痕發出微微的疼痛,又帶着深深的甜蜜,那些曾有過的痛苦折磨的陳疾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全部的補償。她如此緊密地與自己相切合,好像要融入自己的靈魂和骨髓裡去!從未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好的軀體,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帶着溫柔的愛戀和純潔的征服,似乎要救贖自己曾經陷落深淵的不堪回首的殘敗和恐懼……自己最喜歡最渴望的女子就在懷裡,心底強烈的欲望幾乎讓他快要崩潰,可是,他看她閉着眼睛的神态稍微平靜了一點兒,她的嘴角也沒有流出血來。他放心了一點兒,心裡那種溫柔的溫存的情意更加充盈,生生将滿腔的欲望變成了滿滿的愛戀,他輕輕親吻她的嘴唇,在她耳邊低聲道:&ldo;熙之,以後我們還有很多美好的夜晚,今晚你就放心睡吧,我不會傷害你的。總有一天,唉,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喜歡我的,一定會心甘情願接受我的……&rdo;窗外,雨雪紛飛,屋子裡卻溫暖如春,他輕輕地抱着自己的新娘,如同抱着另外一個嶄新的自己!這一瞬間,心底再也沒有身在異國掙紮的苦楚,沒有躲避政敵暗箭的恐懼,沒有淪陷在馮太後、胡皇後床闱的惡心和恥辱,沒有煩勞,沒有憂慮,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了自己夫妻二人,就這樣相互依偎着,天荒地老,幸福綿綿……他親吻她的眉眼,将她的溫暖的手握在手心裡,十指交扣,笑意從心口擴散到臉上:&ldo;熙之,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的。熙之,我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隻對你一個人好!&rdo;然後,他抱着她,像她那樣閉上眼睛,很快就酣然入睡了……太子府的囚室。這是一間單獨的囚室,裡面很安靜,也生了火盆,衣服被褥都很充足,食物、清水都很豐盛。朱弦坐在火盆邊,根本無心吃這頓豐盛的&ldo;囚飯&rdo;。藍熙之的絕望的臉、那觸目驚心的紅蓋頭,都如刀子狠狠地捅在心上。那絕非因為她是先帝的&ldo;遺孀&rdo;,那是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受苦的絕望心疼與恐懼。他從小習武讀兵書,性格鎮定,對面敵我局勢常常有很精到充分的估量權衡,很少有什麼沖動的時候,因為,一沖動,犧牲的很可能就是千軍萬馬,領土淪喪。可是,自己卻兩次明知是有去無回,也不能克制地闖入石良玉守備森嚴的府邸。隻是,這次就不如上次了,石良玉早已抛棄了&ldo;朋友&rdo;的面紗,赤裸裸地強迫藍熙之和他拜堂成親。如果藍熙之像上次那樣還是行動自由的,他還不會如此憂心,可是,這次,她明顯是被人下了藥或者點了穴,連獨立行走都不能,她怎肯嫁給石良玉?藍熙之性子剛烈,這樣威逼,不是要她的命麼?他心裡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憤怒,站起身,用力地拍打着鐵窗,悔恨自己沒有幹脆帶了千軍萬馬殺到石良玉的府邸救人。府裡的人都喝喜酒去了,隻有門口兩個看守老遠地喝着酒吃着肉,也不理睬他的咆哮,任他在鐵牢裡将手掌都拍出血來。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名看守立刻道:&ldo;司徒将軍!&rdo;&ldo;你們在外面看着,我來看看這裡。&rdo;兩名守衛立刻退到了門口,繼續喝酒吃肉。司徒子都提了一壺酒,在鐵窗外停下腳步,看着朱弦。朱家和司徒家是世交,兩人從小就很要好。相反,那時,兩人都和石良玉關系不怎麼樣。可是,世事輪回難料,如今在異鄉遇見時,兩人竟然已經成了仇敵,而司徒子都卻和石良玉成了生死至交的朋友、夥伴、君臣。兩人彼此都盯着對方,許久,朱弦才嘶聲道:&ldo;藍熙之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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