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駱小姐,季先生讓我在這裡等您,先跟您道一聲喜。”“什麼?”駱佳容覺得最近的半年,她隻要聽見諸如“季先生”、“季堯”,“少爺”之類的詞頭都是蒙的。“婚禮是大事,不過駱小姐請放心,我們公司有着全國最專業的團隊,務必讓您百分之百滿意。”“你是不是想跟我說,我要結婚了?誰告訴你的?”“……季先生。”“季恒還是季堯?”“……季堯,駱小姐真會說笑,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談一下您心中的理想婚禮……”那個什麼季少,還可以更離譜一點嗎?駱佳容的車子開到會所,然後聽着一路的“恭喜大嫂”一直到季堯的辦公室,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季少說來聽聽,什麼時候我有答應過要嫁給你。”季堯瞪眼看着駱佳容的手提包啪得一聲摔到他面前,辦公桌上的紙筆鼠标嘩啦啦的全掉到了地上,然後……他覺得自己又犯賤了,因為他馬上想起了夏凡說過的一句話:“她對你發過脾氣嗎?有沒有?沒有吧?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根本就不愛你,不隻是不愛你,她壓根就不在乎你,你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在意!”于是,駱佳容終于發脾氣了,他要不要打個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夏凡?靠!他至于犯賤到那個程度嗎?!定了定心神,季少用他一貫理直氣壯加理所當然的口氣說:“你跟爺聘禮都收了,不嫁給爺?你還想不想混了?!”駱佳容皺眉:“我什麼時候收過你聘禮?”“一千萬!明白人知道爺娶的是米粉妹,不明白的人還以為爺娶的是冰冰!”季少表現出了他所能表現出的最大程度的痛心疾首以及悔不當初。駱佳容笑了,世人笑你太瘋癫的笑。“高興吧?日子爺已經選好了,就十一月十一,這兩三個月你别的事也别幹了,要是不想以後跟老頭子住在一起,就好好找個房子,裝修裝修,爺給你辦了卡,過兩天寄你家去,要錢從卡上取,沒事别盡往辦公室裡跑,拿些小事煩爺,爺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季少自顧自的越說越樂呵,駱佳容直想扶牆。“站在那裡幹嘛?想讓爺請你吃飯啊?都跟你說了爺忙,女人真是麻煩”季堯伸手長按開關鍵,電腦啪的一聲黑了,站起來踢掉拖鞋,貌似很不耐煩的換上皮鞋,說:“行了行了,爺帶你去吃飯,記住,下不為例!”最後解救駱佳容的是雷子。一向目光實誠的雷子難得的在辦公室外面探了探頭,又縮回去了。季少招招手:“有什麼事趕緊說,以後也都不是外人了。”于是雷子說了。“帳上剛收到駱小姐一千萬的彙款。”“什麼?!”季少瞪眼,瞪瞪雷子,又瞪瞪駱佳容。駱佳容從桌上拿回自己的手提包,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确實不怎麼冷靜,不過現在是完全冷靜了,她說:“你的聘禮還給你了,中午我約了燕子,就不陪你吃飯了。”季少用氣得發抖的手指給夏凡撥了個電話:“這都什麼女人啊?爺都說要娶她了,她還想怎麼樣?還想怎麼樣?”好爺爺甜品店,以前聞燕,餘浩和駱佳容幾乎每隔幾天就要光顧一次的店子。駱佳容到的時候,聞燕正坐在一個靠牆的位置上低頭喝着銀耳湯。駱佳容也要了一碗,然後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聞燕擡頭說:“恭喜了。”駱佳容失笑,說:“這就是我要結婚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剛剛也是我家老頭子打電話過來說,我才知道的。所以你要結婚了,我是倒數第二個知道的。”聞燕說:“老頭子吩咐了,按瀾港最高的标準來辦,辦不好唯我是問。”“不過我很好奇,大季怎麼跟你求婚的?說來聽聽。”聞燕一貫看起來有些冷漠的臉上難得的現出了一些興緻勃勃的樣子。駱佳容确實不想讓聞燕失望,不過她不得不baba把季少方才精彩的純個人表演又重新演繹了一遍。“我猜你們的大季心理活動是這樣的。”駱佳容揚起下巴,斜眼,龇牙,從聞燕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搖搖晃晃指着聞燕說:“爺從來不求人,求婚也不行!”好吧,聞燕撫額,她承認駱佳容把白癡季演繹的非常到位。可是……“他如果跟你求婚,你會答應嗎?”“不會。”“要我說,你們現在也跟結婚差不多了,就結了算了。”“反正沒結都跟結了差不多,那還結婚幹嘛?!”話說到這裡聞燕多少還是有些無奈,她本來就不該答應夏凡來遊說駱佳容的,駱佳容從來就不是一個聽得進話的人。她一直就覺得,這就是駱佳容和白癡季唯一的共通點。聞燕很慎重的組織了組織語言,然後說:“其實大季也不總是那麼混蛋。”駱佳容點點頭,示意聞燕繼續說,聞燕倍感壓力的喝了一大口銀耳湯,然後說:“大季吧……就是不能高興,一高興就犯混。”“你是想跟我說,他很喜歡我,所以看見我總是很高興,這樣我才會什麼時候看見他都那麼混蛋?”聞燕就是這個意思,可她沒怎麼好意思點頭。就好象在賣東西,明知道東西有嚴重的質量問題,卻還要一個勁的說他好,這需要相當專業的營銷手段,聞燕的長處顯然不在這裡。點了一支煙,聞燕沉默了許久,然後看着駱佳容:“你是不是還想着那個王八蛋?”駱佳容沒有回答她,隻是說:“姐看起來像是會吃回頭草的?”有一種人,偏執到被蘋果噎一次,就再也不會吃蘋果,被梨噎一次,就再也不會吃梨,聞燕和餘浩曾經很壞心的天天默默畫圈圈詛咒駱佳容被水嗆到,想看看那樣她會不會渴死。這樣的一個人,絕不會吃回頭草,無關愛情。聞燕說:“那就嫁給大季,給你包個大紅包,新房也不用找了,前幾年地還便宜的時候,我和耗子弄了三棟海景别墅,一人一棟,都空了好多年了,你先住進去,我和耗子随後。”駱佳容覺得這樣說話才像是她認識的聞燕。喝過甜湯後,駱佳容和聞燕去商場好好的血拼了一番,有用的沒用的大包小包買了一通,然後找了家上海菜吃了一頓,心情很是不錯。相比之下,季堯的心情卻是難得的糾結了一個下午。陳青楊說駱佳容的經濟狀況有點問題,季堯從來不在意,在他看來一個男人管女人有多少錢幹嘛,他又不會去花駱佳容的錢。當然,即使是如此他還是知道,駱佳容的代号是girl,由于受傷的消息一直沒有外傳,目前還是收費最高的三個傭兵之一,而且因為極為少有的是女人,更是時不時的有人會為一個簡單的活開出離譜的價格,隻為一睹其真面目。但是!這女人真的有錢到随便就可以拿出一千萬的現錢?季堯關于這個問題憤恨的咨詢了陳青楊,他相信按照陳青楊的習慣,駱佳容身上有多少錢,陳青楊至少可以精确到千。而陳青楊告訴他的答案卻讓他更加的糾結,陳青楊說:“行了,這回你女人算是真的就隻剩米粉店了,想砸錢就盡情的砸吧。”所以說,這個女人傾家蕩産的把他的聘禮退還給他了,是吧?!季少身上有根反骨,你不讓他幹嘛,他就偏要幹嘛,駱佳容傾家蕩産的不想嫁給他,他就是傾家蕩産也要娶到駱佳容。駱佳容和聞燕吃過飯,提着大大小小的紙袋子回到家的時候,季少态度很傲慢的說:“輸了,你想怎麼樣跟爺直說,爺成全你。”“去把窗戶打開,熏得滿屋子的煙味!”駱佳容手裡的袋子被丢到地上,如多米諾牌一樣,倒了一地。季少很嚴肅,處于發飙的邊緣:“爺跟你說結婚的事!”“姐說的也是結婚的事。”駱佳容坐到地上從其中一個紙袋子裡翻出兩雙機器貓拖鞋,将大的一雙丢給季少:“以後進門換拖鞋,不要踩髒姐的地毯,現在去把窗戶打開,空調關了,姐就勉強嫁給你好了。”這個時候距離駱佳容把一千萬退給季堯不到十個小時,不到十個小時前,她傾家蕩産的不要嫁給他,不到十個小時後,她說隻要不踩髒地毯,把窗戶打開就嫁給他。正常人在短時間内遇到如此大的變故,都會不自覺的問一聲:“真的嗎?”可是季少不會,這就好象不管是什麼人用什麼不靠譜的方式找他訂多少支槍,多少個雷,他都不會多問一個字,反正最後,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真的,他隻管交貨收錢,沒錢你就準備好賣身抵債。踢掉皮鞋,穿上機器貓的新拖鞋,關上空調,打開窗戶,坐回沙發裡,咧嘴一笑:“輸了,爺餓了,做飯。”“家裡沒菜了,要吃出去吃。”“走!爺帶你去吃飯。”“你自己去,我吃過了。”“你是爺老婆,爺都沒吃你怎麼能吃?!”“爺您要不還是換個老婆好了。”“爺不換。”“那自己出去吃飯。”“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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