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事情霍斯尉不用細想也能想通關竅。霍斯尉身上的冷意襲來,約莫是窗戶開的太大,A市又是冬天的緣故。
霍斯尉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一時間如墜冰窖,他将窗戶打了上來,身上還是冷得不行。
所有人的臉,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部在霍斯尉的腦子裡一一重複播放。馬路上的吆喝聲,路過的男女的打鬧聲,霍正軍僵硬的問話聲,霍雯的笑聲……還有爺爺嚴肅地說的“君子慎獨,卑以自牧,矜老恤幼,清風兩袖。”
霍斯尉一時間竟分不清現實與環境,頭疼欲裂,不知不覺間竟然卻跌跌撞撞将車開了出去。深夜人少的可憐,霍斯尉打下了13的車窗,毫無目的地開着車,機械地動作着,可腦海裡卻宛如上演着栩栩如生的口技。
腦子裡的人與臉,事與言,放大百倍呈現在他腦海中,讓他他惶恐不安驚懼不已,背後的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襯衣,汗珠從他的下颌緩緩淌下,在這偌大的局中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人,什麼事,可他偏偏想不起來。他闖過了夜裡仍然亮着的猩紅的燈,透過窗的風終于将他吹清醒了幾分。
他似乎知道隻有想起他遺忘的東西才能夠救贖自己,于是他盡力跳下腦海裡的那片海,在冷冽的海水中去找那個人,聽起來荒誕不已。
但是他從中窺探到了快樂,從中摸索到了規律,他在海裡遊得越來越快,他将車開的也越來越快“30邁、60邁、70邁……”他仿佛在跟自己的人生加着籌碼,風越來越涼,他的頭發都已經被吹散,眼睛微眯着。
走馬觀花燈越來越模糊,他漸漸看不清人臉,A市的那些臉他一一看過去卻發現越來越陌生。到底是陌生,還是他從來沒有也沒有想過要去看清?一股子冷風灌進他嘴裡,嗆得他幾乎趴伏在方向盤上咳嗽。
霍斯尉倦了,擡起左手,将夾在手指間的最後的那根利群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煙,不知道是風吹或是他吸的,留下長長一截煙灰,在車身颠簸之下敗落。
敗落在他指縫間。
霍斯尉冰涼的手感受到了一陣溫熱,風吹散了他腦子其他的聲音。被遺忘的人驟然間有迹可循,所謂聲音退出後,隻剩下一聲,在寒夜裡溫良從容的:“斯尉。”
霍斯尉幡然醒悟,可那道聲音又在一瞬間極速退後,那些臉那些聲音又重新湧來,霍斯尉的手握着方向盤骨節分明蒼白無力,就連馬上就要見到的那張臉也一瞬間消逝。他嘴唇也蒼白着,顫抖着身體想要去在海裡撈近在咫尺卻又模糊的那個人。
而他的車一直往前開,上了高架,零星幾輛車從他身邊駛過,消失在漫無邊際的冬夜裡。
最後霍斯尉脫了力,指尖蜷縮起來,整個人也蜷縮起來,他沒有想起那個人,他隻是虛幻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最後軍綠色的車速度絲毫未減,狠狠地撞在了鋼筋水泥築起的厚重防護欄上。
霍斯尉的頭磕在了方向盤上,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散了。
霍斯尉眼角溢出一滴淚,關于他,他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于是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霍斯尉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說:
他情緒不是陡然間惡化的,而是壓抑了一天
①看見了沈君竹(年少的時候發現了父親文件中沈君竹的DNA鑒定報告系父子關系耿耿于懷至今)
②被賀行點火(山鳥與魚不同路,賀行野心勃勃霍斯尉很不喜歡加上對司沛南的态度與調侃)
③疲于應對人際關系(多半是想借他攀附霍家)
④家裡人的壓迫希望他回頭是岸從政他不願意
⑤看到了夫人的耳墜發現是佟雕珠拍下來的
現在A市局勢不穩定所以他揣測霍雯跟佟雕珠、賀行等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甚至涉及勾結施賄而霍斯尉也覺得自己被當成了一粒棋子感受到了無力感和背叛感
第73章聒噪、不再耽擱、啟程
“噔——”一聲,司沛南将玻璃杯往桌上一放,力氣沒控制住,與木制的床頭櫃碰撞發出一聲沉響。杯子裡還剩一半的水,力道有些許大,漾出來幾滴落在床頭櫃上。他一言不發,沉靜地坐在床沿,睡到一半被噩夢驚醒,又夢見當初被綁架的事了。
司沛南捏着床單的右手微微蜷縮收緊,然後輕輕松開了。他仰着頭看着天花闆,霍斯尉從下午就沒給他發過信息,大抵是忙的。
都是成年人了,司沛南知道霍斯尉有自己的事要忙,分開這幾天也沒有時時刻刻纏着他。隻不過……司沛南歎了一口氣,總覺得心神不甯,沒告訴霍斯尉的是,從他走那天起就開始做噩夢,今天半夜醒了過來還是頭一次。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沙雕女配,放飛爆紅/頂流她是一隻雕 穿越後我成了瘋子的心頭好 (綜英美同人)魔法覺醒在漫威+番外 心機美人總在釣我 來自律師A的緻命吸引 我用模拟器作弊開挂 (七五同人)[七五]開封府名偵探守則 竹馬入侵指南 七零年代極品小姑子 幻+番外 無馴 七十年代梨園小花旦 (進擊的巨人同人)唯獨你是不可取替(利威爾bg) 魔尊永生:續寫 太陽與雄獅 茶藝長姐,反向帶娃[六零] 一場暗戀變熱戀 穿越遲到一萬年,我被迫成為大能 祗緣 愛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