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吓了一跳,忙撲上去:“懷譽,懷譽你沒事吧?懷譽你别吓我,你這人脾氣怎麼這麼倔啊,非得跟我鬧,這可怎麼辦呢?”
晏姝試着将他抱起來,可她實在“抱不動”,便對着堂屋那裡對峙的兩個老作精喊了一聲:“劉嬸你快來幫幫忙,懷譽出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劉彩玲一聽,急了,忙冷下臉來質問楊正德:“你真的要把懷譽逼死嗎?這下你滿意了?你不想想,虎毒還不食子,他要真是你的種卻因為你而死,你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劉彩玲是真急了,說着還在楊正德腳上跺了一腳,楊正德吃痛,也被質問到了痛處,隻能先松開劉彩玲,讓她幫忙把人送赤腳醫生那裡去。
等劉彩玲跑出去了,才知道什麼暈倒啊出血啊都是假的,就是要騙楊正德着急。
畢竟不算三年參軍,這兒子也養了十八年呢。
現在劉彩玲脫離了魔爪,楊懷譽也就不演了。
他直接站了起來,走到堂屋門口看着楊正德:“你要不是我親爹,能這麼着急我?我要不是你親兒子,會擔心你被抓走槍斃?你冷靜冷靜吧,一把年紀了還鬧,也不怕人笑話!”
楊正德臭着張老臉,冷哼一聲把刀扔了,坐在八仙桌旁唉聲歎氣。
楊懷譽在他面前坐下,自作主張把一瓶塢塘大曲拆了,給他倒酒:“爹你五十多歲的人了,做事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大哥的例子在這裡呢,以後他兩個孩子找工作都成問題,為什麼?政審有問題啊。那你要是今天真把我娘怎麼着了,可比我大哥的影響大啊,你兒子女兒這麼幾個大家庭的子子孫孫,都要受牽連,以後說出去,人家别的不想,就會說:哦,殺人犯的兒子女兒啊,殺人犯的孫子孫女啊。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你就真的不為我們考慮考慮嗎?”
楊正德不說話,他心裡本來就有氣,現在又發現自己被楊懷譽騙了,更是無處發洩。
隻能喝悶酒。
楊懷譽見他不說話,直接站了起來:“行,我勸不動你,在你心裡我就是野種,你已經認定了還要問什麼呢?我回去就跟三姐說,登報跟你斷絕父子關系,以後你殺人放火都跟我沒關系,我和三姐賺再多的錢,開再大廠子也跟你沒關系。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就這麼着吧!”
楊懷譽說着直接起身離開,劉彩玲還想留他在這陪她一會,她怕楊正德再發瘋。
楊懷譽卻問:“我二哥是死人嗎?找他去!”
說着便跟晏姝走了,多留一分鐘都覺得晦氣。
自私自利的老男人,自己管不住□□不做人事在前,好意思問他娘是不是懷了野種呢,就是野種,怎麼地吧!
氣得他回去也沒心情研究哲學了,摟着晏姝說了一晚上的話。
晏姝知道他才是受傷害最大的一個,自己忽然多個爹,又忽然被罵野種,還要被他這個爹鬧死鬧活地逼問,臉都撿不起來了。
尤其是那些圍觀的人,全都對着楊懷譽指指點點,還有人說呢,說他真的不像楊正德,倒是跟今天來村裡那個體面人一個臉模樣出來的。
楊懷譽生性要強,他可以自己黑自己,卻容不下别人說三道四,偏偏他娘這裡是絕對不會認的,一旦承認了就沒法過了,到時候肯定要他養着,不如幫她隐瞞下去。
做兒子的做到這個份上,晏姝覺得楊懷譽已經很孝順了。
便不斷安慰他,讓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以後再有人指指點點,直接怼回去。
于是第二天,在又一個人嘀咕楊懷譽的長相時,楊懷譽直接笑着回了一句:“是嗎?我也覺得你兒子像我大哥呢,那眼睛,那鼻子,那嘴,是不是你偷我大哥生的啊?”
氣得那嫂子罵罵咧咧的扭頭就走。
三番五次之後,誰都知道楊懷譽惹不起,就不敢再當面議論了。
楊懷譽回來跟晏姝彙報戰果的時候笑得眼睛彎彎的:“還是這招狠,我學到精髓了。”
晏姝哭笑不得,不然怎麼辦呢?
指望别人嘴下留情,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呢。
可總得堵住悠悠之口吧,那麼合理的反擊就是最好的自保策略。
供電局過來鋪設電網的那天,晏姝特地起了個大早在公社那裡等着。
因為路上要經過幾個别的自然村,所以還得跟這幾個村的村支書打招呼說好話。
畢竟要把電線杆豎在人家地盤上嘛,除此之外,還得提醒一下各村不能偷電,電費是小,自己搭不合規格的電線出了事是大。
為此,晏姝不得不嚴肅對待,還特地請了公社武裝部的楚部長幫忙過來做了個科普。
有楚部長做警示,但願那些打小算盤的可以老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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