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銘含笑牽起江筝的手,“阿筝是朕失散多年的心上之人,宸妃之位太委屈她了。”
明丞相心頭湧上一抹不安,“陛下是……”
“朕打算立阿筝為皇後!”
此話一出,整個乾政殿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衆位大臣本來同意了沈自銘封宸妃的事情,結果沈自銘轉頭就要立後!
明丞相哆嗦着嘴,剛想開口卻被沈自銘冷眼一瞥,瞬間閉上了嘴。
“再者,阿筝成了皇後,六宮大權便由阿筝來掌管,貴妃操勞了許多年,還是好好在明珠宮修養。”沈自銘看了一眼門外跪着的嫔妃,又看向明丞相,似有所值般道:“丞相以為呢?”
明丞相何曾意識不到沈自銘的意思。
一句“貴妃”便意味着沈自銘不會追究明貴妃帶領嫔妃行逼宮之舉的意思,但相對的,無論是立江筝為後還是六宮大權也都該回到中宮手裡。
孰輕孰重?
明丞相閉了閉眼,趕在明貴妃說話之前開了口,“陛下……所言極是!臣恭賀陛下!恭賀……皇後娘娘!”
沈自銘滿意地笑了笑。
老匹夫,算你識相!
江筝早知沈自銘會立她為後,到了真正下聖旨那日卻也心生歡喜。
封後大典是司禮監督辦的,異常盛大。
沈自銘牽着江筝的手拜谒宗廟,禀告上天,将江筝的名字寫入皇家玉蝶,刻在他沈自銘的旁邊。
二人攜手接受衆臣叩拜,江筝成了天齊載入史冊的皇後。
因着江筝懶得搬去皇後所屬的鳳儀宮,沈自銘也不願意心上人離自己太遠,便還是留在了紫宸宮。
大婚那日,整個紫宸宮滿是紅綢,江筝蓋着紅蓋頭坐在喜被上,耳邊是命婦們不間斷的吉祥話。
忽然眼前一晃,蓋頭被挑了起來,重獲光明的江筝一擡頭便看見了同樣身着紅袍的沈自銘。
沈自銘作為氣運之子的碎片,樣貌自然是一等一的,素日裡一身黑色龍袍,威壓極大,如今換了紅色喜袍,反而多添了幾分人情味。
“阿銘!”江筝叫了他一聲,仿佛此刻的紫宸宮并不是皇帝和皇後,而是阿銘和阿筝。
沈自銘素來知道江筝好看,卻不想穿上紅嫁衣的江筝能這般讓天地失色,“阿筝,我終于娶到你了,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
“我……會一直陪着陛下的。”江筝紅着臉握住了沈自銘的手。
沈自銘坐在床邊,兩人倒在紅榻上,他低頭看着被壓在身下滿臉紅暈的江筝,隻覺嗓子幹渴得緊。
“阿筝,你願不願意……”
江筝的臉更紅了,耳朵都快滴出血了,她左右亂看卻忽然被沈自銘捏住了下巴,隻好小聲道:“我是你的妻,我自是……願意的。”
最後幾個字細若蚊聲,若非沈自銘靠的近,隻怕都要聽不見了。
紅裳盡退,重重床幔後傳來女子一陣陣的嬌喘聲,經久不絕。
紫宸宮的紅燭整整燃燒了一夜,直至天明才漸漸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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