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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第1頁)

秦瑤回想起祭日那天她從車窗窺見的血腥場面,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胃口頓時消減。她将這歸罪于阿墨和那賤奴廿一,又聽秦放誇贊阿墨武功好,于是不服氣道:“大哥,聽說王府内有專門訓練的影衛死士,而阿墨既然是從鄉下莊子選上來的護衛,武功其實遠不如影衛死士吧?”秦放眉頭一蹙,壓低聲音耐心解釋道:“妹妹,影衛死士的事情以後切莫張揚。不過從武學素養而言,護衛們多是習練正派武功,招式大開大合,與人切磋動手洋洋灑灑,隻要根基打好,随着年歲增長經驗豐富循序漸進,将來的前途成就不可限量。而影衛死士的訓練方法往往為求速成無所不用其極,激發人力量的毒藥或是苛刻刑責,甚至是定期生死對決殘酷淘汰……我師父說,如此而成的高手也許能在年間處于巅峰狀态以一當十,可身體留下隐患重重,少有活過三四十歲的。所以真正資質好的人若用影衛死士的那套方法訓練就實在太可惜了。”秦放這樣說着,又不由自主想到了廿一,他懷疑或許師父對廿一的訓練正是用影衛死士的那一套方法,否則就算廿一資質絕佳十分刻苦,也斷不會比他強那麼多。如果他所料不錯,廿一又是長年累月遭受虐待從沒有吃過一餐飽飯,那麼恐怕就算能活到二十歲,身體也一定是千瘡百孔。武功高命不長又如何,早晚他會勝過廿一。這樣一想,秦放的氣反而全消了,對廿一的同情再次浮上心頭。看在同是母親的孩子,他好歹也該照顧廿一一二,母親泉下有知會否能贊賞他的仁愛之舉呢?“妹妹,我剛才看到廿一身上的傷不輕,應該治療一下,要不然恐怕他還要昏迷數日無法上工。”秦放即使在吃飯的時候,動作也十分優雅,舉手投足間的尊貴氣質宛若天成,他不溫不火地說道,“不過廿一是奴隸,身份低微不配用藥。你可以吩咐下人用鹽水為他擦拭傷口,免得傷口惡化。其實通常大刑過後,廿一身上有血流不止的地方,父王都會吩咐讓人以鐵鉗烙一下,也很管用。最關鍵是賞些食水給他吃喝,這樣他會恢複的更快一些。”秦瑤聽得咋舌,忍着腹诽,面上還要裝出恭聽教誨的神色,應道:“大哥說的極是。對了,要不然叫阿墨來為廿一療傷吧。阿墨是護衛,力氣大,想必也學過療傷的手法,若是旁的小厮丫鬟,怕是幾個人都做不來。”秦放自然不會想到秦瑤是故意找個麻煩差事公報私仇折騰阿墨,他關心的隻是有人能為廿一療傷就好。于是他沒反對,點頭叮囑道:“這個不難,我讓管家安排,立刻将阿墨叫來。但妹妹要記得晚上内院上鎖前,不管廿一的傷勢處理的如何,都應讓阿墨早些回去,府裡規矩護衛們是不便在晚上逗留于女眷院内,否則要挨罰。”秦瑤才不管女眷會因此損了名節,一聽說護衛逗留會挨罰,她立刻計上心頭。她早看出那個阿墨外表冷冰冰其實心腸不壞,恐怕對廿一也存了幾分愧疚,若是阿墨為廿一療傷耽誤時間而受罰,會不會有好戲看呢?自大公子與二小姐用完晚飯離開之後,春和園内暫時清靜下來。昏昏沉沉之中,廿一感覺有人靠近。那人放下了一個木桶,手裡可能還拿着燈燭,火苗一竄一竄的,仿佛能映亮了夜空。廿一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認出來人穿着護衛的衣裳,真的少見啊。平素與他打交道的多是管事秦三才和那幾個粗魯的家丁,今天這護衛是為何而來呢?阿墨将燈盞放在廿一身旁,先是伸手摸了摸廿一的額頭,仔細看就發現廿一的眼睛漸漸張開。阿墨一愣,沒料到傷的這麼重發着高燒的人居然還能醒着。他正色道:“你是叫廿一吧?二小姐特意點名讓我來為你處理傷口,你是想醒着受罪,還是拜托我将你打暈了?”廿一虛弱道:“下奴身份卑微,怎敢煩勞護衛大人,您若是嫌髒,可否請将水留下,下奴再緩片刻自行打理就好。”阿墨沒有答話,冷冷盯着廿一的身體上下打量,半晌才說道:“你背上的鞭傷是我打的,我以前從不傷害無力還手之人。雖說是二小姐故意折騰我派了這樣的差事,不過能為你治療,多少可以讓我心安。”說完話,阿墨一把将廿一遮羞的單褲褪了下來,果然不出所料,廿一的臀上亦滿是綻裂傷口,紅腫黑紫夾雜,像是先挨了棍棒又遭鞭笞慘不忍睹。廿一下意識伸手欲将單褲拽起,手腕卻被阿墨大力攥住,碰觸到腕上傷痕鑽心痛楚。廿一卻卸了護體内力隐藏武功,又不敢呻吟怕惹來旁人注意圍觀,唯有咬牙生生忍耐。阿墨輕蔑道:“一個賤奴還知道羞恥?聽說你從小就是男人身下玩物,這會兒竟是怕被人看?”廿一臉色更加蒼白,陰影裡阿墨的表情暧昧不明,他隻得卑微解釋道:“下奴侍候的李先生不喜歡旁人碰他用過的東西,請護衛大人高擡貴手,饒過下奴。”阿墨嘴角抽搐了一下沒說話,用布巾沾了鹽水,直接擦上了廿一的臀部和□。阿墨的動作其實一點也不溫柔,鹽水與粗糙布巾狠狠摩擦着廿一的肌膚和傷口,廿一疼的顫抖。不過痛雖痛,廿一還是漸漸放松下來,因他已經看出阿墨沒有惡意,所以他沒有掙紮沒有動。他開始慶幸暗夜漆黑燈火昏暗,下人們都在主子跟前侍候,少有人會關注月亮門後的情形。他決定由着阿墨“服侍”。他慢慢閉上眼格外安靜,若是不看他已經咬破的嘴唇,會産生一種錯覺以為他是在淺睡而非強忍痛楚。阿墨從地上撿起一小段樹枝放到廿一嘴邊,命令道:“咬着這個,一會兒我要将你身上那幾處化膿的傷口挑破。”廿一聽話地将樹枝咬在嘴裡,的确比咬自己的嘴唇舒服一些,心想這個叫阿墨的護衛倒也算是體貼。“我見過一個人,與你長的有七八分相似。”阿墨原本是沉默無語低頭忙碌,不知怎的突然沒頭沒尾輕聲提了這樣一句話。廿一猛然睜開雙眼,心内波瀾起伏,忍不住吐出嘴裡那段樹枝,顫聲問道:“護衛大人您可否告知下奴,您見過的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紀,大約是在何時何地?”21他想做什麼剛才挑破膿血的劇痛,廿一都是平靜如常,此時的顫抖激動尤為明顯,阿墨卻似乎早已料到廿一聽了這句話會有較大的反應。難得他刻闆的面容上浮起了一絲别有深意的笑容,壓低聲音反問道:“我回答你的問題,我能得什麼好處?”廿一眼神一黯,抿了抿嘴唇,自嘲道:“護衛大人認為以下奴這等低賤之物能給您怎樣的好處?”阿墨收了笑容,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可惜我不好男色……這就難辦了,我這人有個原則,沒好處自己有可能吃虧的事絕對不做。等你想出來有什麼能讨好我的,我再回答你的問題不遲。何況這種捕風捉影的消息,對你真的有用麼?難道你與王爺一樣想找到當年害死先王妃的那個惡徒?”廿一沉默不語,摸索着撿起那段樹枝重新放在嘴裡咬住,仿佛那樣就能讓心中和身上的痛減輕幾分。他還有什麼能出賣的麼?他一無所有被人踐踏欺淩,該如何讨好阿墨才能換來他想要的消息呢?阿墨的冷嘲熱諷沒有錯,錯在他總是癡心妄想。“如果我是你,淪落至此,早點了斷更幹脆一些,何必活着受罪?讓我猜猜你怎麼想的……莫非還在指望你的父親會來救你脫離苦難?你這種肮髒破爛模樣,看着就惡心,我若是你爹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下賤奴隸招惹王爺,他多半是知道了有兒子也沒有想過認回你。”阿墨說到這裡頓了頓,用手指戳了戳廿一雙肩鎖骨附近很深的兩個血洞,繼續别有用心地說道:“這是被鐵鈎穿透了吧?還好骨頭沒斷,否則你雙臂已經殘廢。你前胸後背鞭痕之上又落了一道道棍棒重擊,一般人骨頭是必然會斷一兩根,而我剛才摸你肋骨上雖有裂痕,大筋骨卻基本無礙。你腿上布滿釘闆傾軋之痕,雖然血肉模糊,不過也是骨骼未損。難道當時施刑的人手下留情,還是說你運氣極好?又或者是你提前給了那些人什麼好處,才得以保全自己?由此可見,你應該不是蠢人,應該懂得自保之道,能給别人好處,為何不考慮讨好我呢?”廿一心頭一震,閉上雙眼不讓情緒外洩,一時猜不透阿墨一反常态特意對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按道理阿墨應該看不出他會武功,李先生和大公子又不可能随便對外人透露真相。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墨别有所圖,阿墨圖的是什麼?阿墨拐彎抹角神神秘秘,究竟想從他這等低賤奴隸身上探聽什麼?“你也不必急着回答。”阿墨彎腰低頭幾乎是貼到廿一耳畔輕輕說道,“都說二小姐是王爺流落民間的私生女兒,那一套身世編的缜密頗為感人。不過我當時奉命跟着秦大管家迎接二小姐回來,所見所聞與公開說辭完全不同。你将來都會在二小姐身邊,也許能了解到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你能幫我解了困惑,用以交換你想要的消息,也算公平合理吧?”話說到這裡,阿墨突然停住,面孔表情恢複到剛來時的木讷憨厚模樣,與剛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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