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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頁(第1頁)

不斷有人從果爾仁身上拔出刀劍來,他的身上血流滿地,慢慢地倒了下來,那些士兵吓得又一哄而散,然後又神經質地笑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們似乎才發現女太皇,安靜地躺在果爾仁的獨臂中,有人又吓得跪了下來,依明卻毫無懼色,大步上前,極其無禮地睨了一眼女太皇,鼻子裡輕哼一聲,然後就伸手想去把女太皇給拉出來。果爾仁将女太皇抱得很緊,似是想讓人将他和女太皇合葬在一起,依明怎麼也拉不開,面上扭曲起來:“果爾仁老匹夫,你還想同你的□死在一起?”有一個士官長模樣的人嚴肅地走過來,對依明說道:“請伯克慎言,莫要忘了,詹甯太皇依然是我大突厥尊貴的國母,你不可……”話未說完,他的頭顱已然落地,所有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看着滿臉都是血滴的依明。依明獰笑起來,瞳似厲鬼:“誰還有異議?”衆人斂聲躬身而退,卻見他立刻一刀接着一刀,不停歇地亂砍着果爾仁的身體,一并傷到了女太皇的身體,轉眼華貴的吉服破裂,鮮血橫流。他的臉上挂着扭曲的微笑,眼神憎恨地幾近瘋狂,嘴裡也不停地咒罵着,我看得膽戰心驚,果爾仁的身軀被生生剁成了肉醬。眼看要砍到詹甯女太皇的臉,橫地裡飛來一支銀箭,依明閃身一路躲過,地上濺滿鮮血。“依明,适可而止吧,複仇和憎恨把你變成了一個魔鬼。”一人的聲音從地道的那一頭傳來,不消一刻一隊人馬擎着亮晃晃的火把湧了進來,當前一人身形高大,同樣血濺滿身,黑甲束身,卻比依明更多一絲壓力。“阿米爾,你難道忘了嗎,”依明舉着滴血的彎刀,空洞地笑着:“拉都伊是他和他的賤人女兒害死的。”“我沒有忘記,依明,”阿米爾藍色的眼睛流露着哀凄,微微搖頭道:“可是女太皇畢竟是所有突厥人心中的聖母,你這樣會傷害所有突厥人的感情。”依明冷靜了下來,收了彎刀,描了一下臉:“好,阿米爾伯克,那我去搜索花木槿的蹤迹了。”轉身欲走,阿米爾又喚住了他:“依明。”依明冷冷地回頭,阿米爾欲言又止,歎聲道:“你忘了嗎,依明,陛下正等着你的好消息。”“而且……你傷得不輕,必須得讓禦醫立刻為你治療,這裡機關重重,你地形不熟,讓我來替你搜花木槿吧。”依明冷哼一聲,走到早已血肉模糊的果爾仁那裡,手起刀落,咔嚓一聲,砍下他的人頭,喚人擡起女太皇,拉着果爾仁沒有腦袋的身體,帶着人馬轉身離去。“伯克大人,如果不是您告訴依明侍官下來的路,他怎麼能找到果爾仁,立了大功,您為何讓他一個人回去獨吞這功勞,”阿米爾身後走來一個長發武士,顴骨高聳,在阿米爾身後不屑道,“看看這個忘恩負義的閹人,越來越不把咱們放在眼中了。”他的突厥語帶着濃重的口音,似是靺鞨人。“骨力布,莫忘了他現在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了,”阿米爾冷冷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長發武士骨力布點點頭,“伯克大人,我們分三路去搜索那個女人吧。”阿米爾若有似無地向我藏身處掃了一眼:“這裡是陛下的禁地,就你跟着我就成了,其餘人等到上面去保護陛下吧。”耳邊铠甲聲一陣作響,然後靜了下來,那個長發武士咦了一聲:“伯克大人,依明大人他們好像掉了一把匕首。”血泊中微微閃着光芒,長發武士向血泊中彎腰,不久拾起一把匕首來,用袖子擦淨,即使在微弱的火把光芒下,一陣炫目的亮光射了出來,匕首柄上的各色寶石也相繼閃耀着神秘的貴氣,原來是果爾仁用來自盡的酬情。正巧那個武士的一根頭發掉了下來,結果立刻應驗了名刃關于吹發即斷的壯觀場面,他發出輕微的驚歎聲,用一種我所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半天,可能是在贊歎酬情的精巧和鋒利。阿米爾伸手接了過來,沉思片刻,然後竟然向我這裡走來,我撫着傷處,摸到一塊石頭,準備拼命。行到離我的藏身處,一步之遙的地方,阿米爾忽然停住了:“骨力布,你可知這把匕首的來曆?”骨力布地愣愣地搖了搖頭。“阿史那家的第一代先王畢咄魯曾經寵愛過一位漢妃,這位漢妃美得像天仙一樣,然而他對這位漢妃的專寵引來了其他可賀敦的強烈的嫉妒,于是後宮時時傳出漢妃娘娘被人行刺的消息。于是偉大的畢咄魯可汗專門派人到黠嘎斯找到最好的工匠打造了這把匕首,然後又尋到世上最名貴的珠寶,讓最好的首飾匠用了半年的時間細細把那些珠寶裝飾,還為這把匕首取了一個漢名,叫‘酬情’。”骨力布滿眼神往:“不虧是草原上的狼神之子,是如何的富有四海,擁有天仙一樣的美人啊。”阿米爾歎了一口氣:“畢咄魯可汗将這把名器送給漢妃是為了保護她,然而……”骨力布搔搔腦袋,似乎對他的伯克大人忽然開始口若懸河地講故事而感到有點懵懂,卻依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然而什麼呀……伯克大人。”“畢咄魯可汗萬萬沒有想到,那位漢妃卻拿着這把匕首想行刺他,當然狼神之子有騰格裡保佑,毫發無傷,于是那個漢妃就拿着這把‘酬情’自盡了。”阿米爾藍色的眼珠,淡淡地看向骨力布,後者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從此這把匕首就成為一個可怕的詛咒,凡是成為這把匕首的主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或是在這世上永遠地消失了,最好的結局算是上一位主人谷渾王。”“哪位谷渾王?”骨力布喃喃道,“莫非是被東庭俘虜的那位前西突厥谷渾王嗎?”阿米爾一笑:“前日中土的探子傳來消息,那個被關在黑色地牢裡整整七年的谷渾王死了,屍體拖出來的時候,俱說已經黑瘦得沒有人形了。”骨力布在那裡發呆:“難怪依明侍官根本沒有将這把匕首放在心上。”阿米爾向他遞去那把酬情:“骨力布,恭喜你,像你這樣的勇士,擁有這樣的神器,當之……。”骨力布向後跳了一大步:“萬能的騰格裡保佑我,我才不要這樣的兇刃,果爾仁就是用這種兇器行刺女太皇的,最後說不定也是用這把匕首自盡的,我勸伯克大人也不要碰它。”阿米爾歎了一口氣:“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既如此,就丢下它吧。”骨力布如釋重負,阿米爾向匕首微微躬身,口裡念着:“騰格裡保佑。”他似是将酬情随意一放,卻處于離我不遠的地上:“骨力布,我們要向地宮深處前進了,這裡關着與騰格裡對立的兇殘妖魔,萬一有什麼事,千萬記得隻要跟着風的使者,便能找到出口,不過你一定要保守秘密。”阿米爾朗朗地答道,然後隻聽到骨力布使勁地回答,腳步聲漸漸遠去,我伸出腦袋,唯見兩點火光消失在黑暗的盡頭。我順了順氣,慢慢爬了出來,酬情在地上靜靜地看着我,我撿起了酬情,它的刀鞘早已遺落在這弓月宮的某一處,不知所蹤,唯有刀柄上的五光十色的珠寶依然在黑暗中發着光。這把酬情當真是受過詛咒的不祥之物嗎?還是這世上的人心太難測?我自嘲地笑了一聲,想起那阿米爾說的話,他似乎是在幫我?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幫過他可憐的妹妹嗎?我該走哪條道才能找到原非白和段月容?等找到他們倆時會不會如果爾仁所言,已是兩敗俱傷,又或是一死一傷。我的心慌亂了起來。肋間又是一陣巨痛。我扶着牆努力站着,想起阿米爾說隻要跟着風的使者,何謂風的使者?哪裡才能見到所謂的風的使者呢?我靠着牆等肋間疼痛稍歇,便取了牆上的一個火把,彎腰在地上尋了一把弓,又在血泊中撿了幾支圍狩果爾仁留下來的鐵箭,擦淨血迹收好,又往阿米爾消失的方向照了照,黑暗的通道沒有盡頭。也許跟着阿米爾和那個骨力布,會找到出口,我作了一個決定,跟着阿米爾的方向前去。一路扶着牆壁,忽地感覺手上觸感奇異,我取了火把,細細一看,是一個錘子般的記号。忽然想起在涼風殿軟禁的那幾個月,沒事研究突厥的文化,裡面提到過風的使者總是提着他的權仗,而那把權杖的樣子好像有點像一把錘子。我激動了起來,求生的欲望讓我不由一陣興奮,這個記号有點熟。啊!我想起來了,這好像以前在那棵樹母神樹上見到過。對了,那棵樹母神是地宮的一個入口,所以便亦有這樣一個記号,這些記号絕不會古老到百年之久,感覺好像也就是這五六年前加上去的。難道是非珏嗎?我幻想着是非珏神機妙算到七年後我的窘境,然後留下這些符号幫助我的嗎?我苦笑着我自己的天真,搖一搖頭,打散一腦子的胡思亂想,咬牙一路在黑暗中摸索過去,果然每隔五步便會有一個小錘子。眼前有一點光明閃現,越往前走,越是耀着我的眼,讓我心中一片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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