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Sherlock狡黠地一笑,身體覆上來,把臉湊到他跟前,“我來幫你刷。”
說完就吻上了mycroft的嘴唇,他的唇微冷,帶着清新檸檬的香氣。他的舌舔過mycroft的嘴唇,用舌尖挑開他的牙關,刷過他的每一顆牙齒,仿佛真的在幫他清理。Mycroft被他挑逗的情動,敏感的身體又有了反應,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等sherlock的唇來到他的脖子,吸吮着他的鎖骨時,他才瞥到桌上的餐盤,喘着氣說道:“煎蛋……要涼了。”
“不管它。”Sherlock吻着他,含混地說道。
Mycroft不禁為sherlock第一次下廚的成果就這樣被浪費掉而可惜。不過很快他就沒精力去想這個了。
第08章
三天後他們回到倫敦。
Mycroft料想到moriarty會用那些資料大做文章,但沒想到他會利用人性中最陰暗的一面。報上的流言鋪天蓋地,sherlock一下從人人追逐的英雄變成了本世紀最大的騙子。把sherlock的信息給moriarty時他就想到了moriarty會利用那些信息來傷害sherlock,他曾設想出十幾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和應急對策,而如今卻是最糟糕的一種。
被拘捕的計劃因John的突然涉入被打亂,他沒法去怨恨John,因為他是真的在為sherlock着想。如今隻剩最後的方案,最危險的方案。坐在椅子裡mycroft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多諷刺,他的弟弟快死了而倫敦卻是難得的晴日。
即使已安排好一切他還是忍不住去見了sherlock。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又沒有任何話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推開巴茨醫院實驗室的門時,他看到了sherlock。他坐在地上,一條膝蓋曲着,手中玩着anthea給他送來的停止心跳的小球。
燈光把實驗室照得一片明亮,他坐的地方卻是一片暗影,mycroft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隻是看着他一個人坐在地上的身影就覺得一陣心疼。他走過去,皮鞋在地闆上發出敲擊聲,等他站在sherlock面前時他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Mycroft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隻到他腰部的小男孩,仰着小臉看着他,或歡喜,或氣憤,或委屈,或可憐……可從未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
他伸手撫上sherlock的臉龐,蹲下身。
“就是這個表情。”Sherlock看着他,用一種悲傷的語調說道。
他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着我,卻是通過我看着另一個sherlock,你的sherl。”
“可是你們……”他不禁想申辯。
Sherlock伸出手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他停了下來,看着sherlock說下去。
“我知道,可我沒有那些記憶,我也感覺不到自己是他。”
他的眼裡也仿佛被悲傷的霧霾籠罩,“我醒來第一個看到的是你,這個世界我也隻認識你,你說你是我的哥哥,我雖然不記得可仍願意相信你,因為這樣你才不會離開我。我有時會很害怕,害怕一個人面對這陌生的世界。”
這些話失憶前的sherlock是打死也不會說的,Mycroft為sherlock這少有的示弱而心疼不已,但他不忍打斷他,他知道他需要說出來。
“Mycroft,你抱抱我。”sherlock看着他,眼裡帶着懇求。
Mycroft頓時覺得心如刀割,他怎麼會拒絕他?
Mycroft把他抱進懷裡。Sherlock摟着他的脖子,如初生嬰兒般蜷縮在他的懷裡。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或許是每次打開衣櫃看到裡面的衣服,打開冰箱看到裡面的食物,危險時身後緊随而至的特工,知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乎我冷不冷,餓不餓,會不會有危險,那種感覺很好。
或許是那起連環自殺案之後,看着你從車裡優雅地走出,看着你為我吃醋,逼着你說出關心的話,那時我真的好開心。”
雖說着這些煽情的話,他幹淨的聲音平和的卻仿佛在說别人的故事。
“或許是那個夜晚,在我想着你拉小提琴時,看到隐在街角黑暗裡的車,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
或許是那次和John一起走在夜晚的大街上,擡頭看到星空,看着那些星星我想到你深邃的眼睛,突然很想見到你……那時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愛上你了。”
Sherlock擡起頭直視着他:“你呢?my,你愛我嗎?愛現在的我嗎?”
Mycroft聽着sherlock說着這些讓他心疼不已的話,這些是他和sherlock以前沒有的回憶。他知道他一直愛的都隻有一個sherlock,他也知道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sherlock,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失憶前的他。可他看着sherlock雖平和卻充滿悲傷的話語,覺得有什麼正從胸膛裡溢出。他想起一直以來他給予sherlock的都隻有守護的承諾,卻從未對他說過他愛他,可他怎麼能不愛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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