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遠目一片殘陽。
白衣的仙君已經走了過來。他手中還持着那柄不知名的銀白神劍,大約是因為他剛查完妖毒,走在半途便沒有立即收起,隻是回程的路上剛好撞上岑雙出手的那一幕,便停在不遠處靜靜看着,并沒有出聲阻攔。
他慣來是安靜的,也很少主動與人交流。
岑雙收在袖中的手不自覺地蹭起了指甲,但這些細微的動作無人察覺到,連他自己也沒有,他隻是在仙君走過來後,笑着問:“你都看到了?”
清音點點頭,他似乎思考了一下,大約在想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算不算逾矩,但這個過程并沒有很久,他便道:“經常使用元神的力量,于靈魂有損,壽命有虧,長久下去,即使是仙人之軀,也無法承受。”
岑雙一愣,并沒有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個,所以他的笑容不自覺收斂許多,但他沒有對仙君這一席勸告有所表态,沉吟片刻後,卻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不問我為什麼對那個凡人動手麼?”
岑雙并不認為仙君看到了全過程,倘若仙君看到那個人傷害小孩的那一幕,隻怕也輪不到自己出手,正因如此,他才奇怪為什麼對方不阻攔他,還等他做出這種在仙人眼中傷害生靈的事來。
清音卻是看出他存心想繞開方才那個話題,因此他微微蹙了蹙眉,但沒一會兒,便松了開。
或許他是覺得自己與岑雙終究沒有交心到可以讨論這些私事的程度,也或許他是看出岑雙并不想提,既然對方并不覺得如何,那麼外人提一句是好心勸慰,一直說那便逾矩無禮了,仙君想來也很明白這個道理,遂按下不表。
他回答岑雙的問題時,隻道了一句:“你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言下之意,是他即使沒有看完整個經過,但他覺得岑雙不會胡亂出手,即使出手也知道分寸,所以才沒有出聲制止。
“我不是這樣的人麼……”岑雙短促地笑了一聲,在仙君疑惑地看過來時,他笑道,“仙君呀,你是不是因為飛升時間太短,又沒誰跟你提起,所以你并不知道我在天宮裡的那些傳聞?”
清音仙君還是疑惑地看着他。
這麼看來,果然是不知曉了。那怪不得能說出這樣的話,還能站在一邊看着。
他輕咳了一聲,端正了站姿,高深莫測道:“你不知道吧,我在天宮可是前科累累,誰不知道,天宮各大殿主怕極了我惹是生非的能力,唯恐哪天我将他們連累了,一個兩個都不願與我為伍,我下凡那日,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衆殿主心花怒放喜氣洋洋,若是教他們看到了我今日所為,隻怕連忙趕來制止我,還要在我的‘前科’上記一筆了。”
說完後,等待着對方的反應。
仙君沒什麼反應,連帶臉上疑惑的表情也散了。岑雙看不到仙君的眼神,但他就是莫名不自在起來,就在他覺得主動說起這個話題的自己是不是腦子讓容小王爺啃了時,仙君才緩緩出聲:“我孤陋寡聞,不曾聽聞,但我相信我
的直覺。”
他直覺岑雙不是那樣的人。
岑雙聞言(),
(),
卻是垂下了眸。
真是的,不問緣由,沒有邏輯,隻說直覺,然後就說相信他。
奇怪的人。
低聲念了句“等你真的知道我做了什麼你才知道後悔”後,岑雙在清音一句疑惑的“什麼”中,幹脆地跳過這個話題,另起話頭道:“我是說,仙君,你與江公子沒有一起麼?我看你們之前是結伴離開的。”
而且他去找他們的時候,還看見他們站在一起閑聊,結果回來時,居然又各自分開了。
清音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離開時與江公子順道,便一起走了,查到一處古井時恰好又撞見了他,說了幾句話,與他商量好各自要查尋的地點便分開了,眼下我已經查完,不知他那邊情況如何。”
岑雙道:“那你這邊有查到妖毒相關的東西麼?”
仙君搖了搖頭,是沒有的意思了。岑雙表示自己明白後,便招呼仙君同行,同行的路上,他才說起方才他對那個凡人動手的原因。那時他在他們擺攤的地方看到那人賊眉鼠眼地在人群中張望,随後又鬼鬼祟祟地跟上了一個女孩,為防意外發生,他便跟了過來,沒想到當真撞見那人行兇搶奪,便将人教訓了一頓。
仙君聽罷,沒有具體評價此事,隻抓錯重點般重複了一個詞:“擺攤?”
岑雙一本正經,唉聲歎氣:“擺攤,擺不收費的地攤,擺會挨罵的地攤,擺被搗亂的地攤。”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烏鴉 欲婚故縱 我的女皇大人+番外 他有毒 重生後我成了前夫的意難忘 夜空下的白木蘭/星空下的白木蘭+番外 天為誰春+番外 讓你低調潛伏,你卻成了大佬 穿成婆婆,她帶着全家翻身 帝國驕雄(原名:靈珂) 攻略前夫的一百種方法 願者上鈎+番外 今天死敵也想反攻 梨花落地 穿越之賢妻難當+番外 傳聞 我在仙界當渣男 鏡中陌生人 鄭傳--飛天(初版+終版)+番外 薄酒+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