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羽直接怼了回去:“沒有你的令,他們敢私自南下?”
“兒臣下令隻是去支援南境戰事,至于他們在南境的所作所為,兒臣實不知情,兒臣也是被蒙在鼓裡的,還請父皇明鑒。”
皇帝緩緩出了一口氣,道:“你不知情,誰知情?”
“是周玦!”太子脫口而出,“一切都是他擅自行動,兒臣想着他向來善于謀劃,也常常研讀兵法,這才給了他特權,讓他跟去了南境,沒想到,沒想到……”
太子戚戚然掉了兩滴淚。
皇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龍椅上:“周玦勾結敵軍,心術不正,賜死!”
“父皇!”眼看太子要逃脫罪責,一直沒開口的靜王忙喊了一聲,“事關将士性命,不能聽信皇兄一面之詞,不如請周玦前來對峙。”
話說的有理,殿上支持者甚多,皇帝隻能改口,宣周玦進殿。
周玦此時就在東宮,恐今日早朝生變,一直守在門口,望着天,算着時辰,等了許久,早朝仍遲遲沒有結束。
沒有等來太子,倒是先等來了定國公在殿上帶頭讨伐京郊營的消息。
周玦緩緩轉着手上的扳指,半響沒有言語,直到宣旨太監到了東宮,要宣周玦進殿。
太監隻是傳皇上口谕,讓周玦進殿,周玦沒有動身,他也沒有催,倆人就這麼幹站着,誰也不動。
周玦長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公公,真正的旨意呢?”
太監笑了,笑得臉上起了褶:“周公子果然聰慧過人。”
太監從袖裡拿出一白瓷瓶,這是内侍大太監讓他帶過來的一瓶毒酒,臨走時大太監交待了,周玦必須死,不能進殿。
太監将白瓷瓶放到桌上:“周公子既然猜到了,就自便吧。”
周玦拿起瓶子,唇角帶着苦笑:“周某半生謀劃,付諸東流,可笑,可歎哪!”
“就當是為太子做最後一件事吧。”周玦仰頭,将瓶子裡的毒藥一飲而盡。
太監沒有走,在周玦身旁守着,看着他疼得在地上扭動,看着他漸漸沒了力氣,又沒了氣息,直到他徹底死透,太監才回去複命。
進了大殿,跪趴在地上,哭喊道:“陛下,奴才去遲了,周公子他、他已經畏罪自殺了!”
第61章
周玦畏罪自殺,殿上說法不一,一說是太子指使周玦到南境殘害良将,現在為了脫罪,故意指使屬下殺了周玦,一說周玦所作所為雖不是太子指使,但太子默許,還有一種說法認定太子不知情,隻是禦下不嚴。
禦下不嚴的說法一出口,老将們就火冒三丈,調動兵馬從北至南,怎麼可能憑借周玦一己之力就能完成?
朝堂上争論不休,但周玦已死無對證,京郊營的人隻需咬定是周玦指使,太子就能脫罪。
老将們不依不饒,部分文官也被說動了,皇帝下令先行退朝,容後再議。
老将們不走,跪坐在大殿門口,不吃不喝,逼皇帝定太子的罪。
如此膠着了一天,到了傍晚,有老将撐不住接連倒下,皇帝怕自己擔上昏君的罵名,終于松口,嚴查京郊營南下一案。
此案一查,牽連甚廣,京郊營的主要将領,出征的士兵全都被傳訊問話,甚至連路過的州郡也不放過,如此查了大半年,從夏查到冬。
大雪皚皚這天,案件結論終于送到了朝堂,太子确實下令京郊營南下,但周玦擅做主張,不仁不義行事殘暴,導緻悲劇發生。
從結論上看,周玦擔了七成的罪,太子隻占三成,即便如此,這麼大的罪,太子也不能再服衆了,這種不仁的儲君,怎麼能擔起一個國家,廢太子是早晚的事,隻罪不至死而已。
此事又一直拖到年後,雪化了,天暖了,開了春,皇帝才終于下旨廢了太子。
這期間,靜王并不閑着,憂民生之苦,勞心勞力,在朝堂上頻頻提出良策,漸漸養出了好名聲。
皇帝經過一年的憂心憂慮,身子日漸變差,放眼兒輩,唯一适齡的做儲君的,隻剩靜王了。
皇帝一直故意忽略這個兒子,隻因靜王的母妃出自定國府,定國府功勳卓著,他不能再往上添磚加瓦了,否則定國府勢力一旦起來,再難掌控。
但如今的形勢再看來,定國府隻剩一個陸白羽,若是定國府有不臣之心,直接斬了他便是。陸白羽這次南境雖立了功,卻不要封賞,應是知道忌憚,定國府已不足為懼。
再看靜王,自己多年的忽略,竟然沒發現靜王是個可造之材,憂心憂民,将來會是一個仁君。
如此一番斟酌,這年新柳出芽時,皇帝下令,立靜王為太子。
靜王的母妃德妃也終于母憑子貴,出了冷宮,十年來,第一次回定國府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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