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豐諾諾應下,在這種小事上,他一向順着張棟木,一旁的童上言聽了,也拍着胸脯保證會把人照顧好。
之後三人不免說起十三島和童上言被綁的事情,禁不住又是一翻長籲短歎。
殷棠豐藥水挂完,童上言叫來護士拔針,張棟木眼見兩人相處氛圍,再回想他們住在雲錦觀裡時的相處,三分無奈七分釋然。
他看一眼時間,與兩人告别,并且老父親心态發作,忍不住叮囑道:“以後你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咱們修道之人不興傳宗接代那一套,順其自然,自在從心就好。
不過有一點要記住,既然決定兩人搭夥過日子了,也不能說散就散,要對彼此忠誠負責。”
這頭張棟木話音落下,那頭殷棠豐和童上言二臉懵逼。
童上言默默品了一會兒張棟木的話,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之後,瞬間耳朵發燙,飛快瞥一眼殷棠豐,然後低下頭不出聲。
在加護病房那天,他表白得是爽快了,現在回憶起來都還覺得不可思議,這種頭腦一熱就把喜歡挂在嘴邊的表白,完全不是平時的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也正因為這樣,殷棠豐醒過來之後,他像鴕鳥一樣,假裝在加護病房裡表白的人不是自己,就算天天泡在殷棠豐的病房裡,也絕不主動對殷棠豐提這件事。
而殷棠豐,剛醒來之後精力有限,基本都在養精蓄銳,童上言不提,他也不說,就想着等身體好了,挑個好一點的時機,認認真真回應童上言。
兩人都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會在這時,毫無防備地被張棟木提起來,一瞬間,兩個當事人沒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更多的是尴尬無措。
張棟木見他們對自己的囑咐沒有一點反應,還有點兒心事重重的樣子,尤其童上言,低着頭不敢看人的受氣小媳婦樣兒,就好像……好像……
“小棠!”身為半個長輩的張棟木自覺在殷棠豐的私事上還是有幾分發言權,他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點,面上一下冷厲起來,說:“我們做人不能沒有心,不管能不能接受小童,都要好好給人家一個答複,可不興做個渣男!”
窩在一旁歡快啃蘋果的趙友若被他師父吓了一跳,手裡蘋果差點掉到地上:師父可真行,渣男這詞兒從他嘴裡吐出來可太時髦了。
而童上言一聽,知道是張棟木誤會了,連連擺手,維護殷棠豐:“張師兄,不是的,老闆什麼也沒做,我們沒怎麼樣。”
他越解釋張棟木越誤會,聽聽,“什麼也沒做”,可不就是沒有好好給回應?
不僅沒給童上言一個交代,居然還要受了委屈的童上言替他說話,他雲錦觀養大的人何時這麼沒有擔當了?
張棟木越想越氣,臉色更加不好,甚至連名帶姓叫起殷棠豐:“我從來沒教你這樣欺負人,小童是男生又怎麼了?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配你個五谷不分的綽綽有餘,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殷棠豐:……
我還什麼都沒幹呢,怎麼就先挨罵了?
背着從天而降大鍋的殷棠豐無奈閉一下眼,隻能解釋:“知道了師兄,我沒說不答應小童。”
張棟木臉色緩和,童上言則一臉震驚地看向他,随後又飛快地低下頭。
沒說不答應就是會答應的意思?
童上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他人生第一次表白成功了?雖然在加護病房那天,殷棠豐模模糊糊說着“知道了”,可知道了算是個什麼回應呢?
這幾天他一直甘當鴕鳥,也是害怕殷棠豐會在清醒之後幹脆地拒絕他,與其這樣,他甯願自己那場魯莽表白和時間一起流逝,隻有自己記得當時的酸澀和大膽。
現在親耳聽到殷棠豐對這件事的态度,又感受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童上言從耳朵根一直紅到了脖子,臉頰也燙得仿佛能煎雞蛋。
張棟木得到保證終于滿意了,又唠叨他們幾句,帶着趙友若去辦出院手續。
病房的關上之後,殷棠豐歎一口氣,知道和童上言的事情必須趕快說清楚,不然這人恐怕要一直誤會下去。
他叫一聲對方,童上言下意識應聲,卻捏着衣服下擺,有些不知所措。
“過來,坐下。”殷棠豐指指靠近自己的床沿,等到童上言坐過去,他主動伸手握住童上言的手掌,然後在對方意外又驚喜的目光裡,穿過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明白我的意思吧?”殷棠豐嘴角帶着一點笑,童上言表情實在……有趣,一雙本就圓潤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白淨皮膚紅得像塗了粉色胭脂,輕輕咬着嘴唇像笑又像要哭似的。
這模樣着實說不上有多好看,但殷棠豐心裡有股奇異的滿足感,曆經生死,他也想通,之前一直忌諱自己的命格,約束自己,也困住了自己,可現在不同了,他與童上言命格相連,他救了童上言,童上言何嘗不是救贖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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