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火,門都是用腳踹上的,抱她的動作倒是拿捏得當,這一次他沒有把人放在沙發上,而是直接去了二樓,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緊抿着嘴唇,臉色很臭,她不敢多說多問,把頭埋起來,老老實實地縮着。
腳步停下,單手擰開門,啪的一下開關打開,一室暖光瀉下來,是他的卧室,鋪的木質地闆,黑色木質書櫃占滿整個牆,有一層放着一些手辦,其他全都堆滿了書,窗戶位置放一張書桌,書桌很大台面上随意鋪開的書頁還沒有閉合,居中安置了一張雙人床,深灰色的四件套,然後是黑色的靠牆衣櫃。
色彩單調,冷清肅然。
他把人輕輕放在床上,從衣櫃裡找出來一件沒穿過的白色襯衫,想了想又拿了一條運動褲,把人重新抱進主衛,輕放在洗手台上,伸手扯下花灑調好水溫,找了個盆出來打濕毛巾,蹲在地上仔細給她擦試幹淨,少年臉色很差,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整個人透着生人勿擾的清冷疏離,隻有手上的動作是輕的。
眼睫輕顫,呼出的氣息打在她小腿上,熱熱癢癢的感覺,她不自然的蜷縮一下,他以為是自己動作重了,低啞着嗓音:“擦幹淨才能上藥,我輕點兒,你忍一忍,嗯?”
回應他的是一連串往下掉的水珠子,她壓了一晚上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土崩瓦解,面對那幾個社會青年的時候她尚能堅持,可他輕輕哄一句她就難過的再也不想忍,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長歎口氣,伸手輕柔揩去她的眼淚。
沒用,跟本擦不敗,剛揩掉老的緊接着又有新的補上,大珠小珠落玉盤,野火春風燒不盡,服了,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孩子是水做的,他家這個是水庫大壩做的。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一道幽幽聲線從頭頂上方傳來,
“你再敢哭一下,我會忍不住想親你。”
她蓦地擡睫看他,清淩淩的眸子裡蓄滿水霧,無聲睖着他,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悶悶控訴道:“你,你落井下石。”
他往前俯身,手撐在兩臂之間把她困在方寸之地,笑得像個流氓,“這怎麼能算落井下石呢寶貝,明明就是趁人之危。”
她的腦子轟得一下炸開,像是受驚的小鹿,不敢相信這樣親昵的稱呼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臉色绯紅,連帶着耳垂都跟着燒起來,莫名撩人,看起來特别好欺負。
白子钰心情稍霁,不再逗她,仔細給她擦完手指,又洗幹淨毛巾想給她洗一下臉,家裡沒有女孩用的東西,他隻好用自己的潔面皂代替,溫熱的毛巾敷在臉上特别舒服,她整個人放松下來,享受着白公子的服務。
洗完的小臉像是剛凍好的牛奶,嫩嫩生生的,哭過的原因眼角紅紅的像是鸢尾花,他看了好心疼,也特别想欺負,指節輕而狠的從她臉頰上蹭過,抑制住身體裡的躁動。
他把放在洗手台的衣服遞給她,自己關上門出去,她把身上的髒衣服脫掉,換上幹淨的,磨蹭了一會兒,整理好心情才從裡面出來。
兩個人的身高相差二十多公分,他的襯衫能當她的裙子,白色襯衫遮掩不住細白漂亮的鎖骨,讓人生憐,也特别想弄壞,他沉迷她身上獨有的易碎感。
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不是你喜歡的人有多好,而是你的喜歡給她加了一層厚厚的濾鏡。
他覺着這話不對,他并不是因為她優秀才喜歡,他的喜歡無理由,隻因為那個人是她而已,很微妙的感覺,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有各自肩負的使命,而他的使命就是遇見她,愛上她,瞬間而已。
簡單嗎?是也不是,分人,他這一生非她不可,上窮碧落下黃泉,至死不渝。
眼皮跳了一下,太陽穴突突地跳,不自然地滾動喉結,低沉沙啞的嗓音:“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她茫然地搖頭,他手上拎着藥袋,下巴往床邊一擡,她乖乖走過去坐下,他讓她把腿放在他膝上,小心翼翼地把褲子往上卷,傷口暴露在眼前,他低着頭眼裡情緒晦暗不明,認真仔細的給她塗碘伏消毒,噴藥,纏好紗布。
她往回縮腿,被他眼疾手快地扣住腳踝,“說說吧,怎麼回事。”
她掙紮幾次都無果,隻得到他一句,勸你不要以卵擊石。
沒法,隻好破罐子破摔的維持現狀,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他越聽眉蹙的越深,面色簇着寒,像是冬月的冰,她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推你?撞樹上?!”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拽着她的襯衫往上掀,她一激靈猛地扣住他的手,動作不容商量,不想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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