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今日可真威風。”
醉仙居畫舫上,司理理微笑着給李承宗倒了杯酒。
大概沒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性子甚至有些無賴的李承宗,動起手來竟如此兇狠,所以笑容中帶着幾分意外的神色。
“你聽說了?”
“這麼大的事,自是聽說了,大理寺少卿一家十八口無一人存活,馮家大少爺更是被三殿下的人活生生割肉而亡,小女子現在都仿佛還能聽見其傳來的慘叫。”
原本就一直強壓着嘔吐的沖動,現在又聽司理理這麼一說,腦海中不由得便浮現起馮家人血肉模糊的場景,李承宗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到船舷邊嘔吐起來。
司理理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連孩子都沒有放過的三殿下也會犯惡心。”
李承宗吐了好一陣才停下來,然後喝了杯酒漱漱口,才開口道:“這種事就跟那啥一樣,幹的時候精力充沛,幹完之後就會感覺一陣虛弱,我也是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若換作是你,恐怕當場就吐了。”
司理理哼了一聲,“殿下莫要小瞧人。”
想想司理理從小颠沛流離,還被培訓成了暗探,想來也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面,李承宗倒也沒反駁她,隻是有些不快道:“或許是我小瞧你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聽你的意思似乎覺得我太狠心?”
“馮家不是好人,但稚子無辜。”
李承宗把馮家老老少少做的事大緻講了一遍,最後看着司理理嗤笑道:“被馮家人滅門的人無不無辜?被虐待緻死的孩子無不無辜?還有那餓死的廚娘,活生生被打死的侍女……在我看來,馮家所有人活着浪費空氣,死後污染土地。以後沒了解清楚就不要亂發言,沒聽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司理理被怼的啞口無言,神情中帶着七分惱怒三分尴尬。
就那麼瞪着李承宗,也不說話。
李承宗自顧自的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懶得管她。
反正哄是不可能哄的。
他堂堂皇子,怎麼可能去哄一個女人。
他不要面子的嗎?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有些拎不清。
一時間,船艙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好在這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
“小姐,桑文姑娘她們來了。”
司理理朝李承宗哼了一聲,搖曳着腰肢随侍女走了出去。
不久,一陣悠揚婉約的琴、箫、琵琶合奏從畫舫中間的艙室傳來。
李承宗走出後艙室,隔着薄紗般的幕簾,隐約能瞧見三個婀娜的身影,青絲如瀑,霓裳似彩霞,其中素手撫琴之人,坐姿略微有些慵懶,動靜之間盡顯恬然與溫婉。
撩開幕簾,合奏陡然而停,吹箫和彈琵琶的姑娘俱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司理理的畫舫上會有男人。
李承宗歉意一笑,直接走到撫琴的司理理身邊坐下,擺手笑道:“你們彈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
“那可不行。”
司理理搖頭,笑道:“你想聽曲兒,可是要給賞錢的。”
“出門太急,沒帶錢,你幫我墊上,反正以後你的都是我的。”
“你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可以。”
司理理一噎,索性不再搭理他,對着船艙中的兩位姑娘展顔一笑。
“桑姑娘、許姑娘,我們繼續,不用管他,他就是個無賴。”
三人再度開始合奏,聽在耳朵裡像是一條湍湍流淌的小溪,水勢不急不緩,能讓人隐隐體會到恬然祥和,但在這恬然祥和的背後,卻又是不知通向何方的迷茫。
一曲合奏結束,船艙裡變得安靜起來,隻有李承宗吃瓜的沙沙聲。
三人加上一個侍女齊齊轉頭看向李承宗,明顯想要讓李承宗給個評價。
然而,李承宗依舊旁若無人的啃着瓜,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除了那個吹箫的,他隻能說這都彈的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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