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疼地看着他。
“好啦,你别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們會去做,我已經安排了最有經驗的調酒師把關質量。”嶽人歌把酒杯放下了,許是喝了有點多,整個人不免有些發暈,于是斜斜地靠在一旁,語氣都有些發飄,“但是我不能隻等着他們給我彙報結果,我必須自己先去嘗試。聽着……”他向李牧走來,步履是有些踉跄的,李牧一下子扶住了他。
“凡事都要自己嘗試一遍,你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身上有濃重的酒味,李牧扶着他,“你喝醉了。”
“嗯。”嶽人歌溫順地将臉靠在李牧的肩窩裡,“是有點……這算什麼?工傷?”
他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别責怪我了,好人,我現在就想睡一會兒。”
每個人喝醉了的狀态不一樣,或許人們稱之為酒品。那麼,嶽人歌的酒品可稱得上是不錯。李牧抱着他回了房間,被褥尚溫,嶽人歌在他的懷裡就已經睡着。呼吸變得緩慢而悠長,李牧将他摟在懷裡,像是抱着一隻沉睡的小羊。
他們甚少這樣擁抱過。哪怕曾經相擁而眠,幾乎也都是同時睡着。李牧覺得嶽人歌現在是消瘦得有些過分,明明是一米八幾的身高,卻隻靠一把細弱的骨頭撐着,所幸現在還未瘦脫形。
李牧不得不為他的健康狀态擔憂。
睡着的人一躺進被窩便睡得更香,李牧坐在床邊,沉默地看着他。連日來的勞碌讓嶽人歌的眼下已經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他竟然也有黑眼圈,他也會長胡子,細細的,青青的胡茬。說到底嶽人歌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隻不過先前他會花很多時間來打理自己,隻為了在李牧面前展現最完美的狀态。
可是當真實一點一滴在李牧面前揭露,他反倒覺得坦然起來。嶽人歌甚至打起了小小的呼噜,聽起來很像某隻小小的野獸。李牧覺得很好笑,拿出手機想要錄音,有機會好讓嶽人歌出出糗。
可是手機拿出來後他又反悔了。他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放在一邊。手背輕輕地拂過嶽人歌的臉。随即,他也彎腰趴在對方身邊。窗外的天際依舊模糊,偶有清脆的一兩聲鳥啼。可是在這樓宇之間,卻看不見它們的影子。
不過小鳥依舊在,偶爾啁啾一兩聲,給反常的靜谧的城市,帶來一點微不足道的慰藉。
嶽人歌醒來的時候還是懵的。屋内黑漆漆一片,他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去看窗外,簾子是拉着的,他心裡一跳,急匆匆拉開,發現外面的天全黑了。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客廳裡一陣踢踢踏踏,李牧系着圍裙推開門,“怎麼了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嶽人歌睡夠了,中氣也足,“我怎麼就睡着了?!我睡了多久?天怎麼都黑了?我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啊!”
“你才睡了五個小時,現在是中午。”李牧無奈地打開手機讓他看時間,“今天要下雨,天就黑了,不信你看,還是白天。”
嶽人歌不敢相信似的,抓過手機看了又看,還特意确認了一下日期,這才松了一口氣。
李牧揪着他的睡袍,幫他重新系好了帶子,“幹活也不是你這樣幹的,你現在睡眠嚴重不足,如果不好好休息,萬一中途倒下了怎麼辦?你手下還有那麼多員工,大家都要仰仗着你吃飯呢。”
李牧說得好有道理,嶽人歌無言以對。
難得見他如此乖順,李牧還有些奇怪,“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熬了點粥,你先喝點兒。”
“有沒有人找我啊?”嶽人歌抽了抽鼻子,問。
“……你說呢?”李牧眼疾手快,把嶽人歌的手機搶走了,“快,去刷牙,把粥喝了再工作。”
家養的小動物大概也不過如此。頭發睡得炸毛,臉上的表情也喪喪的,不過因為睡了一場好覺,所以也比之前熬夜狀态下好了許多。
嶽人歌認認真真地洗了臉,刮了胡子,還塗了一層香香的潤膚乳。拿着毛刷子好不容易把打結的頭發梳理得順溜,等邁進餐廳,李牧就已經把早餐——或者說是午餐更合适——端了上來。
“停,不要香菜!”嶽人歌制止李牧要往鍋裡放香菜的動作。
“……香菜很好吃啊。”李牧無辜地眨了眨眼,“你試試嘛,我就放一點點。”
“不行不行不行!”嶽人歌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張牙舞爪地上手推開他,“快拿走,這玩意兒我看了就想吐,我真要吐了,yue——”
李牧無奈,隻好把香菜放到一邊,“行行,不放就不放,你應該沒有别的忌口的東西吧?”
“沒有了。”嶽人歌搖頭。
“行,那就乖乖把粥喝完。”李牧歎了口氣,幫他盛了一碗粥,“咱們一人一半,雞蛋你也要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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