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韓傻兒,教書先生興緻高漲:“豈止不傻?老朽當孩子王二十矣,教過幾百人,教出一位舉人、兩位秀才,就他們的天資,也差得遠!”苟史運插嘴:“怪不得火火愛跟他一塊玩兒!”
“那,為何叫韓傻兒呢?韓傻兒,憨傻兒,不通,不通!”童仁堂搖搖頭,八卦起來。
教書先生道:“學名韓奔月。”苟史運說:“怪不得火火喊他笨笨,原來有個奔字。”景德震說:“鄉下娃子,為了好養活,都愛起賤名,憨子啦,狗剩啦、毛蛋啦......這娃兒也叫這名,我總覺得有些蹊跷......”
韓修草初來時,隻有父子倆,一年之後,江采蓮才抱着韓傻兒趕過來。鄰居愛東家長、西家短打聽事兒,江采蓮說娘家生産的,過完月子才來團聚。
教書先生說:“路途颠簸,不利生産,豈為怪哉?”童仁堂說:“我瞧着,這孩子有股虎勁兒,比韓先生霸氣得多。”
“就是,這小子打架确實厲害,火火讓收徒弟,老子收喽!”苟史運自飲一杯,空杯重重放到八仙桌上。又提打架,教書先生面色不好看:“都怪老朽無方,老朽汗顔,該卷鋪蓋了。”景德震勸住:“不關先生的事!先生來好幾年了,一直安安穩穩的不是?也怪天志這小子,一來就搗蛋。”催促飲了一圈酒。
“快到鎮上了吧?”教書先生依然不安。景德震答:“嗯,差不多了。依我看,賈醫生不見得比韓先生高明——韓先生是門裡出身,他不過跟禦醫總管學了兩年,道行還淺。”
“哪來的禦醫總管?”童仁堂有些吃驚。“就是韓傻兒的爺爺啊!”景德震講了韓修草被貶黜的大概。
童仁堂一聽,眼珠子掉到地上。事兒他也知道,隻不知,第一禦醫流放這裡來了,幸虧沒在韓家大放厥詞,否則,丢人丢姥姥家了。
苟史運發恨聲:“皇帝佬兒,都不是好東西!害苦這麼多人,真該宰了。”景德震勸止:“老夥計,這等大話,不說為好!不曉得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嗎?來,碰一杯!”他對貶黜的官員後人,都很優待,相處很好,苟史運便喝酒緘口,不予争執了。
童仁堂說:“一人難趁百人意,舉國上下,千千萬萬人,皇帝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不遭兵荒馬亂,不流離失所,便是聖明賢君了。大德開國五十年來,大仁、大義乃至當今力行皇帝,都算輕徭薄賦,勤政愛民吧......”
教書先生對童仁堂刮目相看了。作為苟古賢的後世子侄,不抨擊朝廷,有公允之論,實屬難得!便附和道:“大仁皇帝,馬上得了天下,下馬禮敬孔孟,休養生息,實萬民之福也!”
“馬上得的天下,武功一定很高了?”苟史運有了新的關注點。童仁堂答:“大仁皇帝殡天時五十來歲,已達八星三環石劍王,大義皇帝在位二十多年,修到了鐵劍王。”苟史運發感慨:“誰的武功高,誰就可以稱王稱霸喽!”童仁堂糾正:“非也!五大劍派,高手還少嗎?能當好将軍宰相嗎?武道,不過王道的輔助。”
苟史運不愛聽,瞅景德震道:“剛才你說韓傻兒娘親攆來的,他怎麼喊二娘?”這些年,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喝劍南燒了。
景德震把治不好賠老婆那節講了。
苟史運快人快語:“老子怎麼覺得,那賈郝仁不是啥子好東西呢。”童仁堂更進一步:“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文章?”江湖中人,要麼重義。要麼重利,賈郝仁是重義呢還是重利?治不好陪老婆,笑話,他有幾個女兒?教書先生敬重韓修草,對賈郝仁也生了诽詞:“醫者仁心,若存心不良,天理難容了。”
景德震制止:“疏不間親!他們一家人了,咱們甭操閑心,喝酒才是正道!總镖頭是稀客,下次不知猴年馬月了。”自敬了童仁堂一杯,又動員教書先生、苟史運敬。童仁堂明知灌他酒,難得主人一片誠心,也不點破,仗着酒量好,又回敬了。喝過又扯閑話,說來說去,仍圍繞韓傻兒,以及景天志受傷、預測能否醫好等。
日頭西移,教書先生說,他得先行告退,學生們該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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