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信宮。
臘月初一,又見梅花開。
一襲雪白袍子溶于蒼茫雪景。
走在兩個宮女中間,林婉兒忽然停下腳步,脫掉了帽子。
“郡主,您該趕緊進屋。”
林婉兒故作未聞,看着那盤枝錯節中的一點梅花,思緒回到了那年在司南伯爵府。
“牆角一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似有暗香來。”
聽到郡主的偶作,宮女二人相視錯愕,不禁驚呼:“郡主,您真是奇才啊!”
“不敢相信,郡主竟有如此才學,這該告知長公主殿下。”
“對對對,我趕緊去跟長公主報喜。剛才那詩怎麼念來着?”
“郡主,剛才詩作,可否重複一遍?”
林婉兒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纖纖玉指指着廣信宮的宮門:“走吧。”
宮女很想聽聽剛才的詩作,卻不知郡主何故不念了。
“咳咳……”林婉兒輕咳了一聲,皺了皺眉,她手中不知道這首詩哪兒有問題,總覺得跟幾年前聽到的不一樣。
宮女有些聒噪,又一次打斷了她的思緒。
“郡主殿下,稍後最好是少咳嗽,長公主聽見又要心疼了。”
說話間,宮門打開,一條十米長的青石路連接主殿。
門口幾個宮女恭候多時,見郡主行來,欠身行禮,有二人主動開了殿門,作出請的手勢。
林婉兒在殿前稍亭,随行宮女先後拍打郡主披子上的雪花,林婉兒自己也捂了捂自己的臉蛋兒,盡力染上一層紅暈,理了理眼前的發絲,塞到耳後,才踏步進殿,低着頭到了殿内懶散癱坐的長公主面前,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卻一句話不說。
“怎麼不叫我?”
長公主睡在椅床上,側卧含笑,端着一杯酒輕飲之後置于一側,一身絲質的黑裙透出内裡的白絲内襯,黑袍精緻,遠看似是後世之蕾絲造型,多孔洞,如蛛網,細細一看,這些孔洞之間絲線交疊,似有一條黑色巨蟒盤繞于人身,随着長公主的動作,巨蟒似是活靈活現,也在緩緩蠕動。
“我,我不知如何稱……”
林婉兒低着頭,緊張得有些發抖。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長公主殿下,卻是她在聽到傳聞後再一次見到長公主殿下。
“自然是叫娘了,不然叫什麼?你不會以為空穴來風的假消息有人敢在宮中胡亂傳說吧?”
“……”
長公主伸出如出皮藕段般的手臂點了點林婉兒:“擡起頭來。”
林婉兒擡頭,抿了抿小嘴。
“看着娘,看看我們母女有多像。”
林婉兒深吸一口氣,看向長公主。
即便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她也能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真的很像很像對方。
除開幼年的稚氣,單論五官外貌,幾乎看不到任何區别。
以前隻是聽人說自己跟長公主十分相似,現在林婉兒信了。
但如果抛開外表的标準,其實林婉兒和李雲睿之間差别還是很大的。
畢竟是年紀太小,稚氣未脫,空有一身驚世絕倫的面孔,亦受限于氣質,難以發揮其美貌之七分。
長公主則不然,雖為人母,卻風華正茂,看不出多少年歲,是清純與風韻共存,是妩媚與端莊并兼,有少女之天真,有少婦之妖娆,身姿婀娜,慵懶之下似是無骨,與那黑袍蟒紋融為一體,如千年修行的靈蛇。
身姿無可挑剔,五官更是傾世無雙。
細眉如江南之煙雲,蹙眉之間溫柔三分,愁緒三分,憐愛三分,剩下一分送予了時間。一雙美眸無光無波,似看盡了山河日下,人情冷暖,仿佛一切都變得與自己無關,與她懶散的姿态極為契合。粉鼻如倒挂的白玉如意,小巧玲珑,溫潤含光,又如焚香時寥寥青煙,暈染而散。紅唇之間盡顯輕浮,不安于世态,顯出她生性之跳脫。
這大慶第一美人是多看一眼就會勾起男人無限遐思,不知與之同床共枕時是何等的溫柔?
林婉兒這樣的小姑娘都被驚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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